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醫師現在正忙着呢,如果沒有緊急事情的話,能不能請你在那邊排隊,我們的醫師很快在後面處理完以後,就會回來的,誒誒!那邊是院落,醫師!醫師!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位於醫館門口處的助手根本就擋不住夏亞的前進,他的腦海當中當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搶在他的對手之前,從助手的話當中,他已經是得到了那個蜃樓探子的信息,果不其然,那個傢伙在受傷了重創以後,就是準備來到這邊。
至於前面的那些繞路以及故意遺留的血跡,完全就是爲他自己拖延更加長的時間,他知道這邊醫館當中的醫師肯定收下他,但是夏亞估計這個傢伙肯定沒有想到等一下闖入房間的人並不是來殺他的,而是來營救他的性命的。
這間醫館就是之前夏亞、彩還有雙胞胎他們在爲了進入到三山鎮城鎮當中的時候,在三山關的關口僞裝成受傷者,最終被送到的地方,對此整個醫館當中的情況,夏亞還是比較瞭解的,雖然那個時候他是假裝着昏迷躺在擔架上,但事實上週圍的情況,他的腦海當中還是一清二楚的。
按照前面那個助手所說的,醫師和那個受了重傷的蜃樓探子應該現在就位於院落當中的某個房間裡面,而就這個基礎上,再加上夏亞自己的想法,整個院落當中雖然有着不少專門爲病人準備的房間,但是恐怕那樣的傷勢,應該還是之前夏亞他們來到這邊的時候,所居住的院落角落當中的那三個房間其中的一個吧。
也是正是因爲如此,夏亞與他的對手在醫館當中的最後競速比賽上佔得了先機,“醫師,請繼續,不要停下來,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稍後再說,現在我會在這邊保護你和病人的安全,而你要做的就只要保證病人的性命就行了。”
在夏亞推開房門找到了醫師和那個受了重傷的蜃樓探子以後,情急之下,夏亞也是一邊護在那兩個人的身側,一邊用西大陸的語言說道,結果直到他自己把話全部都說完了,視線掃過去,見到醫師臉上迷茫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這醫師哪裡聽的懂自己說的西大陸語言阿。
“哈哈哈,烏鴉夏亞,雖然你是比我先到了,但是……”
但是,夏亞的對手在說話到但是兩字的時候,接下來後面的話便是開始使用東大陸的語言,夏亞聽不懂,可是他身後的醫師顯然是聽懂了,並且根據醫師臉上的表情變化來判斷,對方所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話,夏亞也是估計自己的對手可能是將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相互交換一下。
是的,佔有語言方面的優勢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本來夏亞應該是保護者,而現在兩個人的身份調換了一下,夏亞變成了來刺殺的人,而夏亞的對手則變成了保護者,只是他
這個保護者來的有些晚,所以提醒醫師要小心一些。
“該死的。”
等於對方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將夏亞搶先到達房間的優勢給消除了,反而讓夏亞這一會兒變成了劣勢,當然了,夏亞也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的,他一邊低聲的暗罵了一句,一邊也是從腰後再一次取出了他師傅夜鷹曾經使用的漆黑拳刃。
再取出了拳刃以後,夏亞也是攤開雙臂儘量將身後的醫師和那個蜃樓探子都囊括到自己的防備範圍以內,不過當時他還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在身後,這也是爲了避免遭遇身後突然襲來的攻擊,雖然在這一會兒身後可能攻擊他的只有醫師以及醫師手上的那柄手術刀,但是手術刀也是刀,並且這種專門爲了手術而製作的小刀更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劃破人類的皮膚。
只不過事實上在夏亞作出這一個舉動以後,醫師自然也不是一個傻子,他肯定也是會聯繫到當前的情況來思考問題,並且醫師可不是像夏亞一樣的曾經是出色的首席刺客,對於他來說,如果一個人會將自己的背後擺在另外一個人的面前的話,那肯定不會是想殺死對方。
因爲在醫師看來,以夏亞目前的狀態,完全就是針對那個後面緊接着着進入房間的人,並且夏亞目前的姿態,更像是他們小時候以及現在的小孩子一般會玩的一種叫做老鷹抓小雞的遊戲,而現在夏亞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保護小雞的母雞,而那個之後進來的人則顯然就是老鷹。
這邊醫師還在糾結這兩個先後進入房間的人的身份以及到底誰纔是來保護他們的,誰纔是來刺殺他們的時候,那邊夏亞與他的對手已經開始了再一次的交手,兩柄拳刃在醫師的眼中快速的交錯,附帶着碰撞以後的火花,實在是讓醫師的大腦有一些停止運轉。
他是一個大半輩子都呆在三山鎮的人,土生土長,也拖了三山鎮這裡地理形式以及各方面的富,整個東大陸發生的戰事基本上都與他們無關,完全被隔絕在了三山關的外面,而最多的,就是在戰後逃到這裡的大批難民,又或者是受傷的士兵。
顯然根本就不可能見過這種激烈的打鬥場景,可以說當前的這一幕只存在於他的想象之中,事實上,如果換成他的女兒在這邊的話,那麼或許可能會比他要好上一些,前幾天他都是整天在城鎮當中跑來跑去忙碌着,那些蜃樓難民從北面的山上下來,進入到城鎮裡面搶奪食物,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其中就有不少的人受傷,包括後來趕到的將軍手下的士兵,蜃樓的那些難民,以及當地被搶奪的居民,他主要是負責那些重傷,也就是基本上來來回回醫館這邊不太方便的那些人那邊,至於醫館這邊則是由他的女兒代勞。
作爲他的女兒,可以說醫師是相當的自豪,雖然女兒
還並沒有嫁出去,但是對此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一點都不擔心,從小就學醫的女兒更是在醫術上幾乎已經超越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爲他的女兒作爲軍醫曾經離開過三山鎮一段時間,她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當中磨礪出來的。
而醫師的女兒也正是那天夏亞、彩還有雙胞胎僞裝來到這邊的時候,醫館當中接待他們的人,只是今天父女兩個人換了換班,就變成了做父親的這個留在了醫館當中,不過這其實對於夏亞來說,都不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因爲夏亞的重點並不在醫師的身上,如果說在與他的對手交手的過程中出現了這麼樣的一個情況,醫師和那個蜃樓的探子同時可能遭到對手的攻擊,那麼顯而易見的,夏亞肯定是會優先選擇保護那個蜃樓的探子,而不是醫師,這一點無論是父女兩個人誰在這邊都是一樣的結果,肯定是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的。
而事實上到了最後,這件事情夏亞心裡早就做好了選擇的情況也是出現了,夏亞的對手在一擊不中,被夏亞在途中攔下以後,便是在後撤步的過程當中投出了兩枚飛鏢,這還不是那種夏亞見過的希爾隨手所攜帶的飛鏢。
整個飛鏢呈現是四邊形,而在飛鏢的每一條邊上都有着突出的尖銳的利刃,並且在飛鏢的上面還泛着青色的不降光澤,雖然對於這種樣式的飛鏢不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僅僅是從上面的青色光澤,夏亞就可以輕鬆的判斷出這東西上面是帶着毒性的,不過至於是什麼毒,這一點夏亞就無從得知了。
就如同他心裡早就想好的一樣,夏亞出現在了那個飛向蜃樓探子的飛鏢線路當中,並且成功的利用拳刃將飛鏢打落,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側的醫師就成了這次事情中的受害者,被飛鏢擊中的一瞬間就是直接身體後傾倒向了地面,甚至連任何的反應都還來不及作出,飛鏢直入心臟,也就是說飛鏢上面的毒素還來不及發作,醫師其實就已經被殺死了。
“你不可能保護的不了所有人,夏亞。”
“是的,但是由我在,你就別想殺死我想要保護的人。”
兩句話聽起來實際上非常的矛盾,但是兩個人的對話也是到此而至,夏亞的對手在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也是放棄了刺殺,反身迅速的退出了房間,離開了這裡,在夏亞的對手看來,醫師已經被他殺死了,而只要接下來他的運氣足夠好的話,那麼無人可醫的蜃樓探子就會這麼死在手術檯上。
只是可惜,在他離開以後,運氣還是偏向了夏亞那邊,醫師的女兒也是回到了醫館當中,而這之間其實也並沒有多長的時間,如果他再晚一些時間走,離開院落的時候見到醫師的女兒,並且下手將其一起殺死的話,那麼或許夏亞所保護的蜃樓探子或許就真的可能死在手術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