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還穿着男裝,說自己姓蘇。
他查遍了京城裡姓蘇的人家,也沒有找到她。
後來,在他才知道,她原來是女人。
原來女子也可以穿着男裝走在大街上。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真笨。
可是,現在卻已經什麼晚了。她已經成了晉王妃。
但是沒辦法,他卻深深的陷進去了,無法自拔。
活了二十多歲,他第一次對人生有了另外一種概念。
就是跟一個人慢慢變老。
以前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瀟灑的四處遊蕩,今宵有酒今宵醉,從來沒有考慮以後。
但是在遇見喜樂的那一刻起,一種莫名的情緒就涌了上來,他用了好久才明白,原來,他是想跟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愛情是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會突然降臨,讓人毫無準備,猝不及防。
愛情也會讓人義無反顧,就算是元錦這樣,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活不長的人,在愛情來了的時候,也會因爲留戀喜歡的人,而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他纔開始注意自己的病情,因爲有了心愛的人,所以不想那麼早死,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多看她兩眼,也是好的。
俗話說,久病成醫。
元錦就是這樣,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瞭解。
而且他看過了很多書,有一年無聊,甚至去太醫院的藏書閣裡看了很多醫書。
他又重新去翻看了醫書,然後發現,自己的病,有蹊蹺。
這是在遇見喜樂之後的幾個月的時候發現的。
他又跟太醫院的掌院太醫討論過自己的病,掌院太醫見多識廣,跟他提起過一味叫奇寒草的花。
元錦於是翻遍藥典,想要找到奇寒草的樣子,可是,卻毫無頭緒。後來無意中看到一本《毒經》,竟在上面看到了奇寒草。
奇寒草生在極寒的雪山,十年纔開一次花,得來十分不易,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他的病的症狀,確實跟奇寒草的毒很像。
從那一刻起,元錦就開始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
今天在晉王府裡,白子澈竟然問他,還在服用奇寒草嗎?
白子澈是天下聞名的神醫,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麼,毋庸置疑,他的病,就是奇寒草所致了!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病,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是從小時候起,一直到現在!
是誰呢?是誰要害他?還是保護他?是母妃嗎?
母妃她知不知道,他現在沒有多久可活了呢?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後悔,會不會傷心?
他想不明白,所以當白子澈問他要不要治療的時候,他選擇了離開。
因爲他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所以,只能按兵不動。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爺,爺…….”到了靖王府,李達輕輕搖着閉着眼睛的元錦:
“回屋裡睡吧,在車裡該着涼了。”
元錦慢慢的睜開眼睛,咳嗽了兩聲:“到了啊,怎麼這麼久?”
“哪裡久,從晉王府到咱們靖王府,纔不過兩刻鐘,爺您睡糊塗了吧。”李達扶着元錦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