喜清歡在屋子裡哀聲嘆氣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出了門,既然是已經決定的事,她在屋裡再嘆氣也沒用,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堰了。
下午,花了兩個時辰帶喜世耿和方繼順着地界逛了一圈,再回到家的時候,喜世耿已經有了想法,方氏等人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討論,方繼依舊回池塘,那邊的雞舍還在建造中,暫時他沒想做別的事,更何況,他對種地的事也不懂。
“眼下只能先種點兒菜,我明兒就去把菜園子重新拓一下。”喜世耿向喜清歡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喜清歡對這些一點兒也不懂,便去廚房找出原來買的那堆種子,交給喜世耿全權處理:“三哥,這些我都不懂,你看怎麼合適怎麼來吧。”
“這麼多種子?”方氏看到喜清歡這堆東西,驚訝的走了過來,一包包解着查看。
“娘,你看眼下能種點兒什麼?”喜世耿問道。
“小白菜吧,我瞧瞧有沒有。”方氏似乎對這些很有經驗,和喜世耿倆一邊說着一邊翻了起來。
喜清歡見插不上話,又想起楊家鋪子的事還沒處理,便去找喜世廉,爺爺說了外面的鋪子交給喜世廉,如今多一間鋪子又同在青石鎮上,倒是合適和喜世廉商量商量,務必在柳氏拘住她之前把這些事處理好。
楊氏有了身孕,喜世廉高興之餘又有些放心不下,趁着今天還在家,逮住喜延年和喜婉悅好好的交代了一番,喜延年還好,明兒就要和喜玉歡回小柳村進學了,不到沐休不會回來,所以,重點還在喜婉悅這兒,自從楊氏跟着喜世廉住到了鎮上鋪子裡,這次回來,喜婉悅幾乎日夜纏着楊氏不肯放,喜世廉還真擔心喜婉悅會累到楊氏。
喜清歡去尋的時候,他們的屋門開着,喜世廉正抱着喜婉悅在說***如何如何,楊氏坐在一邊含笑聽他們說話,眉宇間盡是溫柔。
“小四,進來坐。”聽到敲門聲,一家人停了說話,見是喜清歡,喜世廉笑着讓她進去。
“大哥,我有事和你商量。”喜清歡也不客氣,快步過去坐在楊氏身邊,打量了她一下,“大嫂看着氣色還不錯哦。”
“都沒什麼感覺的,就是那被魚腥味兒給薰着了,那麼多人,想想真是挺丟人的。”楊氏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要去倒茶。
“大嫂快坐着,我要喝茶自己會動手的嘛。”喜清歡忙拉住她,等着她坐好,才又笑道,“這可是大喜事呢,有什麼丟人的。”
“你還小,哪懂這個。”楊氏好笑的搖頭,“不是有事兒找你大哥商量嗎?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
“別,大嫂,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的哦,廚房有二伯孃、我娘和姐姐呢。”喜清歡再次按着楊氏坐下,“我是有事和大哥商量,不過大嫂也不需要走啊,留下也幫着出出主意。”
“什麼事兒?”喜世廉好奇的問。
“是楊家鋪子的事。”喜清歡這才說起租下楊家鋪子的事,依舊沒有提是喜潔歡作的決定,“楊掌櫃去了花蓮鎮,這鋪子就便宜租給了我,我已經付了兩年的租金了,只是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四喜齋是不會動的,這鋪子也不可能做與四喜齋一樣的買賣,這會兒正沒頭緒呢,大哥大嫂可有好主意?”
“楊家鋪子……倒是個好地段。”喜世廉聽完沉吟着,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他哪知道做什麼好?楊家的布倒是生意挺好的,可是對布這方面,他並不是很懂。
“楊家布莊算不上百年老店,卻也是有好幾十年了,怎麼說關就關呢?”楊氏在鎮上住了段日子,對鎮上的事倒是有所瞭解,聽罷不由好奇的問。
“楊宇全在輝城出了事,楊掌櫃爲了救他賣光了其他鋪子,回來後楊宇全重病,銀子花得差不多,這布莊的生意也沒能支撐下去,他們如今去了花蓮鎮,估計安頓下來後便繼續和我們合作。”喜清歡三言兩語把事情交待了一番,又說道,“大哥,你瞧我這手飾如何?”
“不錯啊,怎麼?你想做這個?”喜世廉只一轉念就想到了點子上,不由握着喜婉悅的手腕細細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擡頭看着喜清歡問道,“小四,你手裡還有多少珍珠?開鋪子夠嗎?”
“不夠,我手裡只剩下幾十顆了,其餘的都做了壽桃送給爺爺了。”喜清歡搖頭。
“那又能抵什麼用?開起鋪子,最起碼得確保貨源吧?”喜世廉吐了口氣,有些失望,原本他想這珍珠飾品還是可行的,要是再尋摸一下布匹,再做布的生意也不是不可。
“珠蚌倒是能養,不過,這一時半會兒的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喜清歡也知道貨源是關鍵,只是就是她現在便去養珠蚌,她不可能在幾天之間養出來啊。
“這事兒我想想。”喜世廉點了點頭,把這事兒攬了下來,鋪子已經租下了,總得想辦法開起來。
“楊掌櫃鋪子裡有位老夥計,他是楊掌櫃比較信任的人,大哥去了鎮上可以找他接收鋪子,不過,聽楊掌櫃的意思還是希望那位老夥計留在鋪子裡的。”喜清歡把楊家布莊的情況補充了一下就回屋去了。
回到屋裡,喜清歡便開始整理賬本,想着還有沒有什麼沒做完的事,趁着現在都交出去,她知道柳氏會何時開始監督她,卻是直覺不會太晚了。
可是,等了三天,柳氏都沒有動靜,依然每日作坊和家裡兩頭忙碌,喜清歡在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忐忑起來。
喜世廉安頓好了楊氏便回了鎮上,鋪子裡的生意雖然有掌櫃和夥計在,可他還要去接收楊家布莊,還要想法子找找路子去進些布匹回來,暫時先把鋪子給做起來,至於別的,到時候再想想吧。
喜世廉走之前,還特意找了方繼打聽了珍珠飾品的行情,方繼好歹也在銀樓待了幾年,最後還混成了大堂接待客人的大夥計,對銀樓裡的事還是熟悉的。
知道喜世廉對這些有興趣,方繼自然是知無不言,還告訴了幾個銀樓進貨的渠道,所以,喜世廉接下來會很忙,至於布匹,喜世廉決定去問自己請的那個掌櫃,那個掌櫃原先是楊掌櫃僱用的,也做了好些年,經驗便比他自己要強。
這時候,喜守業帶來了一個消息,他和柳來福在東臨渡送貨給喜世廉的時候遇到了馬掌櫃,之前喜守業和柳來福一起陪同去送過貨,故而被馬掌櫃認出來了。
馬掌櫃是來接貨的,只是卻不料喜守業送的貨卻不是給他的,便有些着急,讓喜守業帶話給秦歡喜,說他在鎮上客棧等她,希望能見一面。
“爹,你覺得我需要去嗎?”喜清歡皺了皺眉,馬掌櫃吃裡扒外投靠了柳四家的,這會兒來見她做什麼?
“去肯定要去,不過並不定要讓你去。”喜守業回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無論是喜清歡還是秦歡喜,倒是沒必要去見那個馬掌櫃,不過,也不能一個人都不去,當然了,去見馬掌櫃只不過是打打太極,而不是真的要供貨給他,對於那個害輝城鋪子關門的人,喜守業覺得沒必要搭理,只是輝城的鋪子卻不能這樣輕易的讓人白白奪走,“馬掌櫃那兒,找個人穩住他,只說最近出船收穫太小,我們又要緊着雲家的貨,如果馬掌櫃願意等,我們儘快趕貨讓他帶回去,至於輝城的鋪子,我覺得也不能這樣白白讓人奪了去,我想去一趟輝城。”
“爹,你想把鋪子弄回來?”喜清歡眼前一亮。
“就算弄不回來,也得讓那些人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喜守業說到這兒,轉身向喜慶靖請示,“爹,您看行嗎?”
“你準備怎麼做?”喜慶靖沉吟着,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意見。
“這件事少不得還要找江叔幫忙,之前,楊宇全被設局關進了牢裡,楊掌櫃救子心切,根本沒管那鋪子的事,據山子說,他去的時候看到那鋪子裡有那兩個人在,可具體情況卻不知道,我們也不曾細想,連鋪子如今是不是還是楊宇全的也不知,我想先去看看,如果還是楊宇全的名字,那自然是要收回來的,如若不是,那少不得要費些周折。”喜守業平靜的說起自己的打算,若不是他眉宇間流露的一絲冷冽,喜清歡真會以爲他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這件事,你出面不方便,難保不會被有心人查了底細。”喜慶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和四哥去。”喜清歡靈光一閃,連忙自動請命,輝城啊,她還沒去過城裡呢,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你去什麼去?我給你安排了功課,你就好好待在家裡。”他們都在大廳說話,所以,柳氏一進門便聽到了這些話,臉一沉便截了喜清歡想去輝城的打算。
“娘~~”喜清歡頓時垮了臉,她就知道柳氏會有行動的,可是沒想到柳氏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這下好了,輝城之行泡湯了。
“喊爹也沒用。”柳氏淡然的看着她,一句話把喜清歡的希望掐滅了。
PS:昨天店裡來了個十一歲小孩子,謊稱他爸爸要充Q幣,一下子衝了四百,結果家長找上門,質問爲嘛不去通知他們,依月好無奈啊,自家孩子說謊又偷錢的,爲嘛是依月的錯呢?唉,原來依月身邊也是有極品鄰居的……不過,依月在此友情提醒一下,有孩子的親們,尤其是孩子會自個玩電腦的親們要注意了,莫讓網絡遊戲毀了孩子的品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