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柔出了車禍,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已不允許陸寒再···但還沒容他回過神兒,救護車與
警車便相繼來了。在四周一片亂紛紛的議論聲中,交警七手八腳的幫醫護人員把小柔擡進車裡,她的母親
江竹君也上了車。然後,車子一掉頭以最快的速度往一家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經急診大夫的初步檢查,江小柔又給推入手術室。
望着女兒進了手術室,江竹君的心碎了,簡直別提有多後悔。
“小柔,我可憐的女兒!怪我,全賴我!要是我早點跟她講我爲何反對她和陸寒在一起,或是在她跑
出教堂時拉住她,事情就不會弄成如今這樣。我真是該死!上天啊,這都是我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請放過我的孩子!她是無辜的······”江竹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邊哭,邊自責道。但她卻忘了,現
下,不論她怎麼追悔不迭,說什麼都沒用了。有些錯誤一旦鑄成,便再也更改不了了。
正在這時,許芊芊、陸寒、陸子恆與他的助理Peter(陸高亞茹在女兒安琪的陪伴下回了酒店。)趕
來了。
“阿姨,小柔她怎麼樣了?”一臉焦急的許芊芊走到江竹君跟前問道。
已是淚流滿面的江竹君搖了搖頭。突然,在她擡起頭將目光移向許芊芊背後幾步之遙的陸寒,可卻瞧
見了一旁在與其助理講話的陸子恆,那積壓了多年的新仇舊恨便若一隻瞬間被點燃的**桶是的,在胸腔
內爆發了。
她就像是一個受到刺激發了瘋,失去理智的精神病患者“噌”的站起身猛撲上去狠狠推了一下陸子恆
,並圓睜怒目厲聲喝道:“陸子恆!你來幹什麼?是不是還嫌把我和小柔害的不夠?!我再不想見到你,
你滾!滾,滾!!!”
江竹君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太突如其來了,那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但幸好,眼疾手快的Peter(皮特)
及時扶穩了陸子恆,未曾使他摔倒,許芊芊也拉住了江竹君。
“阿姨,阿姨!您消消氣,這裡是醫院。冷靜點,有事我們回家再說。”許芊芊連忙就勸。
“芊芊,你別管!”江竹君一揮胳膊甩開了許芊芊,伸出一隻暴着青筋的手指着陸子恆道:“我今天
一定要讓他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反正,等一會兒小柔要是···”她回首滿懷無限悲傷地看了看手術室
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再轉過來時,那充斥怒火的雙眸已又一次給淚水佔據。“我也不活了!陸子恆,二十
年前你離開的那個冬日,我冒雪去找你,想告訴你我懷孕了。可你呢?!卻當我們之間任何事都沒發生就
走了。此後,我爲生小柔氣死了我那個患心臟病的父親。還有,這麼多年我跟小柔是怎麼過得,你清楚嗎
?!”
其實,自隔了多載重又遇見江竹君,陸子恆便始終感覺很困惑,甚至即使是在獲悉了江小柔是她的女
兒,但仍然不明白她幹嘛這樣恨他,直至她講出了這些。
聽了江竹君的話,在震驚之餘,陸子恆可謂是羞愧極了。他從未想到,當初他毫不負責,不告而別的
那個行爲竟毀了她的一生,給她造成那麼大傷害,且間接導致了約三、四十分鐘前那一場慘劇的發生。
“Oh, my God!What did I do?!···”眼中已滿是悲痛的陸子恆充滿懊悔的喊了一句,踉蹌着
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有史以來,他第一回覺得無地自容,不知要怎麼面對江竹君和處於手術室,生死未卜,大夫正全力搶
救的江小柔,那個不曾享受過他一丁點父愛的女兒!可說實話,要不是擔心她,只怕他早就······
頃刻間,那累積二十餘年的火發了,想講的話也講了,依舊站在那兒瞅着陸子恆的江竹君這才漸漸恢
復平靜,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現在,實際就陸子恆、陸寒、江竹君、許芊芊這幾人而言,等待,已變成了一種實難忍受的折磨,但
不管是否願意,他們都沒得選擇,唯有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