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子澈還沉浸在悲痛中,耶律齊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如果喜樂有了什麼意外,我也不想把她埋在土裡。”耶律齊看着玉牀上,面色跟生時沒有太大差別的沈向莞,接着說道:“或者,我會更加想要,找到辦法,讓她復活。”
聽了耶律齊的話,白子澈的眼睛倏的一大瞪大了,瞳孔也急劇的縮小了:
“我知道了,東方鏡爲什麼會擄走喜樂!”
耶律齊聽他這麼說,神色也更加緊張起來:“爲什麼?”
白子澈撫摸了一下眼前的玉牀,手感溫潤,卻透着一股神奇的涼意。
“這是熒玉,阿齊,你見過的吧?”
耶律齊點點頭:“王府地下的密室,有一張類似的牀。”
“這不是一般的玉,熒玉里自帶着法術,是可以保持住生氣的,所以,向莞她過世了這麼多年,面色還會宛如生時,每個皇帝,貴族,死去的時候,都會希望自己睡在熒玉做的棺材裡,或者在棺槨裡放一張熒玉做的牀,這樣,即使他們死了,屍體也不會腐爛,還會保持原樣,這樣,一旦哪一天,世人有了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藥,也許,他們的子孫後代,可能就會來救活他……”
“白兄,你的意思是,東方鏡把沈向莞跟他的兒子放在這兒,是想要復活他們?”
“沒錯,你剛剛不也說過?若是喜樂有了什麼萬一,你也會這麼想?東方鏡愛向莞,絕對不亞於你對喜樂的愛,所以,這樣的事兒,他絕對有可能做的出來!”
說到這兒,白子澈不由的看了一眼沈向莞的臉。
他心裡生出一絲愧疚之情。
說實在的,不管東方鏡要做的事兒,有多瘋狂,白子澈知道,這都是因爲,東方鏡都是因爲太愛沈向莞。
而他自己呢?也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愛沈向莞,可是,這些瘋狂的事兒,他肯定是做不出來。
他對沈向莞的愛,是不是永遠都比不上東方鏡呢?
沈向莞也看出他對愛的懦弱跟退卻,所以,最後才選擇了東方鏡?
“白兄,你還沒說完,東方鏡抓喜樂的目的……”
耶律齊也看出了白子澈的悲傷。
可是,耶律齊擔心喜樂,爲了喜樂,再不忍心,他也必須打斷白子澈的思緒了。
白子澈被耶律齊這麼一提醒,也回過神來。
他擡起頭來,把目光投向房間的四周。
房間的四周,是一排排看起來十分沉重結實的木頭架子。
白子澈走上前,就看到書架前面,灑了好幾灘血跡。
血跡顏色很深,顯然不是近期的。
“這些架子上,應該是放着法術的書卷。可是,現在,書卷都被移走了。”
“那這血跡是怎麼回事?”
白子澈沉了沉眸子:
“法術藏在書卷裡,是被封印住的,只有血,才能讓裡面的法術咒語,顯示出來。”
耶律齊心驚:“什麼?血?難道說,東方鏡是要用喜樂的血?”
白子澈的眸子冷了一下:“也許,是另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