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爲何要這麼對我?
爲什麼偏偏是他?!······
已然返回家中的江竹君坐在她臥室的這張牀上。由於沒開燈,天色也晚了,屋子裡是一片漆黑。她是
故意怎麼幹的。只因,她覺得這更適合她此刻的心境。
二十多年了!那些被她親手埋藏在自己記憶最深的地方,令她痛苦不堪、難以忘卻的往事,如今,又
一幕一幕的重新浮現在了她的眼前。最初的相識,近兩個月的共處,工作中偶爾的真誠互待,酒醉後的偷
嘗禁果,淒冷冬日的不告而別···,儘管一切都過去那麼久了,她原以爲她不太可能再遇見那個毀了她
一生的男人,但其實,每每午夜夢迴或是閒暇時,她也曾想象過會在某個場合和他重逢,而今天在華泰大
飯店包廂的這次見面卻遠遠出乎她的預料。更吃驚的是,那人居然是差一點便要成爲她未來女婿的男孩子
的父親,這便代表——她的女兒與陸寒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天啊!怎麼會這麼巧?
兄妹?真是報應!陸寒第一回登門拜訪我怎麼沒多問問他呢?倘若,那時他跟我講他的父親是陸子恆
,事情便不至發展成今日這個狀況,我實在是太疏忽了!可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該···對,對!猛然
間,她意識到,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追憶那些慘痛的經歷,安慰受傷的心靈,責備自己太疏忽大意了,是趕
緊設法阻止小柔和陸寒繼續談戀愛。並且,還得隱瞞她,要不,她一旦得知她愛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後果可就難說了!輕則痛苦一時,甚至一輩子,重則······她不敢往下想了。
但是,她能做到嗎?據劉姐之前與她講的小柔跟陸寒的一些表現來看,這倆孩子很相愛。要真是那樣
,只怕便不太容易拆散他們。可不管如何,有多少困難,她都必須這麼幹。小柔是她惟一的女兒,也是她
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她決不能看着她被毀掉!所以,她已別無選擇了。
當晚,江竹君沒怎麼睡,但未休息的卻不止她一個,還有對彼此的關係,以及她下邊要幹什麼毫不知
情,尚矇在鼓裡的江小柔和陸寒,特別是陸寒。
他,失眠了。是啊,碰上今日下午那樣的事,他要是能睡得着就怪了。說實話,直至這會兒他仍是一
頭的霧水,搞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在安排這次見面前,他一直認爲整個過程應該比較順利,可誰成想,小
柔的母親剛一進門只講了兩個字扭身拉起她便走,其後對他的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等他追去停車
場時,不僅不向他解釋,還講出了請他不要找她的女兒,她也再不允許小柔跟他在一起的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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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us Christ!拜託,她不會是來真得吧?一想到他與小柔八成要因江竹君的干涉而被迫分開,陸寒
那顆心便恰如落入了一座無底洞,在不斷地下沉。
這是怎麼了?小柔的母親爲何要那樣?他已完全能肯定他沒做錯什麼,他的父母亦不曾有失禮之處,
那她這是···得病了?還是更年期綜合症犯了?但她看着滿正常的,更何況,就算是,她也不至於要破
壞女兒的幸福。對了!她那些舉動和說的話,像是與他的父親陸子恆有關。
陸寒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當時的那個情景。的確,江阿姨是在瞧見他父親後才做出那些反常的事,難不
成,他們認識?可彷彿又不太···在乘出租車送父母到酒店的途中,他問過他,他的回答是:“不認識
。”。假如真是這樣,那麼,小柔母親那一系列奇怪的行爲又該怎麼解釋?
實際一回住處,陸寒便想上對門跟小柔打聽打聽,但還沒等他動就接到了她的一個電話,叫他暫且不
要急着找她,容和他相同對這事感覺匪夷所思的她摸摸情況再說。得!這可好,鬧了半天她也正糊塗着呢
。看來,接下去只好先照她講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