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永宜一揮手,從人羣中飛出兩人,欲向雲亦浩飛去。
“慢着!你爲什麼不去?他的師傅殺了你的兒子,你爲什麼不去親手殺了他?”申少民盯着申永宜道。
“這個……爺爺,我不是他的對手!”申永宜滿臉通紅道。
“你說什麼?你告訴我,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一個度劫後期的高手居然連元嬰期的小子都殺不了?你可真給我張臉啊!”申少民臉色陰沉道。
“爺爺,不是我殺不了一個元嬰期的小子,而是我殺不了他,他隱藏了自己的修爲。”申永宜忙解釋道。
“混賬!你認爲在修真界有人能在我的面前隱藏修爲嗎?”申少民怒道。
“可是,他曾擊殺過我門中幾名散仙。”申永宜道。
“真的?”
“千真萬確!孫兒不敢妄言!”申永宜道。
“嗯!你,去殺了他!”申少民點中一名三劫散仙道。
“小心點!”申永宜忍不住道,畢竟現在紫陽劍宗的散仙實在是太少了。
“謝掌門厚愛,我一定小心。”那名散仙道。
小心謹慎,那名三劫散仙正如他說的一樣,很小心,很謹慎。還未靠近便已穿上了防禦靈甲,並且在外邊又加了一層真元防禦罩。
他緩緩的向雲亦浩靠近,在離雲亦浩千米之處停下,他沒有在向前靠近,因爲這個距離正是一名劍修最好的作戰距離。
但,他還未來得及召出自己的飛劍,便感覺到眼前一暗,遠在千米之外的雲亦浩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眼前。
雲亦浩,欺身!
一劍,刺出,沒有帶起一絲的風,瞬間而出。
躲?閃?都不及!
但三劫散仙卻無絲毫顧忌之色,在雲亦浩欺身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發現。在他看來雖然這一劍躲不了,也閃不過,但他不信這輕飄飄的一劍能攻破自己的防禦。
劍,已近,刺出的劍很重,卻又很輕,因爲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帶動對方的衣袍!
三劫散仙的臉突然轉白,因爲他的護體真元在那輕飄飄的一劍下,就像一張紙,一層紗,一片薄薄的膜,更像是一個笑話!
護體真元,直接撕裂!
劍勢不止,勇往直前!
“叮——”
一聲脆響,刺出的劍停了,停留在三劫散仙的極品防禦靈甲上。
笑!散仙的劍已祭出,他已能看見他的劍將敵人撕碎的場景。
然而,僅僅瞬間散仙卻再也笑不出來,他的笑容已凝固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驚恐。
轟!轟!轟!
就在那剎那劍,雲亦浩的劍再次瞬間而至,他的劍已化作一陣狂風,狂暴的風,席捲!肆虐!
快!無與倫比的快!
自古以來,唯快不破!
剎那間,雲亦浩已刺出十劍,百劍,千萬劍,一劍更比一劍快,每一劍的落點,每一劍的力道,每一劍的軌跡完全相同。
但他的劍卻沒有帶起一絲的風!因爲那劍的速度已超過風的速度,因爲那劍已能將風撕裂!
劍,如雨,數之不盡,滅之不絕。水滴,可以穿石!同樣,再強的防禦在無窮無盡的打擊下,也會變得脆弱不堪。而此時,散仙的防禦靈甲上已有了一絲裂痕!
驚!恐!慌亂!
心,悸!
退,已來不及!已無可退!
劍,轟鳴!
轟!轟!轟!
防禦靈甲上的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逐漸迸裂,瓦解,崩潰!摧枯拉朽!
破!破!破!
天地驚,山河破!
破氣、破甲、破體、破膻中、破——丹田!
無所不破!
靈甲爆開,丹田撕裂,在丹田中元嬰驚恐的目光中,一點寒星沒入了它的身體。
寒星——閃!
元嬰——滅!
元嬰破裂,消散,最終慢慢化作天地間最純淨的靈氣迴歸本原!
拔出劍,劍尖帶着血,鮮血,那是一朵綻放的花,血花!但是這綻放的血花卻只有雲亦浩一人欣賞!
靜!靜得詭異!
驚!驚心!以申少民的修爲,本可以讓那名三劫散仙倖免於難的,但他卻並沒有出手。因爲他想要看看一個元嬰期到底是怎麼殺死一名散仙的。
他看到了,但他依然不懂!難道僅憑着速度嗎?雖然雲亦浩的速度很快,但申少民自信也可以輕易做到。但他卻忘記了自己是一名金仙級的仙人。
申少民更不知道的是,雲亦浩本應該凝結出的元嬰,此時卻是一柄劍,是劍嬰!是劍修達到仙人級別時才能凝結出的劍嬰!至於劍嬰是怎麼凝出來的?雲亦浩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劍修,還是修劍,雲亦浩更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心告訴自己該怎麼走,自己就怎麼走。至於走的是什麼路,路的盡頭是懸崖,還是一路平坦的通天大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跟這自己的心走,做要做心中所想,因爲你永遠也不能背叛你的心。
“好!很好!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在我的面前隱藏修爲。但是,即便如此,你也要死!”申少民突然出現在雲亦浩面前,一掌拍出。
申少民只用了一分力,因爲他很自信,自信雲亦浩會在自己的一掌下碎成肉泥。但卻有人打破了他的自信。
轟!
一柄刀!
一柄血刀!
一柄如殘陽般血紅的刀,突兀的出現!
刀芒,閃!天地,動!
血刀含怒而出,怒火中燒,一劈之下,天亦驚。豈爾問天,天可答乎?
怒問天!燕雙鷹!
怒刀,問天而出!
退!申少民的自信瞬間潰散,蹭,蹭,蹭,退後三步!
退,是辱,申少民的自信變成了自辱!
他的臉急劇轉紅,怒吼道:“我殺了你!”
“哦?是誰要殺我魔宗之人啊?”一個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