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戰時進階
趁着伊凡大統領還未完全站穩,諾爾默得勢不饒人,接着又是一劍筆直刺出,這一劍更加誇張,白芒再度大盛,整整替長劍延長了一尺半還多,劍罡呼嘯,攝人心魂。
這回踉蹌着倒退的輪到伊凡.斯迪皮爾德了,顧不上立足未穩,他連忙強行提氣變換身形,以便避開正面襲來的鋒芒,如此凌厲的一擊,正面硬槓太不划算。
高速倒退之下,決鬥雙方的距離,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初始的時候。
連續兩劍逼退城衛軍大統領的少年不再乘勝追擊,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幾口氣,隨後全身上下脆響不斷,一股白色的鬥氣自他的頭頂升起,從上而下地順着他的全身緩緩遊動,然後又從腳處迴游到頭部,呈現一派熱氣蒸騰之狀,深邃的目光牢牢鎖定了伊凡大統領,尚顯幾分稚氣的臉龐,威嚴而剛毅。
“不好,敵人要發大招了!”
伊凡.斯迪皮爾德頓時警惕起來,不再着急反擊,而是立即雙腿分開微微下蹲,穩住了下盤,同時身子向着右後方微微一側,長刀於右側腰間一豎,左手順勢握住刀柄下半部分,左臂的臂盾恰好正對敵人,擺出師門“黿勢流”的正宗標準防禦姿勢。
面對明顯在憋大招的少年,伊凡大統領一點也不敢怠慢,根據以往的經驗,越是威力巨大的戰技,越是需要蓄滿鬥氣和力量,等到兩者同步升至最高點時再擇機出手,這類俗稱殺手鐗的高階戰技除非不發動,一旦發動殺傷力必定十分驚人,必須全力以赴做好防守,方能化險爲夷。
至於一個箭步衝上去打斷少年蓄大招的過程,趁機重創對手,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騎士小說裡頭也時常提起,某某騎士如何攻其必救反敗爲勝畢其功於一役云云,然而那純屬蹩腳的小說家意淫外加瞎扯淡,現實中並不具備實際意義,若非擁有遠超少年的實力,否則這個時候誰會傻到衝上去,從而提前觸發少年的攻勢自行展開,以攻對攻的情況下,少年蓄勢蓄氣蓄力那麼長時間,已經積蓄匯合到一起的各種力量之大,會將他作爲突破口,一股腦兒盡數噴涌到他身上,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倘若真的擁有遠超少年的實力,自是全程牢牢壓制住他,又豈會輕易讓其擁有蓄勢發動絕技的機會呢?只有像此刻這樣,雙方實力大致相近,自己先採取守勢化解掉少年的絕招,耗盡其鬥氣和戰力之後再宰掉他,不是更好?
話說回來,少年那邊還有一位實力相近的晨曦從旁掠陣,能不能快速突破她的攔截都兩說,萬一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演變成兩人夾擊的形勢,何苦來哉呢。
有鑑於此,伊凡.斯迪皮爾德顧不得珍惜鬥氣了,長時間的追蹤與此前一輪搶攻,已經耗去了他大量的鬥氣,原本想控制一下節奏,保存一點實力,沒想到竟然逼得少年提前動用絕招,隨着伊凡大統領防禦念頭的出現,鮮紅的鬥氣從體內涌出,源源不斷的加入原來凝成的戰甲與戰袍之中,顏色飛快的朝着深紅轉變。
這時候諾爾默眼睛一眯,舉起了右手,長劍遙遙指向伊凡大統領的眉心,氤氳的白氣變得更加濃郁,漸漸籠罩了他的全身,竟然看不清楚他面部的表情,只剩下森冷的劍鋒露在外頭,氣勢逼人。
“來吧!”
伊凡.斯迪皮爾德無聲吶喊道,他猶如長鯨吸水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鬥氣更加不要錢似的輸送到身體各處,加強着整體的防禦力度,連左手臂盾上頭,都蒙上一層厚實的紅色光暈,形成了遠比平時都要厚重的外層光盾。
完全調整至巔峰狀態的伊凡大統領,心頭大定,信心滿滿,幸虧少年發大招前的蓄勢很漫長,否則自己不定能不能及時達成此際的最強防禦態勢,他深信,無論少年這一擊有多麼厲害,自己都絕對能接的下來,所以他沒有急着搶先出手。
對面的“噼啪”聲變得更加響亮,少年遙指敵人的長劍,依然穩穩定在那裡,同樣沒有急着出招。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就在伊凡大統領隱隱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挺立如蒼松翠柏的少年那頭,又發生了顯著的變化,濃郁的白氣與光芒,又一次開始繞着少年的全身,遊走起來,還越走越快,緊接着彷彿接到某種信號,所有的鬥氣與光芒,朝着少年的頭頂、胸膛、腹部和四肢蜂擁而去,僅僅幾息之後,就被盡數納入了少年的體內。
隨着一圈朦朧微弱,卻又倔強的白色光暈閃現在少年的腦後,少年的軀體表面現出了一層薄薄的熒光,溫潤如玉,晶瑩透亮,閃爍着盎然的生機。
不知何時低了頭閉上眼睛的諾爾默,此時輕輕睜開了眼瞼,擡眼看向伊凡.斯迪皮爾德,目光凜冽,炯炯有神,僅僅是注視着他,竟然使他產生了壓抑的感覺。
伊凡大統領突然覺得很不對勁,眼前的這種情形,他好像在那裡見過,或者聽說過,正在邊納悶,邊努力擺脫少年給他施加的無形壓力,突覺眼角有道白色的身影閃動,唯恐不遠處掠陣的晨曦趁機偷襲,他連忙扭頭看去,並做好了格擋的準備。
然而高速掠至諾爾默身邊的少女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穩重地站在少年身邊,略微靠前一步的地方,雙刃在手防備着伊凡的同時,面帶欣喜之色的微微側臉看了看諾爾默,眼中滿滿的愛意。
晨曦沒在他分心之際偷襲一把,這讓伊凡.斯迪皮爾德偷偷鬆了一口氣,沒等他真正定下心來,就不得不看着眼前的一幕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眼前的一幕他似曾相識。
“我去!誰那麼缺德啊,竟然將進階模擬成發大招的模樣,那牛皮哄哄的架勢,害得老子白白緊張了半天!”
城衛軍大統領心中一陣哀嚎,差點就要爲自己錯失良機而捶胸頓足,爲少年再一次糊弄自己成功而破口大罵。
想到了當然就要去做,伊凡.斯迪皮爾德剛剛張嘴,罵孃的話還在嘴邊,他就赫然發現,浮現在少年身軀表面的這層白色光芒裡頭,隱隱有着極爲微薄,但生生不息綿綿不絕的紫氣縈繞,絲絲縷縷繞着少年全身不住遊走,給少年略帶稚氣的臉龐添上幾分神聖的氣息,如假包換的神聖氣息。
要是空中再有悅耳動聽的吟唱加以襯托氣氛,他都幾乎要誤以爲面前的少年,乃是天界的天使下凡歷劫來了。
面對如此異象,伊凡.斯迪皮爾德果斷放棄了進攻的魯莽決定,而是眼都不眨地仔細加以辨認,接着便是大驚失色,一個輝煌顯赫、耀眼奪目到曾經堅信只是個傳說的鬥氣專有名詞,瞬間降臨到他的腦海裡面,迴旋激盪,反覆唱響。
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紫氣加身!竟然是紫氣加身!傳說中世間最最頂級的鬥氣才能產生的異象,紫氣加身!
“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啊,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
少年戰時進階就夠要命夠無恥的了,竟然還是身具“紫氣加身”的最頂級鬥氣,這讓伊凡大統領如何不欲哭無淚,頗有被天雷雷得外焦內黃的悲催感覺,生來就壓了別人一頭的他,竟敢埋怨起老天的所謂不公來。
人天生就有高低貴賤之分,所謂“人人生而平等”,完全就是當年提出這個口號的無良政客,二度創作存心用來忽悠老百姓的說辭,經過了精心的準備和潤色之後,獲得了和他一樣心黑透了的同伴們廣泛認可,進而衷心支持,既偷換了主觀概念,也歪曲了客觀事實,圓滿完成了日後將許多無知老百姓給忽悠瘸了的任務。
探尋歷史真相,這個無良口號之所以能傳唱得今天滿大街都知道,愚弄得無數“沒頭腦”和“不高興”爲之搖旗吶喊擂鼓助威,奉爲顛撲不破的真理,陷入癲狂癡迷的狀態,並以之肆無忌憚的攻擊和詬病本國的執政者,平白製造了不知多少事端,拖了國家發展多少後腿,不得不說這種危險局面的形成,和某些學藝不精腦袋被驢踢了的所謂文人有很大關係,據說這類玩意今天有了個響亮的綽號,所謂“公知”是也。
這羣扮演有良知的所謂精英分子,其實根本不瞭解這句口號的宗教根源,不曾深入探究過昔日那些異域島國政客重提口號的歷史背景,當然也不清楚,甚至是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身爲盜賊、流氓、地痞、殺人犯和強姦犯的直系後代,這些無恥的異域政客究竟想要達成怎樣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就想當然的將其翻譯成本國文字,並以畢生的精力廣爲宣傳。
所有的陰謀,早已按照固定的套路設定好了,戳穿了就是一文不值。
之所以首先強調“生而平等”,不過是爲了引申出後面的“民主與自由”之概念與理論,爲進一步顛倒黑白指鹿爲馬,奠定立足基礎和發展空間,彷彿這世間存在的種種不如意和弊端,都是因爲沒有按照他們標榜的這套理論去執行,哪怕本國的執政者們嘔心瀝血,前赴後繼的一心爲老百姓謀福祉,帶領大家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過上了好日子,也會被他們通過長期打造的精英人設,利用手中的話語權,抨擊的一無是處。
他們往往刻意遺忘,自己每天拿着敵人巧立名目施捨的各種高額補貼,以及所謂的學術研究費用,日復一日心安理得的造謠生事,恨不得全國老百姓都在他們的號召下,放棄人的尊嚴,甘心和他們一樣化身爲狗,乖乖跪倒在敵人的腳下,永遠都不要站起來,挺直腰桿做人。
諾爾默曾聽父親點評過,這些“翻譯家”和“理論家”或純粹是學術水平不夠,或是居心不良,通俗點說不是蠢,就是壞,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又蠢又壞。總之錯的是一塌糊塗,無可救藥。
當日因莫託奧子爵邊給蘭花修剪枝葉,邊搖頭嘆息着說,對付這羣披着人皮的畜生,唯一的辦法莫過於將他們送往一個名叫西伯利亞荒原的地方種樹,一方面算是廢物利用,多少幫補一下植被不足水土流失的問題,另一方面也能早死早超生,免得繼續苟活着浪費糧食,污染環境,影響市容,看見了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