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顧瑾瑜是個實打實的潔癖狂。
可虞清珞現在,真的要哭了……
脖頸處傳來他絲絲溫潤的鼻息,酥酥-麻麻,有些癢癢的。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縈繞在虞清珞周身,愈加強烈,她連忙撇開頭,打着哈哈笑道,“可給君主帶的那盒茶葉,估計得過好些日子才能到,不如妾身剛好趁着今日有空,便回去把那花茶做了吧。”
顧瑾瑜食指堵在了她的脣畔上,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不急,虞姬爲了本王那麼費心費力,本王又怎能將你虧待了。”
什麼叫爲了你費心費力啊喂,她只是想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院好好生存下去啊。
虞清珞心裡像是有一萬個貓在抓癢癢似得,被他撩撥的難受的很。
“不如,我們今日就在這裡……”
顧瑾瑜緋色的薄脣漸漸往下,大手從她的裡衣伸進去,揉搓着那方柔-軟,幽深的眸子裡因着情-欲也染上了一絲火焰。
虞清珞想掙扎,卻突然被一個想法怔住。
不!
顧瑾瑜十有八-九是裝出來探她口風的。
不行,絕不能入了他的圈套,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那麼有潔癖的人,城府還那麼深,萬年老處男怎麼可能會因爲她……
虞清珞感受着自己這樣屈辱的被人揉-捏着,懷念了一下演戲的感覺,當即掉出兩滴眼淚,臉上悲痛得可憐,“君主是不是信了岫姬姐姐的話,覺得妾身是南蠻的細作,可以爲了目的出賣身體不擇手段,就連守宮砂都是假的。”
話音剛落,她感受到身上的人有些微微一僵。
虞清珞隱隱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她可不認爲她有多大魅力能讓顧瑾瑜這般守身如玉又城府頗深的男人意外賞識。
先前對她萬分嫌棄的顧瑾瑜,此時卻是緩緩舔-舐着她鹹澀的眼淚,倚在她的耳邊,染了情-欲的聲音有些嘶啞,輕聲道,“你莫要多想,本王若是信了岫姬的話,你早就被丟去做軍ji了。”
把她丟去做軍ji?
這麼狠的嗎,不行,與沈燁得先周旋着,左右也奈何不了她,至於顧瑾瑜這條大腿,不能抱,得逃!
幾秒間,虞清珞心裡已是百轉千回。
她明亮的眸子上染上一層水霧,輕聲的啜泣着,“妾身一介女流之輩,也就嘴皮子還厲害點,在這後院受盡了欺負,如今苦盡甘來,總算是蒙得了君主一些恩寵,卻被人誣陷成這樣子,妾身一沒背景二沒家人三-不會武功的又怎麼可能是細作……”
顧瑾瑜棱角分明的臉上突然萌生了一絲笑意。
那雙幽深的眸子恢復了些許清明,聲音清冷,“那倒是,把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派過來當細作怕不是傻了,一不夠美貌,二不夠安分,三天天找事,不過,也許反其道而行之……虞姬覺得呢?”
感覺他是想套自己的話。
聽着他這樣說自己,虞清珞眸子眨了眨,決定噁心顧瑾瑜一番。
她邊解着衣服,邊雙眼閃着淚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而後,一把翻身跨坐在顧瑾瑜身上,俯下身去,趴到他的耳邊,嘴裡細細碎碎的說着,“既然君主懷疑妾身,那妾身便把自己交給君主,也免得君主心裡悶得慌,妾身還是第一次,您等下可要輕一些……”
感受到身下的人兒有着一瞬間的僵硬。
虞清珞深知自己賭對了,這顧瑾瑜就是想試探她!
於是她更加賣力起來,學着他剛纔那幅模樣,摩挲着他的脖頸,輕聲道,“君主若還是懷疑,妾身只好以死明志了,在這之前,與君主共度一晚春宵,倒也是值當的很。”
“這樣豈不是委屈了虞姬。”
顧瑾瑜一把抱住她,翻了個身,站起身來,往內殿走去。
他,做起戲來倒不比自己差多少。
虞清珞覺得,這次只能比誰比誰更不要臉了。
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在顧瑾瑜將自己抱到牀榻上的時候,虞清珞就已經裝出了一副媚眼如絲的模樣,一把勾住他的脖頸,“那君主今日若是要了妾身,日後若是妾身被人栽贓污衊,或者做了什麼惹怒君主的事,君主可要給妾身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顧瑾瑜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睨着她,“虞姬也知道自己一天到晚都在給本王找麻煩?”
虞清珞的小女兒姿態更甚,她講顧瑾瑜圈得緊緊的,“妾身只想要君主是妾身一個人的,可……君主日後常召見妾身可好?”
顧瑾瑜捏了捏她白-皙的臉,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睨着她,“虞姬好像與從前不一樣了。”
這,是又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虞清珞當即大氣也不敢喘,明亮的眸子望向顧瑾瑜,笑的彎成了月牙,“那君主可知道妾身以前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時冷了下來。
良久,顧瑾瑜才頗爲嫌棄的掃了她一眼,“但絕對不是你現在這個伶牙俐齒的模樣。”
“可妾身就是虞清珞,君主的姬妾,自從那次君主對妾身嚴刑拷打之後,妾身這腦子就有點不靈光了,只記得妾身大概是很喜歡君主,所以才偷跑去想要見您,至於……關於妾身父母那邊的事,一概不知,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他們好像對我很嚴厲,時常棍棒加身。”
虞清珞的笑容裡有些苦澀,叫人看起來心裡難受的很。
她想到未穿越之前,那噁心嘴臉的父母,爲了要錢去賭博,找媒體曝光,說自己有多不孝。
也許是因爲想着這些,虞清珞的眼眶有些酸澀,突然滑落了些許清淚。
這淚落得毫無預兆,也比以往都來得真切些。
哪知,顧瑾瑜突然停了下來,冰冷的眸子淡淡的睨着她,突然站起身,“虞姬且先起來,你不願意的事,本王自不是那等衣冠禽-獸之人,穿好衣服,等下帶你去個地方。”
虞清珞心下大喜過望。
這哪是她不願意啊,分明是他老人家明明有潔癖還要和她飆戲好嗎?
她頓收心中情緒,對顧瑾瑜的話有些狐疑。
“君主讓妾身陪您去那個地方幹什麼?可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