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夜也沒有再跟耶律衍說什麼。
作爲耶律衍最親密的夥伴,月夜明白耶律衍不是在瞎胡鬧。
要達成大計,就得有所犧牲。
這樣的覺悟,月夜早就明白。
*
第二天,凌雲吉打死人的事情就在京城傳開了。
喜樂出門去醉月坊的時候,路過京城府尹衙門,只見衙門口圍滿了人。
紫音去打探了一下,回來告訴喜樂:
“小姐,是被凌雲吉打死的那個雜役的老婆領着兒子跪在京城府尹衙門口哭着告狀。”
喜樂眸子一轉,昨天她就想到這個法子了,派人把受害人家屬給接到京城告狀。
這樣,凌家即使想藏着此事,也是捂不住的。
沒想到,今天,那雜役的妻兒就來了。
顯然,是有人暗中操作了此事。
“我也去瞧瞧。”
喜樂說着,就下了馬車。
靈兒和紫音跟在她身後,還有喬裝成馬車伕的白致遠。
喜樂一行人站到人羣中間。
只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婦人,領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跪在衙門口,不停的磕頭:
“求見青天大老爺,爲我當家的做主啊!”
兩個人都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窮苦人。
“滾遠點,這兒是衙門,你這等刁民在這裡亂嚎什麼!”
一個衙役一腳把婦人踢倒在地。
小男孩雖然年紀小,但是見到母親被欺負,跳起來用頭去撞那個衙役。
可他比較年紀小,哪裡能撞的過衙役?被衙役一巴掌打倒在地。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
喜樂看到這個場面,心裡不由的泛起了一股酸楚。
她一穿越過來,就生在一個家徒四壁的農家裡。
在這個時代,窮人們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喜樂是再清楚不過了。
喜樂心想,要是不告狀,不把事情鬧大,這對母子,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樣的****?
可是,如果他們母子不來告狀,這婦人的丈夫,還有孩子的爸爸不就白死了嗎?
她們依舊還是被人欺凌,沒有依靠。
喜樂握緊了拳頭,對身邊的紫音說道:
“教訓一下那個衙役。”
紫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正要出手。
這時,人羣裡傳出一個聲音:
“府尹衙門的官吏,難道就這樣毆打百姓嗎?”
打人的衙役這才停了下來,四下張望:“什麼人!還不給爺滾出來!”
一個身穿水藍色錦袍的公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冷笑着說:
“我滾出來了,你要怎麼樣?”
紫音看着那個人的背影,對喜樂說道:“小姐,這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啊?”
喜樂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衙役見來人是個穿錦袍的公子,也沒放在心上。
京城裡穿錦袍的人多了,哪能各個是貴人?
“再再次聒噪,爺抓你進大牢!還不快滾……”
衙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臉上捱了重重一個巴掌。
只見是跟在藍袍公子後面的一個褐色衣衫的男子打了自己。
“你,你要死?敢打官差?”
“瞎了你的狗眼,敢對五爺張狂!”李達又給了衙役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