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請喝茶!”
這侍女泡茶的速度很配合楊喬,當楊喬放下手中的涼水杯子之後不久,熱茶也跟着來了,嗯,立時的,楊喬的這體型也變化了起來,剛剛,那是慵懶的樣子,而現在呢,額,說不出來的感覺,身板筆挺吧,又有些不像,文雅吧,感覺又差了一些。
“爹爹,你這個姿態?”
嗯,不明白,就要詢問。
“我是在感覺,應該跟各種人一起喝茶的樣子。”
楊喬只是說了這麼一句,鸞兒就明白了,嗯,其實,看這侍女的樣子,就應該明白了,楊喬在練什麼,前面,自己泡茶的時候,那是以女兒的身份泡茶,而這個侍女,同樣倒茶的時候是有區別的,明顯,隨着楊喬的狀態而來的,就是說,她面前,可不是楊喬一人,那個,還有一個虛擬的人在,嗯,從楊喬的體型來看俺,而且,楊喬還不會給提醒。
是啊,你來一個人,這侍女怎麼判斷對方是什麼身份,自然,要從楊喬的態度來看了。
沒辦法,這裡,有一個特殊的意思所在,就是楊喬交往的人,嗯,身份差別很大,如,文人,武人,匠人,而且,這匠人,還有身份的區別。
那個,楊喬感覺,這個相互的交往啊,沒有自己交往的更加複雜的了,對於別人來說,幾乎是比較單一的,武人就是武人,文人就是跟文人想交往,而他這裡,什麼兵部的,啥,你給來個文人,能懂什麼,這個,算是正式的跟官方交往的,而文人呢,那個,對方身份可高了,可,那是以朋友的身份交往的,而且是以交流爲主。
啥,看不起,利益所在,誰看不起是誰。
自然了,這也跟楊喬一直標榜自己那就是一個農人,嗯,耕讀的農人,並不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現的,甚至,還不是以工匠的身份對外交往的,雖然,這工匠身份交往的人不少,甚至佔大多數,可,楊喬並不承認自己是工匠的家族。
啥,折腰,嗯,爲自己考慮,如果沒有家族這個念頭在,那肯定會清高起來啊,可是,爲家族計,你不折腰看看,這娃兒們能不能守得住。
所以說來,這家族,是助力,也是拖累,嗯,尤其是這初創,更加的複雜,裡面會帶着很多的妥協在的。
“奶奶,我?”
“乖孫,有什麼爲難的事情,讓奶奶給你參謀參謀。”
大娃家中,這天,爲難的到了老孃面前。
“奶奶,有這麼一件事情,最近,我又多了一個同僚,好像,他對我在處處爲難。”
“你媳婦是什麼意見?”
老孃不會相信,這大娃不會先跟自己的媳婦商議,這應該是讓他得到不滿意的答案纔來的。
“夫君,有一些事情啊,最好能忍忍,也就過去了。”
額,其實,她的意思是,你這個同僚,爲妻我知道,聽孃家孃親說起過,嗯,自家爹爹要比對方的什麼親戚差一些。
此時,大娃腦海裡閃過媳婦的說法。
“不用說了,奶奶知道媳婦的意思了,我倒是跟她的看法不一樣,你,不需要忍讓,對方後面能有多高,能比尚書還高麼,甚至,就是尚書,你只要做的對,誰也不好找你的毛病,就是做的不對,奶奶也給你擔着。”
額,不是奶奶給你擔着,是你爹爹給你擔着。
“你放心好了,在哪裡,對方也對付不了你的,甚至,你偶爾狂一些,不過,這個狂,是要有度的,也許,會更好的。”
那個,還是老孃理解楊喬,嗯,雖然明面上,大娃不跟自己這邊交往,可,也就是遮人眼皮而已,人家該給你一鍋端的,絕對留不下你的。
可,楊喬的一些妥協,求來的是什麼,自然是壯娃在外面的紈絝,這大娃的狂了,額,爲啥是狂,那個,也只能是狂了,狂生狂生麼,一個小官吏,還有別的可言,貪沒有必要,嗯,自己的店鋪不少,楊喬給的。
就是說,有楊喬立在這裡,下面,誰也動不了的。
“爹爹,我認爲,這侍女的衣服,是不是要固定下來。”
一邊,鸞兒上下看着這跪坐在一邊泡茶的侍女,嗯,輕便衣服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感覺不順眼。
“這個,也是。”
楊喬喝着茶,聽了鸞兒的話,也在上下審視着這個侍女的樣子。
好像,真的怎麼看,怎麼感覺到不舒服,是的,不舒服,但,順眼,所謂的不舒服,是跟她這個職業不相配的樣子,或者說,跟禮,有些不符,嗯,這個跟楊喬的堅持有些想違背。
“這一塊,還真不好說,回去,查查這個禮,到底是怎麼配的。”
額,果然,沒有固定的東西,就需要慢慢的合了,總歸,這是一個需要傳承的茶禮,可不能給打亂了,而楊喬招待人,自己穿什麼,配合來訪的訪客就成了,對方不想遵守,那就不遵守,對方想遵守,那就按照對方來好了,自己不失禮就成了,可是,這侍女,就不成了,甚至,就算是在茶樓,嗯,不是侍女,是茶博士,那麼,也要有這個傳承的茶禮的。
那個,就包括楊喬自己,如果真在場合上,也要按照茶禮來,那個,怎麼感覺,自己這是在創建一個茶禮呢!
這個,那是必須的啊,自家的茶葉種類可不少,賣高價的就更多了,嗯,如果你沒有一個相應的茶禮出來,額,直接就是利益的損失啊。
尤其是此時,這茶葉,各方面可是出了不少的好茶的,嗯,那是地土的原因了,而楊家呢,就佔了一個先字,這不,這茶禮,楊喬也就需要佔着了,不然,還能剩下什麼,這炒茶,人們都學會了之後。
“郎君,那奴婢。”
“沒法換,你先這麼練着吧。”
那個,在楊家很少會出現奴婢兩個字的,而此時,這奴婢兩個字,也出來了,額,這個,真沒有在意的。
給外人看的一個稱呼,有什麼好在意的,跟外人標榜,自己對下人怎麼好,怎麼好,有必要麼,只能讓外人說是傻子,所以,有些場合,該遵守的規則,還是需要遵守的。
甚至,連拉下去,按照家法來,也是要有的,不過,到底執行不執行,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這些,可以說,都是一些該有的妥協,可,該有的嗯,待遇,也是要有的,如,老孃讓大娃的狂。
“你,算是一個什麼玩意,如果有下次,那麼,這硯臺,就不是砸在你的身上了,而是你的腦門上了。”
是的,大娃的這個同僚,在老孃教了大娃之後,還繼續來惹大娃,這不,大娃是深深的思考了一段時間纔有了這一次的狂,直接擡手就把一邊不怎麼用的硯臺給扔到了對方身上,嗯,一個昂貴的硯臺,就這麼摔壞了。
“你,你!”
“你確定要繼續指着我,再指着我,我會把你的指頭掰折的。”
“唉,你們那,給我找麻煩,這樣,各自回去反思,然後……”
他們的上級,嗯,各打五十大板,就這麼和稀泥過去了。
“舅舅,我不服。”
“不服,給我憋着,怎麼,你想讓人打你舅舅我的臉啊。”
“可,舅舅,他的岳父。”
“笨蛋,你就看到他的岳父了,你沒有看到你的上級是什麼樣子麼,各打五十大板,還不明白麼,如果你還不明白,那麼,你就哪裡來回哪裡去好了。”
額,其實具體,他也不是很瞭解的樣子,楊喬,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知道的,只是知道,大娃不好惹就是了,就是嗯,尚書,都會對他另眼相看,可是,唉,沒法理解啊沒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