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不信,這是從宮裡流傳出來的,要是換作平時,被人給聽了去,那可是對皇室的冒犯,是要被砍頭的。如今,這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事,老人小孩都知道這回事,想必是真的了。”
“可是晉王將軍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死了呢?以後城裡的安危誰還能保障啊!他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付出了什麼我們大家夥兒都是看在眼裡的,如今……那以後城裡會亂成什麼樣?”
“是啊是啊,你們都說這位爺冷酷無情,不準人靠近他身邊,更是說什麼他殺人不眨眼,你們誰是看過他這個樣子嗎?我猜啊,想必是一些有心人,在背後亂造謠!”
這麼一說,大家都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人看過這位爺的那一面。
“不僅如此,我倒是看過幾次晉王將軍幫助過我們百姓幾次,絲毫沒有傳說中的冷酷無情。這造謠的,也太沒有水準了吧!”憤慨填膺的說。
“反正啊,我是不信晉王將軍死了的,人家福人自有那福相,那閻王爺啊,自然不敢隨便收了人家的命,那位爺準是在某個地方養傷呢,這場戰可以說是打的兩敗俱傷。”
話音剛落,又有人出來反駁了。
衆人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版本一個比一個離譜,但是誰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樣的,晉王將軍到底怎麼樣了。
城裡的三日就在衆人之中,七嘴八舌的過去了。
“皇上,時辰已到。”這天終於來臨了。顧瑾州在心裡想着。
“走吧。”顧瑾州裝出一副家弟逝世之後,傷心難過,萎靡不振的樣子,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顧瑾州起身,前往顧瑾瑜的陵墓,在路上遇到的大臣紛紛說:“請皇上節哀順變。”顧瑾州裝作忍痛難耐,一個個點頭示意,至於在背後,那些大臣怎麼議論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這樣子能讓那些老鬼頭以後對自己產生些同情之心,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演出的這一番戲了。
終於,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戲也演完了,顧瑾州感覺到一身輕鬆。想到今後,在也沒有人同自己作對,自己能夠安安穩穩的坐着這個皇位,心情不禁大好。
逍遙谷。
抱着渾身是血的顧瑾瑜進了谷裡。“來人,快吩咐下去請朱順神醫來!拿水和毛巾上來。”虞清珞小心的放顧瑾瑜到榻上。
解開他的軍裝,這時丫鬟也端上來水和毛巾,虞清珞拿起毛巾,放進水裡溼 潤,拿起擰乾,仔細的擦起臉上的血跡。
“神醫,這邊請。”虞清珞聽到聲響,便知道朱順來了,急忙起身,“神醫,幫忙看一下他傷勢怎麼樣了?嚴不嚴重,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虞清珞急急忙忙地說,眼裡充滿了焦慮。
“老夫定然會是竭盡全力。”朱順篤定的說。語畢,上前開始檢查他的傷勢。
虞清珞看見白色的裡衣幾乎被染成了血色,掀開衣服下,那一道道的刀傷,長不見尾,深可見骨,頓時,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的一下,落下來了。
最終實在是看不過眼,轉過身,掩面哭泣。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快步走向外面去。
對看守谷裡的人說:“現在,封鎖消息晉王將軍的消息,谷裡一切出入口封鎖,每天出去的人要向我請示,一旦違背,殺無赦。”眼裡的殺意不再加以掩飾的流露出。
領到指令的人心裡驚了驚,斟酌的說:“都城裡的人已經流傳說晉王將軍已經逝世了,還舉行了葬禮。還有了陵墓……”
聞言,虞清珞頓時臉色變了變,想了會說:“他們既然那樣傳就傳吧,對了,也可以順勢添一把火,造勢的再猛烈些。”領命的人知道後,退下了。
到時候,就等着被打臉吧!
顧瑾州,你可得把這個位置給我坐久一點,等到我來拿你的項上人頭的時候,你既然對顧瑾瑜下手了,看來,我也不必對你什麼心慈手軟了。
你可要把自己養的膘肥體壯一點,別到時候還不夠我殺,我發誓,我一定會取你人頭。
想罷,趕緊回去看顧瑾瑜的傷勢了。“晉王將軍這次傷的不輕啊,想必之前應該是受過什麼折磨,身體的底子還沒有養好,如今這已經是雪上加霜,重上加重了。”
朱順說的那應該是之前被顧瑾州軟禁起來的那一次,沒想到那次,他就已經傷的那麼嚴重了,這次還……剛剛停止的眼淚,頓時又涌了出來。
聲音沾染上哭腔說:“那……那他還能不能活下來?他還有沒有的救了?”朱順也不敢欺騙她,斟酌的開口說:“這得聽天由命了,要想救活,很難很難……”
聽到這個結果,虞清珞已然是崩潰了,“求求你,一定一定要救活他,不論是用什麼辦法!”祈求他說。
“唉,那是肯定的,老夫自然會想出法子救活晉王將軍。如今他失血過多,老夫先下去熬些藥湯給他補血。”
朱順下去之後,虞清珞上前把他的衣物換下來,一邊動手淚一邊流,身上出血的地方剛剛朱順都已經止住了,許是疼的厲害了緊,昏迷中,顧瑾瑜連眉頭都是緊皺着,沒有鬆下來,這讓虞清心裡不禁又一疼。
“你說過的,你不會再丟下我了的,你這個樣子又算是什麼?你這算是違約了是嗎?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我不怪你了,我怪顧瑾州,你快點醒過來,我們一起去找顧瑾州好不好?他害你那麼慘,又怎麼能看他如此逍遙自在?”
“你說過的,要帶我看見這世間萬物,領略世間風光,你不能食言的……”
許是哭嚷着累了,在他身旁睡了過去。
一連幾天,朱順都來看望他的傷勢,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你要是敢食言,你知道的後果的...求求你了,顧瑾瑜,你不可以的...快醒來啊!”
虞清珞又是這樣哭了一天,甚至哭到聲音嘶啞,朱順也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