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士兵名冊,掩埋士兵這些事情,李定國已經在這段時間內瞭解到,士兵陣亡名冊,是要送到勤政殿內供奉以及好爲撫卹金4的事情做好準備。
但是,這個統計房屋損壞情況,這點李定國到是還沒有聽到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邊的孫傳庭見到李定國不明白,隨即來到李定國面前後看着已經在禁衛軍護衛下往前移動的朱由菘後說道:‘皇上仁慈。這統計百姓房屋,是要爲這些人賠償損失。要麼折算成爲銀兩,要麼就是就地給他們修建一套房屋。”
說道這裡。孫傳庭見到李定國眼神中衝嗎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即笑了一下說道:“你只不過是在西南,所以你並不知道,如果你取過九江。安慶。武昌等地,就能夠知道,這些地方,如今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皇上撥快來修建的。”
這個?李定國的確有些吃驚,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明朝皇帝真的是這麼的愛民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去造反。
他不敢信,但是卻不敢不相信,畢竟朱由菘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在作假。
重金大帳,已經清理出來,張成昨夜起牀後的牀鋪現在已經搬移了出去,陳誠現在,已經給朱由菘換上了明黃色的被褥以及點上了清香。整個房間內,一下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出現。
朱由菘見到陳誠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房間,誇獎了兩句後就說道:“陳誠,去將他們幾個人叫來一下。”
陳誠知道叫的是誰,應答了一聲後,隨即就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孫傳庭、李定國、張琪就在陳誠的帶領下來到了朱由菘臨時的住處。
幾個人進來後,就見到朱由菘現在正站在一張圓形的桌子面前,在桌子上,鋪設的是一張地圖。湊近一看,這是成都地區的地圖。
“皇上。你這是?”孫傳庭疑惑了一下,隨即問道面前的朱由菘。
朱由菘擡起頭後見到幾個人都已經進來,隨即笑了一下後說道:“如今潼川已經拿下,潼川到成都之間,已經沒有了什麼阻擋。你們看看,什麼時候進貢成都的好,還有,這成都的張獻忠,會不會集中主力,在郊外給我們打一戰。”
很有可能,剛纔孫傳庭和李定國其實就是在商量這個問題。
根據兩人的綜合分析,一旦潼川失守的消息傳到張獻忠哪裡,以張獻忠的性格,是定然會調動兵力,在成都外面進行一次大的決戰,這場戰役結束,如果張獻忠勝利,那麼他就會繼續反攻,如果失敗,張獻忠就有可能繼續往西逃竄。進入烏斯藏都司一帶逃竄。
不過,這都是兩人的一些分析,具體的,張獻忠會去怎麼着,這個事情可是誰都不知道。
“皇上,剛纔我和李定國還在談到這個事情,根據李定國的意思以及他對張獻忠的瞭解,張獻忠集中兵力,估計會在城外跟我們一戰。”孫傳庭想到這裡後擡頭說道。
看來是非打不可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低頭沉思了一下後對面前的陳誠說道:“蔣先一在哪裡?”
“皇上,前日飛鴿傳書,他們已經拿下順慶,正在往潼川移動,如果快的話,在後天就會抵達重慶,而駱顯俊已經拿下廬州,斬殺敵軍一萬多人,現在駱顯俊軍也在往成都逼近。“陳誠當即將兩路人馬的情況說了一下。
“等了,那隻能是等候他們的到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心中想到這,隨即擡起頭後說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等候蔣先一到來。”
成都郊外龍泉驛官道。
一匹快馬正在官道上飛奔,馬匹不停的喘息着粗氣。似乎已經奔跑了很久。但是馬匹上的人依舊在不停的抽打。
一聲悲鳴。馬匹突然摔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晃動身體。
連續的奔跑,馬匹已經活活的累死,一下就將馬匹上的人給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算這樣,馬匹上這個大西軍士兵並沒有停下,而是抓起旁邊的一個袋子後就快速飛奔。
奔跑了將近十幾分鍾後,這人總算是見到了一個驛站。
“快,潼川緊急軍情送達成都。”這人見到幾個驛站人員走了出來,隨即伸出自己手中的袋子後倒在了地上。
驛站的人聽到這話,當即就有一個人翻身上了馬匹,快速的衝了出去。
成都,皇宮,張獻忠今日下朝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翻看着這段時間來,各地的彙報。
糧草不多、各地有爆民反抗。軍隊軍紀渙散,希望整頓等等的摺子,可是一大堆的放在自己面前。
沒有他麼的一個讓自己省心的,看了一下幾份文書後,張獻忠啪的一下就將摺子合起來。
“皇上。潼川失守。”張獻忠的太監張璇從外面慌張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後驚慌失措的說道。
什麼?潼川失守,聽到這話的張獻忠一下子站起來,他絕對不會相信,潼川下面還有潼南,怎麼會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失守,這是不是前面搞錯的了。
想到這,張獻忠看了一下面前的老太監後,見到他手中的摺子後,隨即說道:“傳上來。”
張璇見到張獻忠現在沒有生氣,隨即就站起來將手中的摺子地上。
張獻忠打開文書看了一下,上面明確的記載了這次潼川失守的經過,還有,這次明軍的指揮是誰。
“李定國,朕不將你碎屍萬段,就枉爲人。”怒罵一聲。張獻忠砰的一下將文書砸在了地上後惡狠狠的對面前的張璇說道:“傳各大將軍。將軍進宮。”
“是。”張璇聽到這話,應了一聲後就走了出去。
等到張璇出去,張獻忠這才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好像感覺到,自己就不該去殺掉李定國那麼多人,讓他現在對自己充滿了憤恨。
現在,他已經知道,李定國雖然投降了朱由菘,但是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但是現在,李定國連續拿下潼南。潼川、恐怕,就是因爲自己殺掉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