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求見沈燁特地找了一聲,看上去十分凸顯氣質的披肩。
青綠色的披肩上用金色的線勾勒出一條若隱若現的飛龍,這也是赤果果的逾越!
而沈燁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現在他有了當皇帝的實力,只不過還沒有踏出那最後一步,所以身上的裝扮根本不重要。
“南蠻世子沈燁見過大夫人。”
上一次宓惜玉玉去小院之中找麻煩時也見過沈燁,因此對這個人的印象還算是深刻,看到沈燁的第一眼她的臉上就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這個人出現在這裡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不是針對顧瑾瑜那一定另有所圖。
“不知道是什麼風將世吹來了。”
沈燁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看着宓惜玉身邊服飾的那些丫鬟,宓惜玉回頭望了一眼,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你們都先下去世子殿下跟我還有些事情要商討。”
翠竹聞言帶領一旁的丫鬟走了出去出門之前還十分有眼色的將門關了起來,那麼多年伺候宓惜玉她早已知道宓惜玉到習慣。
“現在可以說了?是不是君主他出了什麼意外?”
看着一衆丫鬟離開,宓惜玉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她知道沈燁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按理說他和顧瑾瑜之間也算是半個敵人。
“夫人請放心你們的君主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聽到這裡爲宓惜玉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顧瑾瑜出了意外那任何事情都好說,宓惜玉淡定下來之後,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看着沈燁。
“不知世子殿下此番前來所謂何故?”
“你們這碩大的瑾王府,竟然連一個郡主或是小王爺都沒有,大夫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宓惜玉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升起一些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沈燁知道了什麼來威脅自己讓自己跟他合作,可是跟他合作就意味着自己踏出了成爲細作的一步。
若是不合作萬一沈燁通過一些手段告訴顧瑾瑜一些事情,自己在這王府之中的地位也不會保全。
如此斟酌之中宓惜玉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露出什麼破綻。
“世子殿下此言何意?”
“沒什麼我也只是隨便一說,說實話鄙人自制南蠻是個弱國因此特來懇求夫人,如果以後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難怪夫人能夠當家作主,果然身上有着旁人沒有的果敢和大方,小人空有一顆想投靠西武的心卻無處施展……”
還沒等沈燁說完宓惜玉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個人果然另有所圖。
“世子如此背叛南蠻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天打五雷轟又何妨,若是能找到更好的出路,難道還有誰不願意?”
“你可是想讓我幫你在君主面前美言幾句?”
“自是如此,夫人聰穎不必我明說。”
宓惜玉也不是個傻子,雖然和顧瑾瑜之間徒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但是這麼多年她好歹也是瞭解自己的夫君的。
要讓顧瑾瑜放下之前的嫌隙幫助沈燁是萬萬不可能的。
自己可不願意惹得一身騷,因此宓惜玉決定暫時敷衍沈燁答應下來日後再做打算,一進現在沈燁究竟有何企圖誰也不清楚。
“世子殿下實在是多慮了,雖然我是這府中的大夫人,但是我從來不過問君主的那些公事,若是有機會我自然會替你美言幾句。”
“沈燁這裡謝先過夫人。”
“你的膽子倒是大的很,竟然敢直接登門拜訪難道就不怕被人看到?”
“若不是走投無路,我斷然不會選如此冒險的方式”
這兩個人的心中有自己彼此的算計,沈燁這一次沒有說實話,但他知道宓惜玉以後一定會再來找自己。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宓惜玉河深夜閒聊了幾句之後,兩個人就實在找不出什麼話題,畢竟他們兩個人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沈燁自然是個有眼色的人眼見氣氛馬上趨向尷尬,連忙起身告辭。
沈燁離開之後,宓惜玉獨自坐在屋中思考着沈燁剛纔說的那些話,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府中沒有顧瑾瑜子嗣的事情。
他的那番話到底是警告威脅或是另有他意,此時的宓惜玉也有些拿不準。
宓惜玉只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中,爲了保險起見她又到各房之中,藉着關心的名義觀察了一番。
自己送給那些姬妾的做過手腳的胭脂水粉都還在使用。
這樣一來宓惜玉也放心了,她不允許這個府上出現的第一個孩子不屬於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如償所願,那麼哪怕讓顧瑾瑜絕後宓惜玉也覺得無可厚非。
大概這是她可憐的優越感和病態的心理。
宓惜玉心裡堅定的認爲這個府上第一個孩子,只有自己有權利來孕育其他人的身份都不夠格。
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宓惜玉暗自冷笑,殊不知那些姬妾背後也在戳着自己的脊樑骨。
女人心海底針,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永遠都是這樣,爲了爭風吃醋,女人們往往可以運用到的手段,絕對超乎想象。
“也不知道她神氣什麼,近乎這麼多年不還是空有其名。”
“就是說我看我這院裡的東西也不比她那個正房差上多少,每天活得像個驕傲的天鵝,不還是**中最不受寵的一個。”
“這你就不懂了,畢竟面子上還是要裝模作樣的,要不然旁人看了也會說我們瑾王府的大夫人過得有多寒酸。”
“要是君主如此待我,我可丟不起那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宓惜玉剛一離開姬妾們的院子這種閒言碎語就在院中響起,她們並不知道這位大夫人並沒有走遠。
“實在是欺人太甚,夫人你讓我進去好好教訓教訓她們這些個胡說八道的賤人,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妾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是給夫人你提鞋都不配。”
“算了,這些年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無妨。”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宓惜玉不得不承認這些人背後說的那些話卻有着一定的道理,自己不受寵,恐怕是整個瑾王府之中不能說的秘密。
是可宓惜玉卻別無它求。
這一世能夠一直陪伴顧瑾瑜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