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中午。
梅家別墅。
天寒氣清,陽光明媚。江南的冬天雖然不是很暖和,但是,相較偏北的B市而言,還是有些溫暖宜人的感覺的。
只是,今天雖然陽光明媚,但是,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有些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鬼天氣。
一輛白sè寶馬車從遠處駛了過來。很快就到了梅家別墅的大門外面。
車內坐着的是西門慶和柳頃城。仍然是康華這位助手當司機。西門慶和柳頃城倒是看起來氣sè不錯,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連番征戰後,情愛滋潤了這兩位俊男美女。——什麼?你覺得他們昨天晚上幹了那麼久,就不累嗎?
可是,他們幹得久,睡得也久。直到rì上三竿的時候,他們纔算是爬起來。養jīng蓄銳的工作早就做好了。——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直到現在這個時候纔到達梅家別墅。現在都已經是rì過晌午的時候啊……
本來以爲到了梅家大院的時候,那輛大門會將他們攔在別墅外面,柳頃城都已經準備好掏出手機給梅少芬打個電話了。
可是,到了梅家別墅的外面,那電子鐵門竟然大開,一副迎的架勢。——看得出來,自己和西門慶的到來,他們梅家是早就有所預料了。已經打開大門迎接了。
“柳總,咱們直接開進去?”
康華還是懂得一些禮數的,她知道梅家是江南第一大家,縱然他們大門敞開。還是應該在他們的許可下方可進入,這樣才顯禮貌的。
“直接開進去。——對待梅家,沒有必要這麼氣。——再說,他們梅家大門敞開,可不就是有迎接賓上門的意嗎?”
柳頃城笑道,很是不氣。
“是,柳總。”康華只是一個助手,自己的老闆讓自己怎麼做,她也只好按照老闆的吩咐行事。康華便鬆了剎車,啓動車子,徑直開進梅家別墅裡面。
而且,在柳頃城的示意下,直接就停在了梅家別墅的寬大院子中,並沒有開進車庫。——再說,就算是他們想開進車庫,沒有梅家的傭人拿鑰匙打開車庫的話,他們也沒辦法開進去。
與此同時,真的就像是迎賓似的——在柳頃城他們把車子停好在梅家別墅院子裡的時候,梅家廳就被人推開了,然後梅千丈、蔡秀芝、梅韶華和梅少芬就從梅家廳裡走了出來。
“柳總,梅家的人出來了。”康華坐在駕駛室上,第一個看到梅家的人出來,就連忙向柳頃城彙報。
柳頃城側身看了一眼,不由得面露微笑,
“好戲要上演了。7Z小說?——西門老總,咱們下車會會他們吧。”
“好。”西門慶笑道。便和柳頃城同時推門而下。
“老姐所料真是一點都不錯。——這個柳頃城還真是過來看咱們梅家笑話的!”
柳頃城和西門慶推門下車的時候,梅家的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梅韶華第一個忍不住就冷嘲熱諷起來。——他倒是忘了,被人看笑話的可是他們梅家。
“對,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梅家的笑話的。——順便落井下石……”
柳頃城聽到梅韶華的話,就笑了笑,很是犀利很是直接地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事情已經展到這種地步,柳頃城覺得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以真面目示人才覺得痛快!
“你——”梅韶華被柳頃城的這一句話給堵得說不上話來。俊臉一紅,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了……
柳頃城對梅韶華不屑一顧。看了一眼梅少芬,沒有說什麼。然後就滿臉笑意的看向了梅千丈和蔡秀芝這一對夫婦,冷笑道:
“梅大老闆,自己偌大的一個家族企業被人打跨的滋味如何?”
梅千丈老臉一沉,沒有說話。
倒是蔡秀芝怒目圓睜,看着柳頃城吼道:
“那也比你的母親被人唾棄,被人罵作敗壞世風的好!——”
柳頃城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得眼神一厲,然後就快出手,不給蔡秀芝反應的機會,就揮着右巴掌扇向了蔡秀芝的左側臉頰上。
啪——
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蔡秀芝的臉頰上。蔡秀芝捂了臉頰,面如死灰!——其實,蔡秀芝是反應過來的,可是,由於她身材有些胖,在反應過來想要躲避的時候,卻慢了一拍……
這也在告訴我們,減肥確實是有很多好處的。
看到自己的老媽被柳頃城給扇了一記耳光,梅韶華和梅少芬都不由得動怒。梅韶華一下子就閃到了自己老媽的面前,然後嘶吼着就向柳頃城的臉上扇去。
可是,梅韶華的右手掌舉在半空的時候,就再也打不下來了,因爲,西門慶在這個時候已經攔住了梅韶華。
西門慶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梅韶華,喝道: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也不怕人笑話!”
“老子就欺負了怎麼的!——”梅韶華掙扎,可是,無論任他怎麼掙扎,都不能擺脫西門慶的攔截。——開玩笑,如果他能從西門慶這樣的高手手中掙脫,那西門慶這個高手也太菜了些吧?
“好了,韶華!——住手!”
梅少芬忍住怒氣,喝止自己的弟弟。她知道以自己弟弟的能耐,是不可能抗得過西門慶的。
“老姐——”梅韶華很是不甘,拼命從西門慶的手裡掙扎。——可是,他看到自己的老姐,一臉的堅定之意,便也就泄下氣來了,看着西門慶冷哼一聲,就只得放下自己的右手掌來。
然後,梅少芬就表情淡定地走到柳頃城和西門慶的面前,看着柳頃城,說道:
“頃城,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梅家的一員,你和我可是一個父親。——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梅少芬還想再問一句。雖然她知道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可是,如此一來的話,她的心也就死了。——她也就能狠心做下面的事情了。
“狠心?——”柳頃城不由得冷笑,看着梅少芬說道,“當年,我的母親懷着我的時候,他爲什麼就那麼狠心?害得我的母親遭世人唾棄,生下我後,就自殺了。——要說狠心,誰的心更狠?——誰的心更狠!”
柳頃城說到最後,已經是怒目圓睜,想起往事,她這個風sao的姐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梅少芬沒有話說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到底誰之過?梅少芬已經不想再追究了。事已至此,柳頃城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自己身爲梅家的一員,就得悍衛梅家的利益!
梅少芬不由得笑了起來,看着柳頃城說道:
“柳老闆,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看看我們梅家的慘敗情景是不是?”
“是。”柳頃城很坦承。
“可是,就是到現在,我們梅家還是沒有完全的潰敗——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梅少芬笑道。
柳頃城冷笑:
“一線希望?——你們梅家確實還沒有完全潰敗。可是,我想再過一個鐘頭的話,你們就是再頑強抵抗,也回天乏術了吧?”
“可是,柳老闆,你自己都說了,我們還有一個鐘頭的時間。——在這一個鐘頭的時間裡,就不會生奇蹟嗎?——就不會生些意外嗎?”
聽了梅少芬說出這些話來,柳頃城不由得徵了一徵,看了一眼梅少芬,見她眼神堅定,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問梅少芬道:
“梅老闆這話什麼意?”
“意就是說,——只要殺了你和西門慶,我們梅家的危機是不是就可以緩解過來了?”梅少芬淡淡說道。到時候頃城國際化妝品公司羣龍無,也就沒有什麼威脅xìng了。——兩位當家老總都死了,還有什麼人有決定權?
聽言,西門慶和柳頃城不由得神情一凜。——倒不是說他們在此之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生。柳頃城已經想到了。只是現在梅少芬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就是說他們潛在的危險就要出現了,他們要保持jǐng惕,以免受害!
柳頃城看了一眼西門慶,示意他注意四周。西門慶眼神示意她明白。柳頃城就笑了笑,對梅少芬說道:
“在來之前,我們就想到梅老闆會來這麼一招。——你當真會以爲成功嗎?——”
“砰——”
柳頃城的話音剛落,她的表情一凝。在一聲槍響後,她的胸口處就中了一槍。血花四濺,濺到西門慶臉上數滴。
西門慶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看到柳頃城倒下去的嬌軀,連忙伸手去扶。
“砰——”
“砰——”
又是兩聲槍響。梅少芬皺了皺眉頭。因爲其中一槍,打在西門慶的肩膀上。而另外一槍,則是打在其他的方向了。
所以,出現這樣的異動,梅少芬很快就知道潛藏在暗處的石頭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高手。
西門慶的肩膀中槍,身體一個趔趄,還沒有扶到柳頃城的時候,他就在子彈的衝擊力下,跌倒在梅家別墅的大院裡了。
撲通——
西門慶和柳頃城雙雙倒地。血流如注。西門慶趕緊扯爛身上的衣服,爬到柳頃城的身邊,給他止血。這一刻,西門慶心亂如麻,看到柳頃城胸口處中槍,西門慶的感覺很不妙,很不妙……
西門慶知道石頭這個傢伙就在附近,——以石頭槍神的槍法,他既然打中了柳頃城的胸口,那就是說……
西門慶不敢往下想。他只是手忙腳亂的給柳頃城止血。——這個從宋朝穿越過來的山炮,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撥打急救電話的。
而柳頃城的得力助手康華,此時已經嚇得愣在當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是的,西門慶的直覺一點都沒有錯。開槍shè擊他們的就是西門慶十分忌憚的石頭。
原來,昨天晚上石頭在西門慶和柳頃城住的酒店守點的時候,守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等到西門慶和柳頃城回酒店,他就將這個信息報告給了梅少芬。梅少芬是何等jīng明的人物,自然是知道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住到別處去了。梅少芬無奈,只好讓石頭待機行事。然後梅少芬就預料到柳頃城今天會來梅家看笑話。然後就在清晨的時候,就讓石頭悄悄過來了,讓他潛伏在暗處,等着柳頃城和西門慶的到來,然後看自己的意伺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