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真正的空戰,一場技術與勇氣的較量,七十四架大明空軍戰鬥機對五十架天竺空軍戰鬥機。
蔚藍色的天空中,一架架野馬海盜暴風上下翻飛着,互相追逐着,一道道子彈的曳光縱橫交織,發動機的轟鳴聲,機翼破空的呼嘯聲,機槍開火的射擊聲,聲震四野,被擊中的戰機拉出黑色煙跡,?帶着垂死的尖叫劃過天幕,如焰火綻放成史詩般的壯麗.
這就是空戰,空中騎士們的決鬥!
半小時後。
“元首大人,我們損失五架戰鬥機,兩名飛行員陣亡,擊落敵機十五架,目前剩餘敵機已經逃入不丹境內。”
胡好小心翼翼地向正在釣魚的楊豐報告戰果。
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擁有數量優勢,擁有地面雷達指揮,而且還有無線電干擾破壞敵方的通訊,要是還能打輸那就沒天理了,更何況參戰的還有三分之一是普魯士王牌飛行員,其中還有四個擊落紀錄超過戰場上天竺戰鬥機總數的超級王牌,那些天竺飛行員的擊落紀錄加起來,說不定都還沒他們一個人多呢。
“其中我們華人飛行員擊落五架,有一個飛行員自己擊落兩架,不過被擊落的裡面有四架是華人飛行員,陣亡的兩名都是。”
胡好緊接着補充道。
“第一場真正的空戰,這個成績可以了,真正的戰士是打出來的,不經歷死亡的軍隊不可能成長起來,血與火纔是最好的老師。”
楊豐一邊收線一邊說道。
“還有,準備一下,我要去訪問阿薩姆。”
看着收上來的空蕩蕩魚鉤他緊接着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高哈蒂的戰鬥依然繼續。只不過戰場已經轉移到了地面。
大明海軍陸戰隊第一旅到了。
“進攻,進攻,繼續進攻!”
陸戰一旅旅長黃子昂坐在一輛裝甲指揮車內,對着手中無線電吼道。
他是明軍裡面少有的正規軍出身,馬來亞華僑,前遠征軍上尉。而且屬於光頭佬的天子門生,原本是新一軍戰車部隊的,參加了大反攻的整個過程,但戰後米國人收回了絕大多數戰車,再加上他也沒興趣北上,所以乾脆溜回來加入了楊豐部下。
而此時在他前面,上百輛謝饅頭和步兵戰車,正一字排開,以幾乎相同的速度。在平曠的原野上向前碾壓,一門門七六毫米坦克炮和七三毫米低膛壓炮,正在不停地向外噴射火焰,爆炸的火團在前面潰敗的天竺軍和部落武裝中間不時炸開,車載機槍噴出的密集子彈帶着曳光,肆無忌憚屠戮着對面的敵人,在一條條鋼鐵履帶的後面,血紅色的地毯不停向前拉開。
在這些坦克和戰車後面。一隊隊身穿迷彩服和防彈衣的海軍陸戰隊員,正端着手中四六式突擊步槍低頭緊跟着。不時借車體掩護向對面射擊,或者很不厚道地在腳下出現的天竺傷兵身上補一槍,經歷過爪哇的屍山血海之後,在那些曾經單純樸實的明軍士兵眼中,敵人的生命早就跟草芥一樣了,誰手上還沒個十幾二十條的。
在他們身後。還有幾輛着火的斯坦亞特正冒着滾滾濃煙。
陸戰一旅實際上是一個機械化步兵旅,包括了三個機械化步兵營,都是六連制的大號營,謝饅頭加步兵戰車,還有重炮營。偵察營,火箭炮連,後勤運輸衛生通訊等等加起來總兵力五千。
他們在吉大港登陸後立刻直奔英帕爾,剛到英帕爾緊接着接到命令增援高哈蒂,因爲道路和後勤補給問題受到一些耽誤,結果到這兒時候,不但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甚至就連天竺人都在空軍的轟炸下潰不成軍了,他們充其量來做個打掃戰場的。
很是鬱悶的黃子昂,毫不猶豫地下令發起了進攻。
已經瀕臨崩潰的天竺軍,哪能受得了這支真正的鋼鐵洪流,僅剩的幾輛斯圖亞特,還沒等發威呢就被謝饅頭開了罐,剩下的人也就只好跑了。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下河洗個澡先。”
黃子昂掀開艙蓋,趴在上面看着正被攆下布拉馬普特拉河的天竺人,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旅長,前面有個傢伙投降,說他是天竺陸軍一個什麼上校。”
這時候無線電裡傳來一名部下的報告。
“土匪冒充的,就地正法!”
黃子昂毫不猶豫地說。
楊元首已經下令,爲了告慰高哈蒂的死難者,任何從高哈蒂逃出的土匪,一律不接受其投降,直接就地正法,當然如果土匪冒充天竺軍隊什麼的,一定要瞪大眼千萬不能被他們矇混過關。
他就是要給阿三們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不但是給阿三們,也是在整個世界徹底改變一下華人的形象,他不做熊貓,他只做龍,哪怕是一隻魔龍,他要的是周圍所有鄰國的恐懼,戰慄,俯首不敢窺視,而不是割自己肉去收買那些廉價的感激和讚揚,後者就如華美的空心瓷器般,經不起隨便的敲擊,只有地獄般漆黑的鐵器才能森嚴地矗立。
河畔的戰鬥恍如t殺,任憑那些天竺人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隆隆開進的坦克戰車依舊視若無睹般從他們身上碾過,跟隨在後的步兵們,冷漠地將子彈射入一個個掙扎的身體,踩着他們流淌的鮮血繼續向前。
絕望地天竺人並沒有爆發出什麼勇氣,來一場背水一戰的絕地反擊,他們的精神已經徹底被恐懼摧垮,無路可逃的他們紛紛涌向了布拉馬普特拉河,在坦克戰車的驅趕下,紛紛跳入一千多米寬的滔滔逝水,然後也如逝水般滔滔而去。
高哈蒂重新被收復了。
儘管這座城市裡已經找不到多少活人了,百分之八十的建築都已經被夷平,整個城市幾乎被抹去,但這些都是bao徒們乾的,都是天竺人幹,阿薩姆人將牢牢記住這血海深仇。
至於蒂邁雅將軍率領的天竺軍…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也沒看見,倒是有一些bao徒冒充天竺士兵,企圖矇混過關逃脫正義的懲罰,不過請天竺政府和人民放心,對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我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我們已經把他們就地正法了。”
就在楊豐訪問阿薩姆的記者招待會上,匆忙從前線趕到西隆的黃子昂,義正言辭地對着記者們說道。
好吧,這就是對一萬多天竺陸軍消失在阿薩姆的解釋。
但此時尼赫魯已經沒功夫跟楊豐掰扯這件事了,因爲就在蒂邁雅將軍帶着不足一個團的殘兵敗將和援軍匯合,並且打着阿薩姆人民自衛軍旗號,在布拉馬普特拉河北岸匆忙佈防的時候,巴基斯坦陸軍已經進入克什米爾,並且和天竺軍正式交火。
而東巴基斯坦的軍隊也已經開始向邊境線移動,他們的目標是西孟加拉,天竺必須迎戰東西兩面同時擠壓的強大敵人,扼緊喉嚨的兩隻手正在向着中間合攏。
但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不列顛政府對這件事的態度。
“總理閣下,我們也算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了,此時我們不必再繼續說那些無用的東西,你們在做什麼你我都很清楚,我此時只想對您說一句話,希望您尊重國王陛下的權威,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不是你們的,你們就不要再去伸手了。”
天竺總督府內,蒙巴頓勳爵冷笑着對再次上門的尼赫魯說,這時候克萊門特伯爵已經擺平了國會,不列顛政府是不會管天竺人死活的。
實際上對不列顛政府來說,看着這些惡奴倒黴,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尼赫魯的行爲已經算是對不列顛政府權威性的公然打臉了,原英屬天竺的分割好歹也是不列顛國會批准的,就算克什米爾的地位確實未定,但阿薩姆的d立卻是確定的,這邊墨跡未乾,我們的軍隊還沒全部撤退呢,你們就開始搶人家地盤了,這根本就是把我們的話當放屁呀!
楊豐揍你們?
那是你們活該!
“總督閣下,我們的軍隊已經撤出了阿薩姆。”
尼赫魯依然臉上掛着虛假的微笑略微低頭說道。
“那麼阿薩姆人民自衛軍呢?”
蒙巴頓冷笑着說。
“這是阿薩姆人的內政,我們無權干涉。”
尼赫魯繼續微笑着說。
“內政,好吧,你們和巴基斯坦還有阿薩姆之間的事情,不列顛政府同樣無權干涉。”
蒙巴頓冷笑着說。
尼赫魯沒有再說什麼,緊接着告辭離開了,就在他登上汽車離開總督府的時候,和他一起的考爾上校氣憤地說:“他們簡直太傲慢了,難道還以爲這是在殖民地時代嗎?高高在上還像君主一樣騎在我們頭頂?”
“上校,你不應該這樣背後說別人,總督閣下依然是我們的總督,他的任期還沒結束。”
尼赫魯淡淡的說。
考爾上校急忙低頭做虛心接受狀。
“前面轉彎,去蘇聯領事館,或許我們的新朋友,能給我們想要的幫助。”
緊接着尼赫魯對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