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浩辰躡手躡腳的翻進窗子走到那個桌案邊,伸出手拿起了那個木娃娃,難道她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奧秘?
司馬浩辰拿起木娃娃,在那個娃娃的衣領上壓了一下,娃娃打開之後裡面並沒有紙條。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註定兩人不能在一起,此時突然吹過一陣微風,那桌面上的紙條隨着風飛了起來直接落在司馬浩辰的手中。
鬼使神差般的他輕輕打開了那個紙條。
“司馬公子是個聰明人,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你我二人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請司馬公子自重,自始至終我也只是將司馬公子當作救命恩人和無所不知的大哥哥。”
看到這句話司馬浩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原來她一早就有感覺。
現在想想自己和顧瑾瑜對峙時那般雄心壯志,當真是可笑至極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的心思並沒有一刻在自己身上。
如果知道自己處心積慮製造的見面機會,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他說什麼也不會來。
剛纔由於太過激動,司馬浩辰並沒有感受到房間中的氣息,現在這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的腦子才清醒了不少。
司馬浩辰此時才發現那厚重的帷幔之後是自己熟悉的氣息。
不過那氣息似乎有些凌亂,看樣她他也沒有睡着。
他邁開腿想要走近帷幔,親耳聽到虞清珞將剛纔看到的話再說一遍,可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卻阻止了他。
就算是重新再說一遍得到的答案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這一點他也很清楚。
如果自己當真不能以另外一種身份愛着她,只要能留在她的身邊,又有什麼還值得自己奢望。
不能做她身邊的守護者那就做她的大哥,生生世世護她周全。
想到這裡司馬浩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轉過身藉着月光提起筆,在虞清珞留下的紙條後面寥寥數筆之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聽到房間中沒有了動靜,半晌之後虞清珞纔敢輕輕拉開帷幔。
此時他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好像司馬浩辰根本不曾來過一般有些寒涼的風灌進她的衣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見司馬浩辰已經離開虞清珞這才光着腳走到桌岸邊。
娃娃肆意的扔在桌子上,那張紙條看來也被翻動過,雨青落隨手拿起那紙條,剛打算丟進火盆我看到那紙條的背面出現了幾個字。
“請讓我以兄長的身份留在你身邊。
虞清珞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和司馬浩辰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能夠有一個知心朋友也實屬不易。
司馬浩辰漫無目的的遊蕩在相當的街面之上,好似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也不知走到了何處,他看見一家還沒有打烊的酒館。
都這個時辰這家酒館竟然還開着門,也真是讓人有些奇怪,不過此時的司馬浩辰卻顧不得許多。
他走進酒館時有些渾渾噩噩,那小二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免驚了一下。
“這位客官,小店就要打烊了還請……”
小二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店中的掌櫃給阻止下來。
“去切上一斤牛肉熱上一壺燒酒。”
小二見自家掌櫃如此吩咐也不好多說,只得前往後廚切上了一斤熟牛肉和一壺燒酒。
“各位客官小店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多擔待,天色也晚了,客官是否介意老朽陪客官喝上一盅?”
司馬浩辰擡起頭看着面前那個,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忍不住點了點頭。
只見那老頭留着長長的山羊鬍須,不過那鬍鬚已經全都變成了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鬍鬚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銀輝。
老者的臉上溝壑縱橫,看上去飽經風霜。
不知道爲什麼司馬浩辰在一瞬間覺得這位老者,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客官,你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店家你說這月老牽紅線的時候可有什麼特定的法則。”
老者聞言淺笑一下,倒出了一杯酒遞給司馬浩辰,他也沒拒絕仰頭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司馬浩辰的胃中也覺得暖和起來。
“這人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道得明。”
司馬浩辰也不客氣,一杯杯的給自己斟酒,由於心情的緣故沒喝多少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迷 離。
就連那近在咫尺的老者,似乎也變得模糊起來。
三壺燒酒下肚,司馬浩辰徹底不省人事,一頭栽在了桌子上迷糊間他似乎看到那老者在對自己說話。
“你愛的人未必是你所看到的人,時空錯亂日後定將引來禍端。”
司馬浩辰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那位老者說了些什麼,只顧着一頭趴在桌子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司馬浩辰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店鋪之中。
他揉了揉還有些痠痛的眼睛環顧着四周,昨晚發生了些什麼他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從雨輕落院中出來之後就在街上游蕩,之後好像就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的,他覺得自己昨天好像找到一家酒館去喝了酒。
可是自己竟然完全想不起來那酒館的名字。
“諾亞,我昨夜是怎麼回來的?”
見自己的主子醒過來,那個被稱作諾亞的小書童急忙跑了過來。
“昨夜我在店鋪中,左等你不回來右等你不回來,就想出去看看,剛一開門就發現主子你睡在店鋪門口。”
司馬浩辰想了半天可是完全沒有印象只好作罷,估計是自己吃醉了酒,被店家送回來吧。
“諾亞,我記得昨日我應當是在城南的一家酒館吃醉了酒,你去找找看,我也不記得酒錢是不是給了店家,要是沒給記得給店家多些銀子。”
“主子你就請好吧,我吩咐廚房準備了些點心一會兒記得墊上些。”
那小書童說罷便拿着碎銀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樓上,一個仙風道骨的身影正看着珞神閣的方向。
“司馬兄,令郎的這個劫怕是渡不過去了只求你在天之靈保佑令郎,切莫在這情劫中越陷越深吶,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我就不會忘記你的囑託。”
那老者說罷,兩行熱淚就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看着司馬浩辰深陷情劫,可自己卻沒有辦法。
那種感覺,就好像辜負了故友,此時的李子淵再次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