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有萬個殺掉馬士英的理由。
這一次,自己的東林黨損失慘重,緊接來的,就是他馬士英獲得的利益最大,而且,他聽宮中的人說,這次請求殺掉這批人的摺子,就是馬士英遞上去的。
可謂是心狠手辣的老東西。
“別犯在老夫手上,不然我定然饒不了你。”看着灰濛濛的天空。錢謙益大聲咆哮。
南京御書房。朱由菘一臉愜意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雨水發呆,而在旁邊,陳誠笑眯眯的端起一杯茶水遞給朱由菘。
“你笑什麼?”接過茶水的朱由菘看到陳誠一直就在發笑,頓時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陛下,我在想,你這個挑撥離間的計策可謂是運用到家了。”陳誠想了一下說道。
哦,是這個事情。
朱由菘一直知道,在自己的身邊,有錢謙益的人監視,他也就將計就計,在看奏摺的時候,準備了一份馬士英上來的摺子,這份摺子,大概意思就是馬示英上奏,隨後自己才下達殺的命令。
這份摺子,朱由菘故意放置在了書房,果然夜晚,自己去休息過後不久,陳誠就來告訴自己,那個眼線已經將摺子給看了並且出去。
得到這個消息後,朱由菘當即讓陳誠將這份摺子燒掉,毀滅證據。
“一般吧,我如果不將他們的仇恨挑撥一下,這些人就會有和好的時候,我這麼做,就是斷了他們的念頭。讓他們從此好好的鬥爭下去。
“陛下,馬士英今日上的摺子,是關於一些官員的任命,你看這個如何處理?”想起了什麼的陳誠上前問道。
他消息還真快,聽到這話的朱由菘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一般官員的任命,就根據他的意思來吧。”
馬士英定然會利用這個機會,擴大他在朝廷中的影響,這個也沒有關係,州縣那邊,多幾個縣令是他馬士英的人,這個跟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只要自己掌控了整個南京重要的部門,其他不重要的,誰來擔任都沒有任何問題的。
錢謙益書房,坐在椅子上的錢謙益看着面前已經換上了粗布衣服的王澤。
王澤在也沒有了當日的那種威風,現在有的,只有一臉的悲傷和無奈。
王澤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僥倖,換回來的,不過是如今身無分文。
“你打算今後怎麼辦?”看着面前的王澤,錢謙益想了一下問道。
怎麼辦?王澤苦笑了一下,目前,他已經沒有的家業,老家也讓人給端了,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個孤家寡人而已。
“你知道是誰請求這麼做的嘛?”錢謙益看了一下面前的王澤,無奈的說道。
誰?聽到這話的王澤一下露出仇恨的光芒。他現在一無所有,肯定是有人去皇帝哪裡謠言中自己。
“馬士英。”想了一下的錢謙益,將前幾天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一下。
馬士英,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這麼的陷害老夫,我跟你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這裡是三百兩,你先拿去應付一下。”錢謙益見到王澤眼中有一種報復的眼光,頓時將旁邊的三百兩白銀,遞給王澤。
要是在以前,王澤斷然不會要,但是現在,他接過了銀子,隨後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管家來到了錢謙益面前。
“他去哪裡了?”見了一下自己的管家臉上的汗水,錢謙益低聲問道。
王澤離開後,錢謙益就讓管家跟隨上去,觀看王澤的情況。
“老爺,王大人去了旅館,隨後就帶上他的家人,出了西門,隨後上了船隻,往上游去了。”
去上游,他去上游做什麼?聽到這話的錢謙益一臉疑惑的在心中想到。
殺戮依舊在進行,明朝控制的地方,各州軍隊,都開始在接到命令後,開始展開行動。
一千三百多人,全部殺害。所有地主土地,全部收歸國有。所有商人資產,全部上繳。
至於那些規矩辦事情的人,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敢不上繳收稅了。”御書房,朱由菘看了一下阮大鋮送來的摺子,頓時笑了一下對身後的陳誠說道。
陳誠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贊同的,一千多人被殺,是個人都知道,如果在這樣拖稅收,下場也會和這些人一模一樣。
“陛下說的對,除非是他們不想混了。”
這話說的話,朱由菘點了點頭,隨後端起自己放置在旁邊的茶水。
稅收下個月一定會上漲了,閉上眼睛的朱由菘心中想到。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他感覺到陳誠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陳誠的小碎步再一次的出現在書房中。
“陛下,北京八百里加急。”走到朱由菘面前的陳誠低聲說道。
北京?
朱由菘一下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陳誠。
陳誠剛纔出去,是見到了周凱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凱一直在外面負責情報工作,有事情的時候,就會對自己進行通報。
“什麼事?”睜開眼睛的朱由菘看了一下陳誠後問道。
陳誠遞上了手中的書信後低聲說道:“北京彙報,準備進入河南以及山東的清軍開始撤退並且開始往保定集結。”
看起來多爾袞還是十分守信用的,聽到這話,朱由菘一下站了起來。
當初協議說好了,自己要的是河南和山東全境,現在看起來,多爾袞在進行着這個協議。
“陛下,他們真講誠信。”陳誠見到朱由菘看完書信,頓時開口說道。
講什麼狗屁的誠信,大家相互算計而已。
他多爾袞,又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這次要不是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多爾袞纔不會做出這種害自己的決定出來。
多爾袞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他現在要做成誠信天下的樣子,這樣才能夠得到支持。得到世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