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想你爲了我平添煩惱。”
“你我二人本是夫妻,自然應該互相體諒,互相分擔,君主萬萬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裡。”
此時門外卻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他們二人卻不知道,宓惜玉此時正端着一碗剛剛好的銀耳羹瑟瑟發抖。
宓惜玉並沒有聽到他們之前的對話,只是聽到了虞清珞最後說的那一句,卻足以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甚至都在叫囂。
本來想舔着臉端來銀耳羹,順便在虞清珞面前表現一番,可沒想到卻撞上他們二人的低語。
那些話明明也可以屬於自己,可是偏偏好像從來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顧瑾瑜爲什麼從來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怎麼說自己曾經也是宰相的女兒,身份地位哪一點不比虞清珞高貴,可是偏偏顧瑾瑜甚至不願意睜眼瞧自己。
明明纔是最愛顧瑾瑜的那一個,愛的癡狂,愛的心無雜念,愛的自私……
一心一意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控制。
早晚有一天她會感受到心碎的滋味。
逃跑似的離開了虞清珞和顧瑾瑜居住的房間,爲什麼呢?安神保胎湯,到現在還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冷靜下來的宓惜玉也想明白一件事情,想要用藥物等於經絡感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還需要一些時日,看來自己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
夜深人靜時只有宓惜玉的小院,還亮着昏暗的燭光。
第二天一大早虞清珞和顧瑾瑜便帶着賀禮,來到了青竹的家門前。
孟酒和媚娘自然都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顧瑾瑜也會親自前來,孟酒也是打心眼裡喜歡顧曦那孩子。
四個人相談甚歡,沒過多久便定下了顧曦和青竹的婚事。
虞清珞發現孟酒和媚孃的手從始至終一直十指相扣拉在一起,看樣子他們二人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離開之後,就連顧瑾瑜也忍不住感嘆。
“珞兒以後我們也要像孟伯伯和伯母一樣,你說可好?”
“都聽君主的。”
顧瑾瑜其實一直很後悔一件事,就是在遇到虞清珞之前取了那麼多房,切實,現在看來自己倒是個不專情的人了。
“我又做了兩身新的衣物想來珞兒你的肚子圓了起來,以前的衣服穿上怕是不太好看了,明日進宮便可以穿。”
“君主的心我便領下了,只是明日進宮,惜玉姐姐也要一同前往,還是不要太過張揚。”
要不是虞清珞說這麼一句古今語,簡直忘記還有一個人要跟隨他們一起進攻,皇上宴請百官和家眷,因此府中的夫人必須要到場的。
雖然朝中百官幾乎都是兩位夫人輔佐,可現在的顧瑾瑜卻覺得有些彆扭。
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顧瑾瑜只得妥協。
“明日 你儘管跟着我不要亂走,也許助興的節目,皇上會讓你再吹一次笛子。”
虞清珞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種場合自己好歹也算是見過了,心中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而且有顧瑾瑜陪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莫名其妙宓惜玉卻看上去有些緊張。
以前這樣的場合她也算是如魚得水應付自如,可是自從家到中落以後,宓惜玉覺得自己甚至都有些擡不起頭來。
想想那些夫人小姐們尖酸刻薄的話語宓惜玉直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可是這麼大的場面必然要表現出他和顧瑾瑜一副夫妻感情融洽的樣子,要不然不知會被外人說成什麼樣。
幾乎翻遍了自己的衣櫃,宓惜玉這才找出醫生,絕對能彰顯自己身份的衣裙。
只要有自己在場虞清珞再受寵也只不過是個側夫人罷了!
這麼一想宓惜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自己是瑾王府的當家夫人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連顧瑾瑜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由於大年三十一早就要進攻,因此今天的瑾王府早早的就已經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虞清珞以前總覺得現在過年一年不比一年,年味兒也是越來越淡,可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過年是這般的熱鬧。
家戶戶張燈結綵,等待着新年的到來。
根本看上去也是興奮的不行,穿着新衣服在街上來回跑動,在馬車上與經絡油中的,覺得這纔是過年應該有的樣子。
因爲一大早本想借着自己的名頭和顧瑾瑜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上,卻直接被顧瑾瑜拒絕。
“夫人她懷有身孕一人多有不便,我便與她同坐一輛馬車。”
顧瑾瑜甚至都沒有給宓惜玉一丁點反應時間就轉身坐在第二輛馬車之上,算命青玉咬牙切齒可也無可奈何。
車隊浩浩蕩蕩來到皇宮門前。
抱着最後一丁點兒希望宓惜玉還期盼着顧瑾瑜能夠爲自己掀開門簾,可是等來的也只有北召而已。
“夫人請。”
宓惜玉沒有辦法,只得伸出了手,任由北召扶着行屍走肉一般的自己走下了馬車。
都說人的語言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往往讓你無從遁形,宓惜玉剛走下馬車,就聽到一旁傳來一些不友好的聲音。
“你們看那不是瑾王府的大夫人宓惜玉嗎?”
“一個罪臣之女又有何臉面出現在這種場合,要不是當今聖上網開一面她他現在豈能這般得意?”
“你們看瑾王下馬時,分明扶着的是那位府中的小夫人,看來這宓惜玉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是我呀絕對不會拋頭露面,惹得一身不自在。”
那些話就像利刀一般紮在宓惜玉的心中,看着前面的顧瑾瑜和虞清珞二人這一切的樣子,宓惜玉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
她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壓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也不知怎的頭突然有些暈,北召你送我回去,記得告訴君主一聲。”
也聽說自己的身體欠佳,顧瑾瑜總會問候那麼一兩句明星,一直覺得自己無比可憐,甚至要靠那乞求的憐憫活着。
“屬下遵命。”
北召沒有多說什麼,一轉身就將宓惜玉重新送回了馬車,宓惜玉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
吩咐車伕回到瑾王府之後,北召並沒有陪同。
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