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冷冷的丟下一句,“本王去給你做些吃食,有了力氣纔好,虞姬等下可千萬要忍着。”
見虞清珞乖巧的點了點頭,顧瑾瑜這才掀開簾帳,走了出去。
虞清珞見他走出去,纔敢動了動腿,發現已經好全了。
沒有一絲疼痛,她皺着眉,索性躺下去等着顧瑾瑜過來餵飯。
這丹藥,好像不簡單的樣子,竟然連她這要凍廢的腿都能治的好好的。
不過,這藥效還得和顧瑾瑜同房了才能一起分擔……
虞清珞蒼白的臉上又浮現了些許紅暈,翻來覆去的卻是安生不得。
見顧瑾瑜久久不回來,虞清珞索性穿上鞋,走出營帳,兜兜轉換了幾圈才找到了徐生。
徐生正鼓搗着自己營帳裡的藥草,見她這麼快便能下地,有些驚奇,“虞姬怎的來我這兒了,有什麼事要問嗎?”
“我,就是想來問問,君主給我服的那個丹藥,可否有別的方法將它引出去,比如鍼灸什麼的。”
虞清珞擺了擺手,眸子彎成了月牙,笑的甜甜的。
徐生頭也不擡,繼續鼓搗着草藥,猶豫了一會兒,“方法有是有,不過還是找個內力深厚的男人同房纔是最穩妥的,還有一個別的法子,就是像虞姬那樣所說的鍼灸,稍有不慎,那藥效沖斷靜脈,爆體而亡,就連施針人也輕則癡傻,重則喪命。”
見他說的這麼嚇人,虞清珞嚥了咽口水,蹲下身,看着他鼓搗草藥,“徐先生,我是相信你的醫術的,所以能不能給我施針引出去?”
徐生擡起頭來,手中的草藥頓時落在了地上,打趣道,“虞姬與君主同房不就好了?還冒這般風險作甚?你可知道,這法子失敗的機率乃百分之九十九,在下的手藝還遠遠不及我師父,君主給你服下那顆保命的丹藥便是他煉的,若是他在的話,說不定還能成功。”
聞言,虞清珞嘴角勾了勾,湊近了些許,暗示着,“那徐先生可否將你師父請來幫我引出去?”
徐生清秀的眉毛皺了皺,繼續低下頭。
分撿着他那些草藥,慢悠悠的回着,“虞姬這就說笑了,在下的師父早已仙逝,不然也不會就剩那一顆保命的丹藥,可,沒成想君主爲了救你,竟然,唉……”
“那我且去問問君主,他要是同意了徐先生便幫我試着引出去可好?若是感覺到不對,徐先生立刻收手,不用管我。”虞清珞的眉毛皺了起來,遠不如先前明亮的眸子凝重的看着徐生,請求道。
見徐生猶豫着點了點頭,虞清珞方纔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
虞清珞正走到營帳前,遠處卻直直的走過來一個人。
是顧瑾瑜。
他凝着面色喊住了虞清珞,“你怎的這般不聽話,這纔剛將你救醒,你便活蹦亂跳的出了營帳,虞姬若是喜歡,明日繼續跟着將士們操練。”
耳邊依舊是將士們熟悉的口號聲,虞清珞嚇得身體有些微微發抖。
她可不想再拿命去換取信任了啊,她寧願循序漸進!
黑暗中虞清珞也看不清顧瑾瑜到底是個什麼面色,隱約知道他好像生氣了,便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妾身想君主了,便出來看看,又去了趟徐先生那裡,剛回來……外面下着雪,太冷了,君主還是快些進營帳。”
羽毛般的雪花還在漸漸飄落着。
顧瑾瑜並不領她的情,拂開她的手,端好手裡的瓷碗便進了營帳。
見此,虞清珞也慌忙跟上。
顧瑾瑜的髮絲上佈滿了雪點,將那瓷碗放在桌上,沒好氣的瞅着她,聲音涼如水,“虞姬且快些將這粥喝了,有些力氣纔好,不然等下將那藥效引出來的時候,疼的沒力氣了也不行。”
“君主,妾身方纔……問過徐先生,那引走藥效的法子還有一個,用銀針引出去便好,他說只要君主同意便可……”
虞清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端起桌上的瓷碗,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活該。”
顧瑾瑜望着她的面色便又冷了下去,甩甩衣袖,走了出去。
剛喝完那碗粥,虞清珞將那瓷碗放下,便趕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帳外。
顧瑾瑜正立在不遠處,揹負着手看着那些將士們比武。
虞清珞看着那傳說中的精銳部隊,個個不遑相讓的比武,心裡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索性湊到顧瑾瑜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角,“君主,妾……”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瑾瑜就已揮了揮衣袖,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去吧。”
虞清珞也不想硬碰硬,正欲乖乖回營帳去,可……
身上好熱,從內心深處燃起的火苗,將她的理智漸漸燃燒着,身體內好像有什麼斷了的聲音,又疼的很。
虞清珞疼的忍不住叫出聲來。
大冷的天,卻像是在水裡撈出來似得。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撲倒顧瑾瑜身上,強忍着理智呢喃着,“君主,妾身,妾身好熱,身體裡好疼……這是藥效犯了嗎?您……就答應讓徐先生幫……妾身引出來好嗎?”
聽到她這話,原本還想伸手將她抱過去的顧瑾瑜,瞬間拂開她,眸子裡是化不開的冰冷,“那法子本就不行,虞姬若是不怕死,去找徐生施針便是。”
虞清珞本就站不穩,被他這一拂,重重的跌倒在地,猝不及防嗆了好多口雪。
地上的雪讓虞清珞身上的燥熱之感好了很多,她便越發貼近着,迷濛的將身體一遍遍在雪地滾着,可……
從肺腑深處傳來的邪火,和那體內一下一下傳來的筋脈斷落之聲,讓虞清珞不自覺的呻-吟出聲,“君主……君主幫幫妾身,好疼……”
顧瑾瑜原是不想管的,可看着虞清珞痛苦的在雪地裡滾着。
他眸色暗了暗,斂了斂眸,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本王帶你去找徐生。”
可此時理智已經被邪火吞噬的虞清珞哪裡還聽的進他說的話,緊緊的抱着他,竊取他身上的冰涼,呢喃着,“好疼……君主幫幫我,不要徐生……要……君主,要君主。”
顧瑾瑜見她狀態還不算那麼差,嘴角勾了勾,“虞姬方纔不是還說想去找徐生幫你施針嗎?本王這就帶你去,成功率極小,是生是死,便不關我的事了。”
說罷,便抱着她往徐生營帳走去。
虞清珞的意識尚且還存在些,使勁兒睜開眼,“君主,妾身,還是和您圓房吧,萬一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君主了,妾身捨不得。”
罷了罷了,她豁出去了。
什麼都比不過她的命重要。
可顧瑾瑜存心欺負她,哪能讓她如意,繼續往徐生營帳走着,“不用了,死了便死了,本王會將你好生葬着,尊重你的選擇。”
虞清珞急了,被吞噬了意識的她,膽子大的出奇,從顧瑾瑜身上滑下來。
一把將他推到在地,迫不及待的吻住他的脣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