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業在娛樂圈做了這麼而多年的生意,他很早就發現了大部人都無法迴避的一個毛病,那就是捧高踩低;同時也知道一個人如果被各種褒獎和誇讚的聲音包圍着,那麼很快心裡就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即便是一個曾經非常謙虛和謹慎的人,在這種氣氛當中,堅持不了幾天也就會環境徹底改變,性格、脾氣、秉性都會開始變化,目中無人、耍大牌、驕橫跋扈,這些毛病有些時候並不是那些大明星自己養成的,多半是他們身邊人給他們慣出來的。
這就是環境的力量,可以在悄無聲息中,讓一個勤勉、謙虛、認真、友善的人變得面目全非。
這也就是所謂的:站的越高,摔的越慘!
可惜,在彭毅誠這裡,這個百試不爽的招數徹底失效。
徐敬業哪裡知道,彭毅誠看似是一個年輕人,沒經歷過什麼風雨。
但他擁有了“喜劇大世界”之後,因爲歡笑值可以兌換附身各種影視作品世界的能力,這給了他親身體驗百樣人生的機會。
他在喜劇作品的世界裡,各種喜怒哀樂、苦辣酸甜全都經歷過來了,什麼樣的人也都見過了,又怎麼可能被小小的捧殺就給打敗了呢?
更讓徐敬業生氣的是,如今的形勢逆轉,原本他用來殺彭毅誠的“刀”,現在卻變成了彭毅誠幫助自己提高圈內影響力和觀衆美譽度的工具。
自己打鷹不成反被啄了眼,光是想想都感覺丟人。
……
就在徐敬業心裡窩火的時候,有人卻爲彭毅誠在電視臺節目上的表現高興不已。
於舒茵這段時間不是在工作,就是回到父母家居住,這時她父親嚴厲要求的結果。
於爸爸就害怕她真的和彭毅誠那個臭小子私定終身了,這才逼着她搬回來住了。
於舒茵在《今夜喜樂會》節目開播的時候,雖然沒看到現場直播。但回到家之後,很快就通過沸沸揚揚的新聞報道,瞭解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在她看來,這次事件即便彭毅誠化險爲夷,但心裡一定非常傷心。畢竟那個揭他老底的人,正是一個號稱他粉絲的人。
發生這種事情,在於舒茵看來,是對一個明星非常沉重的打擊。
因此,她剛剛回家沒多久,就打算出門去找自己男朋友,好好安慰他一下。
就在她輕手輕腳,想要混過在書房看書的於爸爸,悄悄走出家門的時候。
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茵茵!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於舒茵嚇了一跳,感覺轉過身,於爸爸果然就站在她背後,她只好呵呵一笑:“爸,我有事情出去一下。”
“大晚上了,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做,非要現在出去?”於爸爸上下打量穿戴整齊的於舒茵。
“嗯……我餓了”於舒茵笑道,“所以想叫上朋友一起出去吃個夜宵。”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於爸爸呵呵一笑,他雖然是大領導,但在家裡做飯的都是他,這一點可難不倒自己。
“爸,我想吃的你做不了,我想吃海鮮……”
“唰……”於爸爸拉開雙開門大冰箱下層冰櫃的一個大抽屜,裡面螃蟹、海魚、海蝦應有盡有。
“不是不是,我其實想吃包子……”
“唰……”於爸爸又來看另外一個冰櫃的抽屜,裡面餃子、包子、混沌,琳琅滿目。
“我又不想吃包子了……我想吃火鍋……”
“這是山城火鍋底料!”
“這是切好的牛羊肉片!”
“這是毛肚!”
“這是午餐肉!”
“這是豆腐和豆腐皮!”
“還有剛剛那一抽屜的海鮮!”
於爸爸笑眯眯拿出一堆食材,“說,你還想吃什麼,我這裡都有……”
“呃……”
於舒茵冷汗直流,“爸,大晚上的,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給我做飯,太累了……你忙碌一天的工作了,還是早點休息去吧!”
於舒茵撒嬌道。
“我不累,今天是週末,我們休息。”
於舒茵手一僵,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只好認命的返回了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於爸爸嘿嘿笑了兩聲,知女莫若父,自己生的女兒,心裡的小九九自己還能猜不到嗎?
勝利凱旋的於爸爸也打道回府,回自己書房看書去了。
至於彭導演,他還不知道今晚自己錯過了和女友沒羞沒臊的大好良機呢。
……
月黑風高夜。
公司新電影的首映結束之後。徐敬業乘車來到了上滬文化娛樂集團公司的總部。
這裡的會議室燈光依然亮着,裡面的人都在等待徐敬業的到來。
此時,會議室裡坐着三五個中年人,外邊大廳還有這些人的秘書和司機在等待自己的老闆。
“徐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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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
徐敬業走進大廳,秘書、辦公人員、司機們紛紛站起身向他恭敬打招呼。
徐敬業點點頭,很和善地叫過自己的秘書,吩咐道,“這麼晚了,大家在這裡等我等得很辛苦。你去安排一些吃的給大家當夜宵。”
“好的,徐總!”
秘書領命而去,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都高興地站起身喊道:“謝謝徐總。”
作爲集團的工作人員,大部分對徐敬業都非常尊敬。
因爲這個老闆雖然在娛樂圈裡名聲不好,但對內對待下屬和員工卻非常和善和照顧。對待旗下的明星更是呵護的無微不至。
這也是當年他能夠從華影一次性挖來四十多個明星演員的原因。
“抱歉,剛剛從電影首映的慶功宴上出來,來晚了。”
徐敬業走進會議室,見集團公司的大股東全都到齊了,笑着說道:“今天這個股東大會是你們要求召開的,有什麼事情現在就說出來吧。”
“老徐,你用手段招呼彭毅誠那個後生晚輩,事情已經被盛達的人發現了,他們聯合華影集團、光纖傳媒一起向我們施壓。南方院線的代表馬守明也明確表示不再考慮和我們合作。這些都給集團帶來很大的損失。這件事,你總不能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吧?”一位集團公司的大股東開口道。
“話不能這樣說,徐總爲集團公司做出過多少貢獻?你們這幾年因爲集團的股票上漲,賺了多少錢?你們怎麼不說呢。這次收拾彭毅誠,也是徐總爲了集團未來的發展才這麼做的,現在出了事情,你們就說這些風涼話?”
這話是一直跟徐敬業穿一條褲子的朱永昌說出口的,自然讓會議室其他股東聽得很不舒服。
會議室當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凝固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