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裡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大海。黃昏的時候,一個火球掉進大海是多麼地壯觀。唯一留下的是像燭光一樣的靈魂火種。”
“太陽慢慢地鑽進大海,平靜地海面倒映着漫天霞光,整個世界安靜地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似乎在那一刻,我們能夠敲開彼此的天堂之門。”
這段旁白白小飛找了李立羣老師,他也是電影裡面的那個黑幫最大的大Boss,也就是他釋放了兩個想要看大海,偷了他的錢的年輕人…
老人經歷的事多,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事情是不能被原諒的…
其實,有一部電影跟這部戲想要表達的主題差不多,《遺願清單》,傑克·尼科爾森還有摩根·弗里曼主演的。
就喜好而言,還是更喜歡《遺願清單》的明亮色彩,但是看到電影的最後一幕,兩人坐看着大海,丹尼倒下,然後《knocking on heaven‘s door》的音樂響起,還是忍不住一陣感動。
用生命最後的時光,去實現一個夢想,叩響天堂之門,這種轉瞬即逝的燦爛總會有一種悲壯的美感,只是若可以,生命不可輕負,願望本該是種坐言起行的心意纔對。亦如那歌詞:趁陽光正好,微風不噪。
老外面對死亡很坦蕩,可能跟他們受到的教育有關吧。
你想想,他們把棺材放在教堂下面!
教堂哎,老外禱告的地方,應該是最神聖的所在…
《維羅妮卡決定去死》有一段話寫的很好,很適合應評價《敲開天堂之門》這部電影:我沒有死過,也未曾想死。我不期待死亡的到來,卻也並不畏懼它。生活本身就是一場冒險,每一個抉擇,都可能把我引入最終的死亡。死亡是終點,但我願意以最離奇的姿態去迎接。
……
電影殺青了,肯定要有殺青酒,這是規矩!
當天下午,白小飛在酒店擺了三桌,宴請剩餘的所有工作人員。
劇組人員的關係構成並非很熟稔,有先來的,有中途跑路的,也有後加入的,但此刻都特親近,酒桌上推杯換盞,哭了笑,笑了再哭,哭了再笑。
留下來的,大都是一起合作了三個月。
三個月的相處,大家爲了一個目標使勁,很難不產生友情,再怎麼冷漠,幾杯酒下了肚,也會變得親近起來!
有時候,酒精的作用並不僅限於男女之間…
白小飛陪着喝了幾杯,然後就坐在了陳寶蓮身邊。
她負責這部戲的發行還有宣傳工作!
“首先,我們必須要把鮑勃迪倫的《敲開天堂之門》的歌曲版權拿到手!”
“這個,已經在聯繫了!”
白小飛點了點頭。
不僅僅是因爲版權,更主要的是想利用這首歌的名氣前期宣傳一下。
鮑勃迪倫在國內還是有一批簇擁者的,而且這批簇擁着大都是文藝青年!
別小看了文藝青年,豆瓣的簇擁者大部分都是這些人!
想要贏得口碑,最先就要贏取這些人的心!
“對了,飛樑哥,咱們先休息兩天,兩天後,出發去泰國!”
喝的有點懵逼的張山顯然聽到了這句話:“去泰國?”
“對呀,補拍一些外景!”
白小飛理所當然回覆道。
咳咳,《敲開天堂之門》電影的發生地就是在在泰國…
單純從網上收集照片是在沒什麼意思,而且很難合成…
還是自己拍起來有感覺!
“我也要去!”
“…行,你沒事就跟着一起來唄!”
反正出錢的是公司…
對了,到目前爲止,1500萬的拍攝經費才用了800萬,很鬱悶啊。
整部電影是在沒有任何值得燒錢的地方!
挺失敗的,一個不會燒錢的導演不是好導演!
陳寶蓮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準備什麼時候上映?”
“…本來想搶灘賀歲檔的,不過,今年的賀歲檔大片雲集,我也有點害怕,還是提前一個月吧…”
那就是十一月!
現在是八月了,時間很寬裕…
“行,那我回去找公司疏通關係!”
“嗯!”
插一句題外話,你們以爲電影上映是出品公司說的算嗎?
想多了!
那只是一些大導演、大公司的戲,大部分沒有名氣的小導演、小公司的電影只有被安排得份!
誰安排?
當然是電影局啦!
沒點關係,你的戲電影想要在一個合適的檔期上映,簡直是做夢!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有些出品公司看到情勢不妙,就立刻終止上映,隨便找個理由,然後延期重映…
畢老師就是這麼幹的!
效果不錯,《逐夢娛樂圈》的評分從2.0上升到了2.1…
“宣傳方面,你有什麼建議?”
“…報名參加威尼斯電影吧!”
雖然威尼斯最近幾年名號上能下降的厲害,但好歹也是歐洲三大之一,接近百年的老品牌,值得信賴!
“…你這是商業片,怎麼?你還指望商業片拿下金獅獎?”
“…”
好像不太可能…
能拿威尼斯金獅獎的要麼先鋒,要麼文藝,跟商業完全不沾邊…
陳寶蓮當然知道《敲開天堂之門》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前半段搞笑,後半段走心…
很標準的商業片模式…
“這樣,咱們報名西班牙的那個…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然後安排幾個文筆好的讓他們跟蹤報道,怎麼忽悠人怎麼來!”
參加電影節不是目的,拿獎也不是目的,最主要的是宣傳!
君不見,有幾部獲獎電影票房好了?
也就《我不是潘集連》刷了3億票房!
聊完這些,白小飛還有張山一人提着一瓶酒,剛纔都是工作人員敬他,來而不往非禮也!
於是,殺青夜,白小飛徹底睡成了死豬…
……
醒來的時候,白小飛有點頭痛,很正常,宿醉的後遺症!
他倒也沒有太多離別的傷感!
大家都是成年人,發泄痛快就得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江湖重逢的一天。
劇組這種地方,尤其是對於導演來說,就像是流水線,有人在崗上,就會有人下崗!
唐小魚也走了,昨天拍攝間隙,他收到了短信,就三個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