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好,我是新村的村正樑六。”
果然,這村正是在路口等着楊喬了。
而且這村正還在心裡納悶,這老太爺,竟然讓人叫郎君,這都叫了一輩子了,還是郎君,老郎君了,還有,竟然讓那個小娃子當了家主,好像,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能夠培養下一代。
不過,這個郎君叫的卻很舒服,感覺像是自己人一樣,很親近的感覺。
啥,笑話,笑話什麼,亂稱呼,不亂了,沒看楊家的這呼嚕嚕,這稱呼纔是另類呢,豬,哪裡的稱呼方式,可,楊家就是稱呼豬爲豬,甚至,在標拼音上,那也是豬,就是不用洛陽叫法。
洛陽叫法?
其實,楊喬也才搞明白沒有多久,這官方語言,是洛陽語,而不是長安話,好笑話的笑話,在長安城,說長安話,是老土。
不過呢,怎麼感覺楊喬有些引領潮流了,他說的一些語言,都是在外面流傳了很廣了。
那個,這個或許跟拼音有關,也跟前世的普通話有關,前文說過的,有人在改拼音,額,只是寫法,其實,標法,還是跟楊喬的這個拼音一樣了,不要標啊,如果用兩個字來切音,還好說,用到標準的拼音了,額,反應不過來,而且這工作量也大。
不像鸞兒組織的兩個姑姑,兩個侄女編的新拼音,直接就是按照老的來就成了。
額,扯遠了。
“你,這是有官身在?”
那個,這個里正,在衣服上,竟然掛上了一個碧色的袖標,額這個,算是九品官以上的顏色,如果不明白的,還不知道這個袖標有這個用處呢。
“是的,郎君,下官是從九品,因爲沒有官服,所以做了這麼一個標記放在身上,時刻表示,自己是一個官。”
好吧,這應該是一個家族推出來的官,小官麼,一家都有幾個,這不,就輪到他了樑六,其實也沒有多大用處的,從九品,很難往上升的,重要的,也輪不到他們的。
這不,他聽說這裡招收里正,就來了,還被選中了,額,其實,不選中他,也選中別人,說不定這官身還更高呢。
“你今年貴庚了?”
楊喬想了想,還是用貴庚了來詢問了,就當是想交往的兩個平級的文人吧,額,不是說那從九品。
“不敢,不敢,下官今年三十有餘。”
“三十多啊,還是有前途的,在這裡好好幹,要知道,這裡,很多的人都關注着呢,能不能升上去,就看你的能力了。”
明顯的,這裡正是想詢問,可又不知道怎麼問,好像很着急似的,你就是着急麼,這臉上都看出來了。
“里正,樑六,哪個樑?”
果然,這李治都關注到了,不升級,纔是笑話呢,這個位置,李治倒是不會擔心跟楊喬搶人,本來,這就是李治的人不是麼?
不過,要想讓李治提他,他要幹出一些事情來,至少,能保持這裡的平穩才成。
“有馬不,走走。”
“有,有,小五子,啊,算了,我自己去好了。”
還是準備不充分啊,這不,楊喬騎着馬,他竟然在路面上等着,而沒有騎馬出來。
“郎君,我們可以走了,先到哪裡去看看。”
“好馬,你是喊過來的吧?”
是的,這麼快,明顯是有人放開,這馬自己奔他來的,所以,纔會很快又回到了楊喬這裡。
“嘿嘿,郎君,我呢,沒有別的喜好,就是喜好好馬,這不,家裡馬也養不多,只是養了兩匹,都能達到將軍坐騎的水平,不過,比郎君這馬要差遠了。”
還真是,普通的民間好馬的水準,跟楊家的馬是沒法比的,楊家的馬,那是超過軍馬的標準的,是培育方麼。
“跟我家的馬比,大部分都比不了,頂多,能跟我家的普通騎乘馬相比。”
“郎君家的馬,我們可買不起的,在民間傳說中,郎君家的馬都是打頭的,郎君坐下這匹馬。”
他對這馬王很好奇,可,這馬王如果沒有動作的話,真還看不出來是馬王。
是的,如果做動作,打個嘟嚕,都會讓他的坐下馬跪了,不過呢,這馬王高傲啊,一般不會去打什麼嘟嚕的,頂多,用眼角看馬就是了。
“它,竟然敢鄙視我,不過,怎麼看着它都不敢看呢?”
這樑六的坐下馬,心裡活動很激烈的。
“郎君,你看這街道,乾淨吧,我呢,一天要騎馬巡視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如果誰家門前髒了,就會直接給扣分的,所以,幾乎每家都有人在家看着這個衛生問題。”
額,也不是專門看着的,就是家裡有人,會不時的出來照望一下,那個,自己不扔,有垃圾麼,自然是有的了,風吹過來的,有人使壞扔過來的,遊客不禮貌扔掉的,各種樣式的都有,甚至,這鄰里關係好,也會相互照望。
“大嫂子,在家吧,我呢,要去買肉回來吃,麻煩大嫂子你給照看照看我的門口。”
“好啊,你去吧。”
於是,這個協議算是達成了,不過呢,這所謂的大嫂子,甚至其他人,只要出來,自然能夠看到別家的事情,可撿走不撿走,就是另一碼事情了。
“大家都好好想想,你的鄰居,門前有了垃圾,你看到了,去撿了,結果,讓人誤解了,認爲是你放的,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
此時,在路邊的喇叭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路邊的喇叭,那個,沒有用高音喇叭,而是每家每戶都有,然後,在街頭一定範圍之內,也會有一個喇叭,平時人們閒聊的時候,就會蹲在這喇叭底下閒聊,也聽聽裡面的故事新聞什麼的。
“郎君,這個,我們這裡人,都是高積分獲得者,所以,人們的素質是比較高的,可家裡人就不一樣了,這不,就有了很多起這樣的事情,看到鄰居門口有垃圾,結果去撿了,竟然讓鄰居給賴上了,說是你自己扔的,要不然,你爲什麼撿呢,這不,就放在喇叭裡面討論討論,或者是讓人深思。”
“郎君,這喇叭不錯,有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我上門去了,只要在喇叭裡面喊一聲就成。”
很簡單的,又沒有什麼大型的電臺啥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擴音機,嗯,在楊喬來說普通,在此時的人看來,這是很先進的機器了,用幾個燈泡(電子管),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用線連上,然後通電,就能使用了,而且直接把輸出往喇叭線上連上,就能夠用了,然後,就是一個話筒。
是的,機器很簡單,甚至嘯叫啥的都有,不仔細聽,還聽不清楚的,可就是這樣,人們也很興奮了,每天都會蹲在喇叭底下聽,有時候在家裡不過癮,這不,就出來蹲在街上,跟一些人一邊商議着,一邊聽。
“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這十萬八千里有多遠,能從這裡到天上麼?”
人們這是在聽孫猴子的故事。
“是啊,十萬八千里,能到天邊了吧,天邊是什麼,難道是一道城牆不成,那,城牆的那邊呢?”
“城牆那邊啊,應該是無底深淵吧,天邊麼,不過,不周山在哪裡呢?”
其實,無論什麼時候,這個天邊,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天邊是什麼,是城牆,城牆那邊是什麼,無底深淵,無底深淵有多深,無底麼,你說有多深。
好吧,永遠無解的問題。
“爹爹,這個問題?”
“不要問我,你只能用哲學來解釋,不然,就是無解,我來給你出一個問題,你也想一想。”
楊喬對着鸞兒說,可又對着這裡正也是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