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穀梁天辰與何遠峰聯繫,知道另外九隻部隊也一切順利,沒有出什麼事情,唯一的差別就是距離。何遠峰在瞭解了穀梁天辰所在的位置後說:“總指揮官,目前你們行走的最快,用不了十五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祝賀你們。”
第十天,出了問題,周維東所率領的小組裡的一個戰士得了沙漠綜合症,開始出現幻覺,脫水等症狀,儘管戰士們把所剩的水全部給了他也無濟於事,何遠峰在向穀梁天辰彙報時也很焦急,穀梁天辰心直往下沉。沙漠綜合症是人長期在沙漠裡行走,由於沒有綠化而且很空曠會產生目光呆滯,反應遲鈍,對新鮮事物缺乏熱情,易喜易怒,易貢,奮或憂鬱等症狀,不得到及時治療。人就會變得很反常,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也就是說無任何興奮點,把所有的見聞都視爲正常,這就是極度的不正常了。
不過它的治療方法也很簡單,走出沙漠,一般7到8天會痊癒的。
患病的士兵叫高航空,穀梁天辰影響很深,第一次見面對他的名字產生興趣,高航空回答說自己的父親是空軍地勤人員,擺弄了一輩子的飛機就是沒有親手駕駛它上過天,把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爲他起了這個名字。高航空也沒能上飛藍天,當了一名陸軍。
穀梁天辰問:“問題是不是很嚴重?”
何遠峰迴答是的。
“那你還猶豫什麼,趕快把人接出去,我們是在訓練,不是實戰,死了人是要受處罰的。再說了,戰士們的生命最寶貴,你明白嗎?”穀梁天辰大聲命令。
何遠峰說高航天死活不肯撤出去:“總指揮官,他這一出去對他意味着什麼,你我都清楚,‘鱷牙’突擊隊他是別想在呆了。”
穀梁天辰沉默下來,是的,不適應沙漠野戰的士兵會被淘汰,這是無情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鱷牙”的將士個個都應該是鐵打的技術全面的軍事人才,無論多麼複雜的地形,多麼殘酷方的環境都不應該退卻。身體條件不合適,你的決心再大沒有用,穀梁天辰最後的決定是,馬上把他帶出沙漠,回內地治療。
高航天病癒後離開了部隊,被地方公安局當成至寶一樣招去,從此平步青雲,扶搖直上,這是後話了。從“鱷牙”突擊隊走出去的士兵那個不在地方上挑大樑呢。
何遠峰說我得把軍醫李麗珍也一起接走,好照顧高航天。穀梁天辰發了一顆信號彈,不一會,直升飛機轟雷般飛臨,李麗珍是撅着嘴上飛機的。何遠峰問穀梁天辰需要什麼,飛機上有大量的食物與水,穀梁天辰回答說:“開玩笑,我們要是挺不住了,會再發信號彈的。”
何遠峰朝穀梁天辰他們行了一個軍禮。登上飛機離開。
穀梁天辰所率領的小組是在第十四天的中午到達目的地的,整整提前了24小時,何遠峰在臨時搭建的營地迎接他們,水與食物一應俱全。士兵們到不渴不飢了,就是想好好躺下來睡上一大覺,十四天的沙漠徒步跋涉,每人30公斤的負責與少的幾乎可以不計的食物與水,完全是靠着集體的力量一路闖過來的。
士兵們告訴何遠峰尋找水源的困難,在沙漠裡舉目遠眺,滿眼除了沙子還是沙子,黃沙彌漫的曠野,偶爾看到驂駐刺、紅柳等荒漠植物。幾乎沒有一點綠色和生機,整今天地荒涼,死一般的沉寂。
有一次幾個戰士真的發現了海,直撲視野的是遠處的大海波光粼粼。一層層白色的浪花翻滾着,好看極了。幾個人忽然間渾身不知從那裡增添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撒開腿連滾帶爬向大海邊飛跑,但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跟前仔細一看。哪裡有水呀,只是幻覺,幾個人頓時傻眼了,一下子全癱躺在地上直罵娘。
沙漠裡的海市蜃樓跟他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