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邊動作真快,不過夫君,我們的車會不會礙事,要不要挪車?”
遠處,停房車的田地裡面,幾個人竟然拿着水平儀在勘探地形了。
“這個寶兒,也太着急了,這麼快就把人給安排過來了。”
“郎君,電話,二姑奶奶的。”
二姑奶奶自然是說的寶兒了,嫁過人了麼,雖然說是和離了,可總歸是嫁過人了,多數時候,人們是叫她二姑奶奶的,嗯,對嫁出去的女子的稱呼,在家的,是娘子,出嫁的,姑奶奶,大一輩的,老姑奶奶。
“爹爹,看到人了吧,我先安排他們勘探着地形,如果車礙事,還要挪車。”
“你放心吧,挪車,車邊有人的,不過要把佃戶給安排好,不要出現什麼矛盾。”
嗯,自家的田地,所謂佃戶安排好,其實意義不是很大,這個主家把田地收回來,誰能說什麼,再說,此時這個地方可是沒有種植冬小麥的意思,那就是說,這不算是斷季收田。
斷季,嗯,看遠處,有青苗已經不小了,額,就是冬小麥的青苗,或者,一些田地裡面也有一些養田的植物存在,也是青苗了,而這片田地裡面,則是什麼都沒有,那個,其實,這裡的佃戶都是準備着主家收田了,那個,有了停車場,或許,再建設一些別的,嗯,這個是猜的,那個,果然猜到了,這不,說話之間,也有佃戶過去了,並沒有跟這些人員交涉什麼,而是很高興的詢問什麼。
佃戶,怎麼來的這麼快,那個,秋收完了,自然就來的快了,沒有什麼事情,整天閒着,嗯,貓冬,所以,這就整天瞅着這裡呢,一旦有什麼動作,他們能最先發覺,其實,最先發覺,又有什麼用,楊家往回收田,都有固定的程序。
如,佃期不到,一年,給補多少糧,兩年,給補多少糧,然後,還會給找新的田地來佃,或者是在楊家的工廠裡面找個工作幹。
這個,在別家是不可能出現的,田地要收回來,直接趕走就成了,還給你補糧食。
“爹爹,他在問,這是我們家的田地,你爲啥在我們的地裡呀!”
兩個小丫頭看着遠處的人們,開始編故事了,可,牛寶寶關注的又不一樣。
“夫君,那個樹,是故意栽的矮樹,還是讓人修剪成這個樣子的?”
此時,牛寶寶竟然在關心路邊的樹,嗯,村外圍街道外圍的樹木,因爲能夠看到遠處,也就是樹木外圍,牛寶寶才發現,這樹,有些矮啊,要不然,也看不到外圍不是麼。
“這個呀,就是修剪的,這麼矮的樹,又不是果樹,還不是灌木,你說,能有這麼矮的麼,自然是讓人修剪的了,你看那樹形,也好看不是麼,明顯也是有人爲痕跡的。”
“爲啥?”
“你看遠處的田地,那邊,幾塊麥田,好看不,還有那邊,那是養田的秧苗,好看不,黃綠相間,這要是在其它季節,會更加的好看,此時看,有些荒涼,不過,作畫,也是足夠了的,你看那邊的樓頂上。”
嗯,那邊的樓頂上,就是說,緊挨着外圍的這些樓頂,幾乎沒有閒着的,上面都有人,甚至,有很多的人正在揮筆作畫,那個,可以說,這種樣子,在一年之間,幾乎是不缺的。
“這個,好看麼?”
“自然好看了,有有序,有無序,還有點綴,而且點綴還很多,如,拖拉機,老牛,騾馬,人物,捕蝶小娃,挖野菜的小娃,抓蟲子的小娃,各種勞動形象,勞動場面。”
“嗯,不錯,夫君你這一說,感覺好有立體的感覺呢,用這個態度看遠處,好像真的是一副好的畫面,看這下面呢,人生百態,不過,好像少了一些,少了一些貧苦人的場面。”
看着下面的街道,牛寶寶有了聯想。
“額,你真是,貧苦人,這裡可過不來,你看下面的賣東西的娃兒,有哪個是窮的。”
賣東西的娃兒,那個,幾乎都是賣草藥的,這條街道上,有楊家的幾家收購草藥的店鋪,這不,這裡就見到賣草藥的娃兒了,一個個的揹着揹簍,裡面有一些草藥,前來售賣,這個,也是常年見到的,不過,並不只是娃兒來賣草藥,就是一些閒人,也會沒事挖一些草藥,來掙一個酒錢,然後,到下面的水酒酒樓,額,水酒酒樓,其實就是這個酒樓的一個房間,專門賣最便宜的水酒的,不過,最便宜是最便宜,在這裡,可不是騙人的水酒,嗯,酒,倒是一樣的,不過,這裡的比例高,別的地方,那是隻有水味都嘗不到酒味了,而這裡呢,最低能夠達到三十度以上,良心酒了,不過良心是良心,可是被找了好多次的後賬了,或者是酒鬧,額,就是喝死了人,來鬧事的,那個,還是水酒好啊,喝上兩缸,也許會撐死,而不會醉死,而這裡,三十度以上,醉死人,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秉承良心精神,一人一次只能喝一碗酒,對的,就是用碗,專門燒製的水酒碗,一碗三兩酒。
不過呢,良心是良心,沒有點菜,是沒有機會買酒的。
這不,前腳從楊家掙了一點草藥錢,後腳,又給送到酒樓來了。
“喝,菜要錢,酒水不要錢,不喝死,不離開。”
那個,你一碗三兩酒,能喝死,真是厲害了,我的哥。
“嘻嘻,夫君,那是喝醉了的,大清早的來喝酒,還揹着揹簍?”
喝着茶,看着風景,結果,看到了下面的醉鬼了,那個,三兩酒,喝醉的還真不少呢,其實,是之前沒的喝,這不,掙錢了,嗯,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用什麼犒勞呢,聽說水酒不錯,這不,就喝醉了。
是啊,聽說水酒不錯,之前,不當佃戶的時候,可是沒有錢來買什麼水酒喝,就算是便宜,也不是他們能喝的,就算是在村裡就有水酒賣。
不過此時呢,他們已經不在村裡了,因爲乾的好,這不,開始租着這新村的房子住了,那個,機會多啊,你看,挖草藥,馬上,那邊好像有工程了,也許,還會過去找點工程來幹,這不又是一部分錢麼。
是的,閒人,貓冬,幾乎可以說,沒有了,冬天,事情也不少,這有錢掙,爲什麼不掙呢,還有就是,這一些人,甚至還可以回村組織一部分閒人來幹活,那個,小包工頭都出來了。
那個,喝酒幹什麼,自然,也是在等着有人來僱人了,這個僱人,可不止是楊家僱人,就是別的人家,也有到這裡僱人的,冬天麼,一些雜活,嗯,來找幾個便宜的短工,爲啥到這裡找,那個,包工頭好啊,嗯,跟楊家學的,在管理人方面,可是有一套的,而別的呢,村裡的二賴子,同樣會組織一部分人出來做工,可是,能用麼。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都有長遠眼光的?”
“這個,可真沒有,所謂那個下棋,走一步,看三步,想五步的,可不是我的菜,我的菜就是,眼前做好了,纔是真的好,看那麼遠幹什麼,你看這裡,就是這個租房,都給趕走幾批了,就是沒有遠見的原因,可是,就是因爲這個沒有遠見,我們的這個規則纔會更加的細緻了。”
“我有些迷糊了。”
牛寶寶要拍額頭,被楊喬給說迷糊了。
“各有各的好,不過我適用這種方式而已,那個,臉皮厚,不怕犯錯,也不怕道歉。”
是的,要那麼多的面子幹什麼,該犯錯的錯就犯,該道歉的,就去道歉,該更改的,那就更改,越改,會越好不是麼,可不要爲了面子一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