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傻啊,有這麼一手,當什麼神棍,當什麼騙子啊?”
楊喬隨意的騎在馬背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訓斥着這個老道,嗯,其實不算是老道,就是看起來有些老而已,是飢一頓飽一頓的餓的。
這騙子也不好乾啊,神棍也不容易當的,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是他處理不了的,爲了不捱打,倒是光棍,騙到一半跑的機會更加的多一些,甚至,有的治好了,他都不知道。
這騙子神棍乾的,真是委屈,要不,楊喬一句話,就能領走了。
“師傅,你不知道,我就跟我的師傅,嗯,前師傅,也不算是師傅,學了這麼一招。”
“什麼叫前師傅,也不算師傅?”
其實呢,這麼說,不用問,都知道,不過是什麼一飯之恩一類的狗血類的奇遇了,而這老道的奇遇就是用一頓飯,換了一個藥方,而且是那老道認爲無用的一個藥方,然後,才交給了他,要是有用,能給他麼。
嗯,仔細想想,也是時代的限制,這什麼科舉考試,才幾年,所以,這一類精神疾病,在這些小富小貴的人家就不會出現了,而大富大貴的人家,是這些個流浪假道士能進的去的,進那些人家的,可都是高級的騙子,也就是有根的騙子,如,有寺廟,有道觀。
“叫我師傅,也成,不過,等到家之後,你就不要用這老道的打扮了,這樣好了,臨時,你算是我的記名弟子,等考驗合格了,你就算是我的開山大弟子了。”
所謂開山大弟子,就是說,這個老道,算是良家弟子,而楊喬自然不可能讓他賣身了,甚至,如果真的考驗合格,楊喬都會給他弄一個什麼官身的,這個,需要慢慢考慮,不過,真的考驗合格了,那他算是以後的化學祖師了。
經過一番交談,楊喬發現,這小子,嗯,知道了他的年齡以後,楊喬就改了稱呼,爲小子,而這小子,則是稱呼楊喬爲師傅,楊喬也欣然接受了。
可見,小子這兩個字,那是通用的稱呼,幾乎任何人都能夠用的上。
是的,當交談了一番之後,楊喬發現,這小子對化學實驗這方面認識的要比先前的那師兄啥的來的強,其實,那所謂的師兄,如其說是化學人才,還不如說偏物理方面。
所以,這個小子如果考研合格了,就是真正的開山大弟子了。
“對了,小子,你叫?”
嗯,還是問問名字好了,什麼貴姓啥的就不用了,都被叫師傅了,再那麼客氣幹嘛!
“師傅,我都不好意思說了,給祖宗丟臉啊,我姓曾,據說老祖是曾子,不過可惜,我家爹爹想跟我說家中的故事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連一些什麼老祖的資料啥的都沒有給傳下來,我知道,爹爹一定把東西藏起來了,可惜,我找不到。”
這小子有些沮喪。
“找不到,你確信有那種東西?”
楊喬感覺有些不太相信。
“有,應該有,每次爹爹說起祖上來,都很自豪,可是,好像在躲什麼人似得,所以每次都是說一半就不說了,而且,這話裡,肯定是有東西藏了起來,甚至,連祖宗牌位都沒有,師傅你說,這不是把東西藏起來了,是什麼意思。”
“這,倒是有可能,不過是落魄家族的故事而已,而你,比較慘,當長大了,還沒等着傳承下來,這傳承就斷掉了,這樣,斷掉了也好,拋棄舊的負擔,迎來新的前程,只要你活着,就能傳承下去,那些負擔,不要就不要了吧。”
“嗯,也是,師傅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決定,我就叫曾生了,就是我有了新生。”
這小子倒是想的通。
“那,爲啥不叫曾新生呢?”
“嗯,師傅,你沒有感覺,新生,太土了麼,要不,字叫新生,算了,還是師傅你給我賜一個字好了。”
“天賜吧,老天賜給我的人才,或者是老天賜給我的弟子,夠了吧!感動吧,你在師傅眼中這麼重要。”
其實,楊喬已經決定收下這個弟子了,他,不但有點小能耐,而且,還識字,還不算很差,這臉皮,還有半厚。
啥叫半厚,嗯,就是臉皮還知道發紅,所以,叫做半厚,那城牆厚的臉皮,是不知道發紅是什麼的。
“天賜啊,你跟師傅說說,你以前都學過什麼?”
“論語,這是老祖宗的東西,是必須要學的。”
這話說的,這臉皮有城牆厚了,那就是直接認定老祖宗是誰了。
“對了,天賜,你的老祖真的殺過豬麼?”
突然,楊喬想起了曾子殺豬的故事。
“這個,師傅,爹爹說,這個,有可能就是一個故事,不過,爹爹卻養豬,殺豬,說是祖宗的手藝,祖宗的傳承啥的,咦,豬腦子啊,豬腦子,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突然,這小子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捂着腦袋哀嚎了起來。
“豬腦子啊,豬腦子,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竟然一把火把在豬棚子給燒了。”
“怎麼了,怎麼了?”
楊喬有些吃驚,這小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師傅,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很笨的,我竟然把爹爹的暗示,給想錯了,我以爲爹爹想什麼呢,結果,爹爹一去,我就把那豬棚子給燒了,讓它隨着爹爹去了,是的,連裡面的小豬仔都燒了,那東西,應該是放在這豬棚子裡,這應該是爹爹給我的暗示啊,暗示啊,怪不得我把房子都拆完了,挖地三尺,鬥毆沒有找到東西呢,原來,原來是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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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不是沒有暗示,而是被暗示的人沒有理解啊,也或者說,這暗示就是你能明白,就明白了,不能明白,就你這麼笨,知道了反而不好。
“怪不得,怪不得,這豬棚子建造的這麼好呢,每次問爹爹,爹爹都說,這是祖宗的傳承手藝,而我每次還都笑話爹爹,說祖宗難道傳承的就是殺豬,養豬不成,豬腦子啊,豬腦子,這個傳承,不就是傳承的東西在這裡麼!”
…………
“一個神棍道士,他找這麼一個神棍幹什麼,你們認爲,那神棍有什麼本事不成?”
當這天賜在這裡後悔的腦袋都錘大了的時候,李二也得到了消息楊喬抓了,嗯,是領着一個騙子,神棍道長回家了。
“聖上,我們也仔細調查過了,沒有發現這道長有什麼本事啊,就是一個騙子,神棍,你看,黃表紙起火,抓鬼,流血,嗯,不對,流血,難道是在流血這裡,以前的抓鬼神棍,可沒有流血這一說!”
突然,這暗探好像想起了什麼,這麼仔細一梳理,終於找到不對的地方了,這騙子見多了,幾乎都是一樣的套路,不梳理,還真看不出不一樣來,這一梳理,這不一樣就找到了。
“流血,是什麼意思?”
李二也激動了起來,終於找到什麼了,可是,找到什麼,你就明白了麼?
“就是流血,他說有鬼,看我不把鬼給抓住,啊,是殺了,在殺之前,還來了一句,孽障,還不受死,接着一張黃表紙扔出去,然後刺了上去,這就在黃表紙上流血了,難道,真的有鬼,還流血,被他殺了不成?”
“這個,來人,傳袁卿李卿進宮。”
好吧,有疑問,找專家,就是,這專家,也不一定明白,要知道,這專家,那是算學專家,觀星專家,可不是化學專家。
“聖上,這個,不是我們的特長,我們跟命學有關,可跟抓鬼沒有聯繫啊。”
得,不是自己的專業,不能亂解釋,尤其是在帝王面前,你明白,你也給抓個鬼,或者殺一個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