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洛奇的身體快要脹大的極限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柄劍,一柄刺出的劍,古樸,平凡的劍突然閃現出一種變化,由生到死的變化!
這一劍,只是一閃便插入了凱洛奇的咽喉,可是奇怪的是,針扎氣球爆的原理並沒有在這裡實現。
因爲這柄劍,就像是刺進了空氣中一樣!對,就是空氣!
當然,是如果能看的清楚情況下,就會發現,在那柄劍的劍尖還未接觸到凱洛奇的身體的時候,凱洛奇就已經消失了,他的整個人都消失了,沒了,無了!
劍之所指,一切皆無!
似乎他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我似乎說過,你的命已經沒了,你拿什麼來賭?”
西門吹雪抽回刺出的劍,就像是從死人的咽喉中拔出一樣。低頭,輕輕一吹,就好像他的劍上沾滿了鮮血一樣。
他微微眯起的眼睛中,突然閃現出一種奇特的光芒,似乎他看到了滴滴嫣紅的鮮血順着劍身劃過,從劍尖滴落,迎着那殘落的夕陽,散發着微弱的血色光芒。“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滲入土中,滋養大地。
劍上沒有血,爲什麼還要吹?
沒血爲什麼還要吹血?這個問題似乎很深奧,不過我卻有一個答案,一個大多數都會同意的答案。
只因爲他是西門吹雪,不管有沒有血,他都會吹,這似乎已經是他刻入骨髓的習慣。既然是習慣,那就絕難更改。
西門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也是寂寞!
沒有血,吹的就是寂寞!
寂寞如雪,寂寞如西門吹雪!
不知道大家對這個答案,滿不滿意?
許久,西門吹雪似若回過神來一樣突然對逃的遠遠的,張大了嘴巴卻怎麼也合不上的羅伊道:“能走?”
羅伊用手“咔吧”一聲將不能合上的嘴巴合上,連忙跑過來道:“這個,恐怕要休息兩天!”
“嗯!那你去休息!兩天後繼續趕路!”
“啊?哦?那個……大……大人……那個……呃!”羅伊突然發現西門吹雪不知何時已身臥虛空,手裡拿着一個酒壺,一口一口的喝着,但目光卻看向遠方,很遠,很遙遠的地方。
“你想問什麼?”西門吹雪姿勢未變,淡淡道。
“那個……大人……呃!沒什麼!大人您休息着,小的儘快恢復!”羅伊舔了舔突然有些發乾的嘴脣。本來他想要問那個凱洛奇是怎麼消失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爲他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代表着生命也接近了盡頭。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才能守住秘密,這種人,就叫做,死人!
所以羅伊老老實實的跑到一旁全力恢復自己傷勢,而且還跑的很遠。不是他害怕西門吹雪這個危險人物,而是因爲他怕靠的西門吹雪太近,那誘人的酒香會讓他靜不下心來恢復傷勢。
兩天後,修羅界的血陽殘落的時候,羅伊站起了身。幾乎是在羅伊站起身的同時,西門吹雪已將他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
“這個……差不多了,趕路還是沒有問題!那個……大人,咱這就走?”羅伊撓了撓頭道。
“嗯!”
一個月後!
阿須羅界王城!
西門吹雪現在就站在王城前,但即便是他這個心如寒冰的人,也難免有些驚訝。
第一,這個王城,很大,非常大!縱橫約一千兩百多由旬(約合六萬多裡!)
第二,這個王城,很高,極高!最高的地方約有兩百由旬(約合一萬里!)就像是一座極大,極高的大山一般矗立在那裡。
而阿須羅界須爾澤就住在那個最高的地方。而西門吹雪如果從他現在站立的地方趕到須爾澤居住的王宮裡,最少也需要五日。
看到西門吹雪的驚訝,羅伊居然道:“那個……大人見笑了!我們這個王城地方小,肯定趕不上你們那裡。”
羅伊似乎把西門吹雪因爲大才驚訝看成了因爲小而驚訝!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羅伊說的那個比這還要大的地方時哪裡,也不想知道,更不必知道。因爲,他只是這裡的一個過客!他要儘快的離開這裡,就像是要擺脫“無”的操控一樣急切。
“走吧!”
“是,大人!”羅伊答道。
五日後,須爾澤王宮最高點,修羅宮!
“報——”傳令官道。
半躺半坐在可以並排睡十幾個人都不覺得小的椅子上的須爾澤微微張開閉上的眼睛道:“講!”
“稟報我王,古勒城羅伊城主大人求見!”傳令官道。
“羅伊?這小子不在古勒城呆着,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又覺得皮癢了?”須爾澤醜陋的臉上居然滿是笑意道。
“回我王!並不是羅伊城主大人一個來的!”傳令官道。
“哦?還有那個城的城主皮癢癢了?”須爾澤道。
“回我王,是另一個好像是中央的兩位之一!白衣的那個!”傳令官道。
“中央的兩位之一?白衣的?他到我這裡來幹什麼?”須爾澤猛然從巨大的椅子上站起,微眯眼縫中射出一絲精光。
“這個,聽羅伊城主說,那位白衣的大人,有一件事想要詢問大人。”傳令官道。
“哦?那還不快給我請過來!還要我教你嗎?”須爾澤突然一改臉上的和煦,威嚴道。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請!”
很快!羅伊走近修羅宮,單膝跪地道:“古勒城城主,羅伊拜見我王!”
須爾澤眯着眼睛看着羅伊道:“說吧!你跑到我這來幹什麼來了!先說好,給你掉城的事,免談!你小子,就先在古勒城好好呆着吧。”
羅伊的臉瞬間變得哭喪道:“沒有!我在古勒城待的好好的,怎麼會想掉城呢?我這不是想您了嗎?所以就來看看您來人家啊!”
“想我了?來看我老人家?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吧?”須爾澤嘿嘿一笑,搓着手從高高在上的王椅上走下來。
羅伊的臉色,瞬間轉變,嗖的從地上爬起,紅着臉居然有些興奮道:“來就來,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