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磨志摸着鼻子邊的黑痣,走到李公甫的旁邊,道:“頭兒,這些人也真夠瘋狂的,爲了殺妖怪,竟然把一條街都給燒了,還燒死了那麼多人。這善後工作還真是難度不小。”
李公甫嘆息一聲道:“是呀!這些人都像瘋了一樣。不過那隻大海龜的確冤枉,最近錢塘縣發生的多起失蹤案,已經查明是千年狼妖所爲,和這大海龜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大海龜在今天沒有做任何的抵抗,而且還救了董小云,所以,他不該死,我們還是把他放回西湖吧!”
李公甫剛剛爲了阻止那些人對大海龜出手,他的頭上也被扔了很多石頭,出現了很多包,現在都腫起來了。
他已經吩咐張成去救大海龜了,現在他的手下,有五個人處理好了自己手上的事以後,也趕了過來。
萬磨志看着大海龜,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心生懷疑,帶着神秘對李公甫說道:“頭兒,我想問下,你覺得要是把這個大海龜煮熟了……”
“你閉嘴!”李公甫竟然憤怒的打了一下萬磨志的腦袋,道:“你天天除了吃,吃了睡,睡了喝,喝完拉以外,你還會幹點別的事嗎?這大海龜拼死救了董小云的命,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想吃大海龜的肉?”
萬磨志雖然把頭縮了一下,可是,他的頭還是被打中了。
其實李公甫打的也不重,只不過把萬磨志的帽子給打歪了。
萬磨志把帽子扶正了,道:“頭兒,給你說笑呢!我給你說正經事。今天早上我見到我大哥萬磨籌的時候,他給我說了一件事,他說昨天晚上,楊懷武帶了很多人找他的麻煩,結果是你的小舅子許仙打敗了楊懷武的一個手下幫他解了圍。”
李公甫仔細想了想,驚訝的說道:“你大哥哪根筋不對了吧?我那小舅子雙手沒有縛雞之力,讓他給你大哥開幾副藥,我絕對相信,可是,要我小舅子把楊懷武的人給打敗,嘿!這不可能。”
萬磨志眼睛眯着,摸着自己鼻子上的一顆黑痣,道:“是呀!我也覺得有點不大可能,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大哥說了,當時你的小舅子許仙,拿出來一件寶衣,他穿上那一件寶衣以後,無論對方用什麼招數攻擊他,都不能將他殺死。最後,對方竟然累的倒在了地上,差點死去。”
李公甫用手在萬磨志的額頭摸了摸,道:“沒發燒呀?怎麼淨說胡話?我小舅子昨天晚上還在家睡覺呢,也沒有聽到他出去呀?再說,那寶衣更是無稽之談,我小舅子根本就沒有寶衣,連盔甲都沒有,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我花錢給他買的。”
萬磨志有點想笑,道:“頭兒,你不承認也就算了,不過,要你承認也的確不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把話說清楚,你要敢瞎說,我一刀把你的那顆痣給削下來。”
“我說,我說,別的地方都能削,就這顆痣不能削,它可是我的命根子。”
“難不成你還用它傳宗接代?”
“頭兒,說正經的,昨天晚上,你小舅子穿上一件烏龜殼寶衣以後,那是威風凜凜,非常霸氣,據我大哥說,你小舅子連手都沒有出,就把對方給累暈了。”
李公甫用劍指着萬磨志的脖子道:“什麼烏龜殼衣服?什麼我小舅子?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萬磨志其實也就是聽他大哥那麼一說,他自己也懷疑他大哥的話,所以,當李公甫質問他的時候,他就懷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於是他膽怯的把李公甫的劍給推開,道:“頭兒,別生氣,別生氣,我也是聽我大哥說的。其實我也知道,你小舅子生的白白嫩嫩的,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彬彬有禮,怎麼可能會穿上烏龜殼衣服呢?”
萬磨志本來是想利用昨天晚上他大哥說的那件事,把李公甫的思想引到現在的大海龜身上,讓大海龜和許仙產生關係,如今看到李公甫如此的生氣,接下來的話,他也就不說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覺得那個大海龜根本就和許仙扯不上半點關係。
李公甫把劍收回去道:“這還差不多。”
董小云還在大海龜的身上趴着,四周的百姓累的還在喘氣,他們看着大海龜也不動了,就以爲它已經死了,便不再動手了。
董小云也哭的像淚人一樣,她的父母拉她她也不離開。
張成不知道從哪裡推過來一輛車子,道:“大家讓一讓,這大海龜既然已經死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官府處理吧!”
那些人都沒有反對,而且還幫忙把那個大海龜擡上了車。
張成在幾個壯漢的幫助下,推着大海龜去了西湖。
直播間有很多觀衆給許仙留言,說那些人要把他扔到西湖裡面,許仙非常害怕,說自己的寶衣不知道能不能防水,要是不防水,自己就掛了。
好多觀衆安慰他說,這烏龜殼衣服既然連大火都能夠擋住,那肯定就是天衣無縫的,到了水中也一樣可以防水。
還有的觀衆讓許仙向他的姐夫求救,許仙還是堅持現在不能讓他姐夫知道自己的情況,於是他決定再賭一把。
萬磨志看到那個大海龜被推走了,他對李公甫說道:“頭兒,我想問下,你小舅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能在什麼地方?還不是在家看醫書,要麼就是去慶餘堂幫幫忙,上山采采藥。”
“那昨天晚上,我大哥家的許仙……”
“沒影的事,我小舅子不可能穿上烏龜殼衣服。你就不要聽你大哥瞎扯了。
萬磨志看着遠去的張成,道:“也是,我也覺得那大海龜不可能是你小舅子。”
“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給縫上?”李公甫也是一個非常好面子的人,他怎麼能夠接受自己的小舅子穿上烏龜殼衣服的事實呢?所以,他絕對不信。
張成走了一陣以後,李公甫又處理了一些災後事情,已經把傷亡情況瞭解清楚了,他正想向衙門對楊知縣彙報情況,不料,在這個時候,竟然走過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