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魔尊三兩步,就跨進了一個別墅區,西門慶一看,那不是自己曾經來過的,高淮海家所在的小區嗎?
霹靂魔尊帶着西門慶,飛進了一個陳設考究的房間,正見一對男女,在幹那飲食男女所幹的勾當,兩人正幹得熱火朝天,引得大魔頭窺探欲急劇膨脹,他站在邊上,津津有味地欣賞了起來。
西門慶一眼便認了出來,那不是江南四公子中的衙內三公子――高鷲嗎?自己正在懷疑,這個刺客是不是高家派來的,沒想到霹靂魔尊居然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來,簡直搞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真是高人!高人!高高人啊!
可是回頭一看,只見老魔頭垂涎掛了三尺長,一副無比猥瑣的豬哥樣,卻不由得覺得反差何其之大!
想不到高人如老魔頭,居然會對飲食男女的PK鏡頭着迷如此,簡直比應伯爵的豬哥樣更豬哥!看他這副樣子?哪裡還有半點高人風範,簡直是低級、低級、低低級!簡直是猥瑣、猥瑣、猥猥瑣!
老魔頭覺了西門慶的眼神,不由得老臉一紅:“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他隨手把屍體往高鷲身上一扔,拉着西門慶,就跳到了陽臺上。
高鷲正熱火朝天,幹得起勁,冷不防一個死沉死沉的東西,壓到了自己身上,回頭一看,嚇得他靈魂出竅,一聲恐怖的尖叫。
“鬼啊!鬼――死屍!死人!”一對男女同時驚恐萬分跳下了牀,高鷲對着樓下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管家與幾個僕人,睡眼惺忪地趕到了高鷲的房間,一見到牀上橫着的屍體,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高鷲結結巴巴地問:“誰?誰把這東西扔到我牀上來的?”
僕人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面面相覷。
只有管家比較膽大,他把屍體翻了過來,高鷲這才認了出來,那不是上半夜派出去的那個高手李二郎嗎?
他嚇得一身冷汗,終於明白,是誰把李二郎的屍體,扔進了自己的房間。
“快!快把這東西包裹起來,悄悄地扔到後面的小河裡去!”
一衆僕人七手八腳,把屍體裝進垃圾袋裡,然後扔進了高宅後面的景觀小河。
霹靂魔尊和西門慶看的一清二楚,老魔頭說:“就這麼完事啦?這個高衙內,把人家派了出去爲他賣命,現在把人給他拎回來了,他居然不爲人家負半點責任,象扔垃圾那樣把人扔了,也太豈有此理了吧?”
老魔頭一步跨到河邊,又把那個的垃圾袋,拎回到高鷲房間,啪地一聲,又扔到了他牀上。
“怎麼又回來了?活見鬼啦?是誰在這麼捉弄我呀?”高鷲歇斯底里地高聲亂叫。
管家無奈地指揮着僕人,又把屍體扔到了河裡,累得他們直喘粗氣。
老魔頭今天是跟他們幹上了,他又把屍體拎回來,稍一用力,乾脆從屋頂上扔了下去,把高鷲房間的屋頂,穿了一個洞,不偏不倚,又掉到了他的牀上,嚇得高鷲魂飛魄散。
他終於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不是海外高人,就是天外高人,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高淮海和妻子,問訊從隔壁別墅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形,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們同樣不敢聲張,高淮海命人看守着屍體,暫時不要有所動作,等天亮以後再作處理。
大魔頭立馬沒有了興趣,他拉着西門慶,離開了高家,臨走還罵罵咧咧:“這個老傢伙,真沉得住氣啊!害得我好戲演不下去了!”
西門慶面對這個頑劣的大魔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想他這麼一大把年紀,真是活在了狗身上。
林若雲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個寸草不生的荒原上漫無目的地徘徊,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天邊的黑雲排山倒海地向自己壓來,她拼命地逃跑,不知怎麼,黑雲變成了一頭巨大的恐龍,在後面拼命地追趕。
她跑啊,跑啊,看到自己的爺爺就在前面,對她說:“孩子,快到我這裡來,我會保護你,快跑,快跑!”
可是無論她怎麼拼命逃跑,大恐龍卻越追越近,爺爺卻離她越來越遠。她回頭一看,看到了恐龍血盆大口中的尖牙正向自己刺來,她恐懼地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林若雲睜開眼睛,見童鸛正慈祥地拍着自己的肩膀,她驚慌地躲進童鸛懷裡:“快!快!大恐龍追來了!我怕!我怕!”
“別怕,有我呢,別怕,若雲,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能傷害你。”
“你知道,那傢伙的牙有多長嗎?快看看,它還在我後面嗎?”林若雲鑽在童鸛懷裡,頭也不敢擡。
“孩子,你醒醒,那不過是一個夢,你瞧,我不是在這裡保護你嗎?”
“你是我爺爺嗎?我分明看到他,就在我前面,叫我到他那裡去,他說他會保護我,你怎麼跟我爺爺說的話一樣?”
“孩子,我不是你爺爺,可是我喜歡你,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林若雲終於清醒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她呆呆地回想着夢裡的情景,覺得害怕極了,再看看眼前的童鸛,到底象徵爺爺,還是象徵恐龍呢?
她終於想明白了,這個老頭,表面上象爺爺,實際上是恐龍。
童鸛關切地問:“若雲,做什麼夢啊,快告訴我。”
林若雲將夢中的情形向他描述了一遍,一面說一面害怕得閉上了眼睛。童鸛立刻明白,林若雲的潛意識中,把自己當作了那個可怕的,張着血盆大口的大恐龍了。
想想也是,自己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卻要霸佔一個可以做自己孫女兒的小女孩,難怪她要把自己當成可怕的大恐龍了。
該怎麼辦呢?難道讓到手的小鳥給飛了?難道讓煮熟的鴨子給跑了?這可不是他童鸛的性格。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