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雪一陣扭扭捏捏,半低着頭,一臉羞澀。
“是的,瑾瑜哥哥,每次我進來看到這幅畫的時候,爹總會讓我先出去,我也不知道爲何,難道是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說罷,林蓉雪趁機擠到了顧瑾瑜的身邊,假裝是在看畫,但其實是故意湊近顧瑾瑜,恨不得整個人都要趴到他身上去的樣子,在外人眼裡看來,這兩個人此時格外的親密。
看到這個畫面,陳曦心中不禁暗自想到,如若虞清珞這時過來,可能是得掀起血雨腥風。
對於林蓉雪的突然靠近,顧瑾瑜只覺得一陣不適,剛想將林蓉雪推開之時,這時候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瑾瑜,我從廚房切了點水果拿來給你吃!”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虞清珞端着一盤水果,興奮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但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只見顧瑾瑜與林蓉雪二人膩歪的呆在一起,距離甚是近,虞清珞一個分神,手上的水果跌落一地。
“清珞!”
顧瑾瑜有些擔憂,輕聲叫到,剛想走到虞清珞的身邊,奈何林蓉雪一把將顧瑾瑜抓住,一時之間顧瑾瑜無法來到虞清珞的身邊。
虞清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林蓉雪的手抓着顧瑾瑜的衣服,只覺得分外刺眼。
“清珞,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此時的虞清珞根本聽不進顧瑾瑜說的話,轉過身,準備直接離開。
剛從後面趕來的芙兒看到這個場景,一眼就明白了,看到虞清珞離開的背影,充滿了落寞,芙兒氣不打一處來,對着林蓉雪怒吼到。
“你竟然勾引有婦之夫,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說罷,芙兒不再理財林蓉雪的反應,連忙去追虞清珞了。
聽到芙兒的謾罵,林蓉雪萬分氣憤,但爲了在顧瑾瑜的面前維持形象,林蓉雪只好作罷。
“可以鬆開了吧。”
顧瑾瑜說,聲音中不含任何的感情。
林蓉雪微微有些尷尬,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悻悻地笑了一下,隨後說。
“瑾瑜哥哥,剛剛清珞姐姐的表情真是要嚇死雪兒了,我還以爲她要過來把我撕的稀巴爛了,還有芙兒的態度,未免也太嚇人了吧。”
說罷,芙兒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滑落。
“好了,你先出去吧。”
林蓉雪原以爲顧瑾瑜會直接將自己趕出去,去追虞清珞,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淡定,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這回林蓉雪很是聽顧瑾瑜的話,乖巧的退了出去。
待將房門關上以後,林蓉雪倍感自豪,如同一隻驕傲的小公雞,心中一陣嘚瑟。
見到林蓉雪終於離開了,陳曦有些不解的看着顧瑾瑜,平時虞清珞受到一點委屈,他二話不說直接追上去,怎麼今天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家夫人都氣成這樣了,你還不去哄哄人家?”
顧瑾瑜沒有說話,臉色沉了沉,並沒有說話。
因爲剛剛被林蓉雪打斷,顧瑾瑜又重新將懷中的書信拿了出來,再次看了一眼。
“你現在馬上派人去監視顧瑾洲,如若這封信上的內容是真實的話,顧瑾洲應該還與單于首領有來往!”
陳曦點了點頭,這些證據通通都指向了顧瑾洲有謀反之心。
“你說,顧瑾洲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林老殺死,是不是就是因爲他知道了林老手中有這些證據。”
顧瑾瑜點了點頭,陳曦的這番話也不是並不道理,如若只是平日裡有些政策上的一件不同,爲何又會如此非要治他於死地不可?
“目前看來有這個可能性,所以你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被他發現了。”
陳曦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書房。
顧瑾瑜看着手中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打倒顧瑾洲,且能讓他不得翻身,他定要好好利用這個證據。
如今的顧瑾瑜可沒有想到,此時正有人正因爲他而氣的半死,那個人就是虞清珞。
此時虞清珞正一個人呆在花園裡,獨自生着悶氣,一把將一朵鮮花摘了下來,撕扯着花瓣。
“死瑾瑜!臭瑾瑜!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昨天還要把林蓉雪趕出去,今天倒好,直接摟摟抱抱起來了,這是在給我搞欲擒故縱嗎!”
芙兒小跑了過來,大口的喘着氣,看着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清珞姐姐,你跑這麼快……做……做什麼呀?”
聽到了芙兒的聲響,虞清珞連忙回過了頭,但並不是在看芙兒,而是在看顧瑾瑜有沒有來。
卻發現芙兒身後空無一人,虞清珞心中一陣空落落的,但仍然不死心。
“芙兒,就你一個人嗎?”
芙兒自然是明白虞清珞問的是什麼意思,微微有些不快地說。
“可不就只有我一個人嗎,清珞姐姐你還在期待些什麼,先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把林蓉雪這種人放在身邊就是養虎爲患嗎?”
芙兒的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虞清珞心中更是惱火,乾脆將手中的花狠狠地丟在了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幾腳,隨後說。
“人家主動,他也不拒絕,這樣說來,他與清樓裡的姑娘有何區別?而且他明知道我已經生氣了,也不追上來哄哄我,莫非是因爲有新人在身邊,自己不好追過來嗎?”
看到虞清珞如此的氣憤,芙兒連忙閉嘴了,不敢多說一句。
虞清珞越想越生氣,昨晚還和自己你儂我儂的,現在好了,竟然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還真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啊啊啊!”
虞清珞大叫了一聲,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接丟進了池塘裡,瞬間原本平靜的池塘泛起了一陣波瀾,如同虞清珞此時的心情一般。
“哎呀,清珞姐姐你怎麼生了如此大的氣呀?”
聽到這矯揉造作的聲音,虞清珞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其實我剛剛和瑾瑜哥哥也沒發生什麼事情,況且還有陳曦在呢,我們倆也不過是一起品品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