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聽到朱由菘對左良玉不在追究,頓時也點了點頭,畢竟,這才投降的叛軍,一共有三萬六千人,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受到過左良玉的恩惠,如果對左良玉進行什麼出格的事情,難免,這些投降過來的士兵,會出現什麼出格的行爲。
“皇上聖明。”周圍的將領當即拱手後說道。
有什麼聖明的,如果我要是崇禎的話,估計也會將這人拉扯出來暴曬三日,隨後在挫骨揚灰,可是,我還沒有他那麼殘忍。
聽到衆人說自己聖明,朱由菘嘆息一口氣,隨後返回了大帥府內,並且衆軍立即統計傷亡,將城內屍體全部清理到城外掩埋。
天氣太大,這些屍體最多放三天的時間,就會全部開始發臭,這容易引發瘟疫,因此,不論從任何一點來看,屍體都必須儘快掩埋。
“左夢庚跑哪裡去了?”回到已經清掃過的大帥府,朱由菘從陳誠哪裡接過茶杯後喝了一口問道。
陳誠微微搖頭,他目前還沒有得到左夢庚和王澤的消息,而孫傳庭這邊,似乎也並沒有找到。
“皇上,還沒有查出來。不過似乎已經是離開武昌了。”陳誠想了一下後說道。
這不用講,武昌左夢庚是一定逃離了的,問題是,這人究竟跑到了什麼地方。
“查,最快的速度給我查出來。”丟給陳誠這句話後,朱由菘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孫傳庭後說道:“武昌已經攻破,剩下週圍的十幾個縣城,那你就全面負責了,我出南京已經那麼久了,將會在明日早晨,返回南京。我的西部地區,就全面交給你了。”
朱由菘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武昌,他必須要儘快返回南京,畢竟離開時間越長,這對於自己就越不利。
孫傳庭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不過,這裡面,孫傳庭還是要有一個問題問清楚,那就是投降過來的叛軍如何處理。
這次投降的叛軍,加起來有將近六萬人,這六萬人,都是湖北兵馬。如何去處理,他有些不知道。
如何處理?朱由菘聽完孫傳庭的敘述,隨後低頭沉思一下後,頓時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暫時就收編到西進兵團吧,等我想出辦法後,在給你答覆。”沉思良久後,朱由菘擡起頭對孫傳庭說道。
“微臣明白。”孫傳庭當即站了起來說道。
情況很快統計出來了,晚上,朱由菘的桌子上,就擺放了各軍統計下來的損失。
全軍加起來,一共折損一萬三千人。而叛軍,被殺三萬人,投降四萬五千人。
“皇上,我們是不是已經完成叛亂了?”看着朱由菘正在哪裡翻看着統計的花名冊,站在一邊的陳誠疑惑的問道。
完成叛亂。
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擡起頭看了一下陳誠,隨後放下了手中的花名冊後緩緩說道:“暫時完成,不是全部完成,畢竟現在叛軍還控制了十幾個縣。另外,左夢庚和王澤,目前還沒有蹤跡,因此,我們不能說完成叛亂,而是大體上,已經全部完成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話的陳誠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始沉思着朱由菘的話。
十一日清晨,朱由菘在京城二營的以及護衛營的陪同下,一大早的就來到東門面前。和前來送別的西進兵團各軍將領進行道別。
“武昌就託付給你們了,你們要給朕看好了,對於和李自成的邊界問題,暫時退後五公里,不能和他們進行任何的摩擦。”站在孫傳庭面前的朱由菘看了一下身後衆人後緩緩說道。
“皇上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給你鎮守武昌。”孫傳庭笑了一下後說道。
嗯,有孫傳庭這句話,朱由菘放心,畢竟他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有他在武昌,他李自成和張獻忠,腦袋上就得留神,不然,這西進兵團如今十來萬人的兵馬,不是吃素的存在。
“黃得功。”見到孫傳庭點頭後,朱由菘擡頭看着站在孫傳庭旁邊的黃得功叫了一聲。
“皇上。”黃得功聽到朱由菘叫自己,上前了一步。
黃得功坐鎮開封,這次是因爲勤王,才帶領兵馬來到的南邊,如今,既然叛亂已經平叛,那麼黃得功,也是該返回開封的時候,畢竟開封城,還是需要有人助守,防禦劉澤清和清軍。
“你所帶一萬兵馬,已經摺損殆盡,這次,你從西進兵團中,抽調一萬五千人,返回開封,給我鎮守哪裡,具體你要如何去做,回頭你去問孫傳庭,他會對你進行交代。”
對於黃得功的問題,昨日晚上,朱由菘和孫傳庭已經進行了一定的探討,而這其中,朱由菘都已經交代了孫傳庭,等自己走了過後,就立即將事情告訴黃得功。
“微臣明白。”黃得功看了一下孫傳庭,隨後應答一聲後退到了後面。
嗯,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朱由菘再一次看了一下面前的這些武官,頓時翻身上了馬匹,他還需要去江邊匯合張明遠的水師,畢竟這次,自己是要乘坐水師,返回南京。
“諸位,告辭了。”拱手給大家打過招呼後,朱由菘調轉馬頭,開始往長江邊走去。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朱由菘剛轉身,孫傳庭當即帶領衆人,跪在地上,迎送朱由菘離開。
張明遠的水師,這次也要返回崇明島,畢竟叛亂已經結束,朱由菘沒有必要讓他們在留在長江。
朱由菘考慮過,張明遠和顧三帶領的戰船,要全部改變作戰方式,不在是內河水師,而是組成海洋水師。專門負責今後海洋上面的會戰。
而至於內河水師,朱由菘決定,重新在長江眼線,組建,太湖水師、洪澤湖水師以及長江水師三個水師,負責對長江一帶的防禦和巡邏。
這其中長江水師駐紮武昌,統領太湖水師。洪澤湖水師。成爲三個水師的指揮部,至於具體的人選,目前朱由菘尚且還沒有定奪,他想了下,還是返回南京後,聽聽大臣們的意見,隨後在下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