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剁了給他長長記性。”
胡遠山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忙不迭地磕頭求饒。
“殿下饒命,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至今還未娶妻……”
還沒等胡遠生的話說完北召提起長劍,手起劍落,胡遠山的一雙手已經落在了地上。
一聲慘叫之後,胡遠山立刻暈倒在了原地。
“好生處理。”
顧瑾瑜連忙回到屋中想要安撫一下虞清珞的情緒,想來這隻小狐狸定然也受了很大的驚嚇。
“夫人,你可有受到驚嚇?”
青竹見顧瑾瑜進來十分識相的退了出去,還不忘記把門關上,不過退出去之後就看到了一地的血水以及那雙斷手。
“啊!”
青竹沒有忍住一聲尖叫劃破了天空,那個場面實在是有些血腥恐怖,讓人看上去實在是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青竹姑娘莫要污了你的眼。”
青竹覺得胃裡一陣酸澀嘴中也瀰漫着酸水,只得跑到院外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顧瑾瑜走進房間就看到虞清珞的臉色發白,那樣子也非常的不舒服。
因爲濃重的血腥味兒身體之中已經有了些反應,可她還是強壓着那噁心眩暈的感覺,看着虞清珞的樣子顧瑾瑜也着實覺得心疼。
“夫人若是覺得噁心就吐出來,不要壓抑免得憋壞了身子。”
虞清珞一把扯過牀邊的痰盂時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直到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完覺得稍微舒服了些。
雖然之前他偶爾會有噁心的感覺,但是不像這一次那樣強烈。
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也讓虞清珞的眼睛裡流下了眼淚,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之上看上去讓人更加憐惜。
“讓你受苦了。”
虞清珞輕輕的搖了搖頭,估計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以後也是個調皮的,要不然自己也都反應也不會一天天的嚴重起來。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顧瑾瑜越發的小心,在沒有回瑾景王府之前,所有的事情幾乎都由他親力親爲北召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不敢再出一點差池。
宓惜玉雖然心中有千百萬個不願意,可還是得幫着虞清珞將小院收拾清楚,不過在那之前她在小院之中佈置下了很多麝香。
就算不能阻止虞清珞已經有身孕的事實,也要讓她過得不那麼順心。
這是宓惜玉的宗旨既然自己不好過,那麼讓自己不好過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面上裝作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可心裡卻恨透了虞清珞。
宓惜玉轉念一想,若是有麝香那種味道,一定會讓虞清珞有所懷疑。
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精通醫藥的顧曦自己這個方法似乎並不可行,宓惜玉咬了咬牙又吩咐人家那些麝香都刨了出來。
懷胎十月來日方長,自己有的是機會。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些寒冷,長陽城中降下了第一場降雪。
再過幾天顧瑾瑜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於靜樂帶回去,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回到瑾王府之後,所有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要保護她也會更加容易。
早朝之後顧瑾瑜忙着想要回到小院之中。
“二哥留步。”
顧瑾州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顧瑾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停下了腳步。
“不知五弟有何事?”
“二哥此番前線歸來,當弟弟的還沒有好好爲你接風洗塵,想來也是最近事物繁雜,因此忽略了哥哥。”
上看去顧瑾州似乎還是自己當年認識的那個模樣。
“五弟於我不必如此客氣。”
“聽說小嫂嫂有了身孕,實在是恭喜恭喜。”
想來顧瑾州也派人監視自己,因此瞭解自己府中的大小事物也不是什麼難事,是這種所有行動都被人看在眼裡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
“老瑾王若是知道二哥如此深情,定然會爲你感到驕傲。”
顧瑾瑜再次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這個時候顧瑾州提起自己的父親,一定另有所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不敢是教訓二哥,只是二哥現在沉溺於美色,似乎已經不記得自己那沒有完成的使命。”
顧瑾州的字裡行間帶着濃濃的諷刺,他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指責顧瑾瑜爲了虞清珞忘記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這件事是顧瑾瑜心頭一直以來的痛處。
“二哥爲皇上做事盡心盡力,甚至願意爲了皇上付出生命,只是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顧瑾瑜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顧瑾州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想來這多半年來自己忙於軍事,實在無暇分 身去顧及當年的真相,因此這件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臣子爲皇上分憂,沒有什麼值不值得一說。”
“哈哈哈二哥果然是皇上的得力干將,舍小家爲大家實在是佩服佩服。”
顧瑾州的意圖很明顯,無非是想挑撥顧瑾瑜和皇上之間的關係雖然顧瑾瑜心裡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強壓着心中的怒火。
有些事情過去了,但卻都是傷疤。
每一道顯而易見的疤痕都在提醒的自己不要忘記身上那些使命。
以爲那些傷疤結了痂就不會再疼,可卻沒有發現呢,上班早就長在了心裡,帶給自己的疼痛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輕而易舉的消除。
“你想怎麼樣?”
顧瑾瑜知道自己亂了心神,這就是顧瑾州的目的偏偏是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
當你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脆弱告訴另一個人的時候,卻沒想到那個人有一天會利用這些脆弱無情的傷害着你。
“我想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是二哥你想怎麼樣,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考慮清楚,不要做了什麼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情。”
“怎麼五弟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與不是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既然是你選擇的路我無權干涉。”
“你我二人一定要變成這個樣子嗎?”
“當然還有其他的選項,只是二哥你願不願意罷了。”
顧瑾州說完之後側身從顧瑾瑜身邊走了過去,似乎剛纔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顧瑾瑜擡起拳頭朝着旁邊的石柱一拳打了過去。
瞬間的石柱上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顧瑾瑜的手指也開始發紅,可是比起手上的痛苦難以言喻的是心中的無法言說的苦楚。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在顧瑾瑜覺得一籌莫展的同時,天啓之中的岫芷卻又有了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