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華把黃長江所說的記了下來後,立即就交給安娜去辦理了。因爲他們深輝本來就牌照證件齊全,所以很快就把東西準備好了,然後陳志華帶着詹小明一起趕往市政府。
通過電話聯繫了黃長江後,陳志華很快在那件舒適整潔的市長辦公室見到了黃長江。
黃長江很仔細的看了一遍陳志華帶過來的東西之後,笑着點了點頭說:“小陳啊,東西你就放在這裡吧,我會代你交上去的,至於報名競標的事情我也會幫你搞好的,到時候競標的時候,你過來一下就好了!”
聽見黃長江的話,陳志華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儘管把事情交給他,他會幫自己和深輝走動的了,所以連忙感激的說:“黃市長,謝謝您!”
黃長江想了一想,突然像是醒起了什麼,對陳志華說:“那天你和文文她們去吃飯,大概破費了吧?”
陳志華哪裡想到黃長江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情,想了一想後,說:“其實也沒花什麼錢,只要文文以後不再爲難我就好了,不然我還怎麼敢去您家看您和萍姐?”
黃長江讓陳志華的打趣話兒逗得笑了笑,說:“下次可別隨着文文胡鬧了,她回家的時候把那天你們吃飯時候的照片給我看了,我也說了她。”微微頓了一頓,他又接着說:“文文還是個孩子,你有時候就多讓讓她,知道嗎?”
陳志華想起黃文文果然真的把照片洗出來了,不禁有些好笑,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覺得黃長江的話似乎有些怪怪的,來不及想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就點頭答應說:“我知道了。”
黃長江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着意交代了陳志華一些關於市政大廳內部裝修工程需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才讓陳志華離開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詹小明突然對陳志華說:“陳總,我聽那些朋友說過黃市長只有一個女兒,如果您能夠和她發展一下關係,那對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就更加好了。”
陳志華聽到詹小明,眉頭不禁輕輕一皺,聽這個傢伙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去把黃文文追回來……心中微微一動,陳志華又回想到了之前黃長江說起的關於黃文文的話,暗想:“我當局者迷,而詹小明大概卻看出來了,難道黃市長有那……那一層意思?看來以後還是要少接近黃文文才行啊!”
陳志華很快平服下他心裡面對詹小明的那一絲不滿,對於詹小明所說的他可是不屑去做的,同時他也明白以詹小明的性格,會有那樣的想法一點也不稀奇,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心爲了公司好,一心的爲自己想,一個領導人的魅力就在於擁有足夠廣闊的胸襟去包容屬下的不足之處,所以陳志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後就也沒有說什麼了。
詹小明當然不知道陳志華究竟在想些什麼,看見陳志華只是輕皺一下眉頭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心裡面惴惴的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雖然還只是四月份,但是新加坡已經悶熱得好像火爐一樣,只稍微在外面站一下,就會有被燒着得感覺,所以呆在室內纔是這個時候最佳的選擇。
新加坡中頂大廈裡,在中年人低頭看着大廈下面小得好像螞蟻一樣的行人,輕輕的喝了一口手裡面的冰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突然被不聲不響的推開,一把聲音隨之傳過來,帶着一絲驚喜,一絲焦急:“齊基動手了,齊基動手了!”
中年人不用回頭,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整個阡南銀行裡,就只有他的兒子葉徵宇敢這樣子魯莽的走進他的辦公室,不過這個時候兒子的帶來的消息卻讓仍然對着窗外的中年人忘了如往日一般,責怪兩句兒子的冒失,反而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想了一想後說:“齊基進有多少手?”
“先是進了2000手,後來又陸續進了兩個4000手,一共是10000手了。”葉徵宇有些急切的問:“Daddy,我們要立即跟進嗎?”
中年人微微一笑,說:“不急,這還不是齊基的全部,我們必須要等到他們所有的資金都入市了之後,再跟進。”說話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又對兒子問:“我讓你查的那個人,你查了嗎?”
“我已經查了,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齊基了,現在似乎在國內!”葉徵宇想了一想,又對父親說:“Daddy,你爲什麼對那個人那麼感興趣,我覺得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投資人而已!”
“你懂什麼,齊基能夠在上一次期銅市場上賺錢,就是他在操作的。”中年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很正經的對兒子說:“你要學會謙虛,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爲是,不然就算我把阡南的家業交給你,你恐怕也守不住……”
面對着父親的訓話,葉徵宇表面上雖然不敢說什麼,可是心裡面卻並沒有服氣,從小以來他就想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這些天來一直聽着父親的說着那個什麼“陳志華”的人,心裡總想着找機會和這個陳志華一較高下,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對兒子說完話,中年想了一想,又說:“前一段時間我們進的油期,有時間都去交割了吧,反正現在少了中航油,油價很快就會走向平穩,反而股市經過上一輪的震盪,將會緩緩回升,現在趁低吸納一些,放個中長線等待回利吧!”
葉徵宇認真聽着父親的吩咐,點了點頭之後,就立即離開了辦公室,出去準備做事去了。
中年人看着兒子的背影,不自覺的輕嘆了一口氣,這個兒子雖然已經比許多人都出色了,可是如果要繼承阡南的基業,恐怕還需要磨一磨他的傲氣,不然今後如果一受到什麼打擊,恐怕就很難重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