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洞’四周地勢複雜,阿亞提馬合提只給我們提供了大致方位,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接頭,我們還不瞭解。棋盤山千佛洞地形極爲複雜,又是黑天,不能動用明火,敵人手裡又有槍,動起手來說不定是一場惡鬥,人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很頭疼呀。”
穀梁天辰來回走了幾圈,站下來對默罕默德說:“人是不便太多,這樣容易暴露目標,我看就特種兵二十人即可,他們受過嚴格的訓練,尤其是黑天的行動更是在行,問題不大。二十人集合起來時一把鋼刀,分散開來單兵作戰,就是二十把鋼刀,該是與‘東伊運’進行正面較量的時候了。”
“好,具體時間與潛伏地點我來艾排,八點接頭,六點鐘天就黑了,便於我們埋伏與突然襲擊。”
“好,我們分頭行動。”
穀梁天辰把二十人份爲兩個小組,第一組由寧學文帶領,第二組交給了孟浩。
孟浩今年有二十五歲,很漂亮很精幹的一個小夥子,沈叢林非常喜歡他,對他的要求卻很嚴格。讓他單獨領一組,沈叢林有點不放心,穀梁天辰眼睛一瞪,說:“你怎麼成了老母雞,老是想把你的人呵護在翅膀之下,我看孟浩行,你就放他單飛吧。”
“我是怕他還不夠成熟呀。”沈叢林爭辯道。
穀梁天辰給氣笑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行呀?這次的任務十分危險,不比在可可西里,老子要的是一支敢於衝鋒陷陣的尖兵,不是在別人的呵護下長不大的公子哥兒。”
“是。”沈叢林一個立正,轉身與孟浩單獨去交流了。
荒原的夜色十分陰沉,出發前本來是好好的天突然變了臉,烏雲遮住了月亮,寒風凜冽,雖然穿的是防寒服,風還是固執地刮進來,讓人感受到了陣陣寒意。部隊按照默罕默德所指定的方位五人一組分頭埋伏好,千佛洞高聳的山崖彷彿像一把尖刀刺破陰黑的天空,月亮掙扎着探出頭來,四周有了朦朦腦朧的微光,也只能看清幾米遠的地方,月亮被陰雲遮住,就一下子陷入無盡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穀梁天辰與默罕默德緊緊靠在一起,注視着前方的動靜,四周靜的可怕,只有遠處傳來的狼嚎聲,說明這個世界還存在,士兵們心裡更加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與真正的敵人較量,他們手裡的武器很精良,他們的子彈射出槍口照樣能打死人。
與“東伊運”的戰鬥一定會很殘酷,這是一股真正的敵人,訓練有素,殺人不眨眼,而且每一個人都是死硬派,指望他們在猛烈地打擊下舉手投降,不太可能,困獸猶鬥,是因爲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信仰,死後回到真主的身邊。
穀梁天辰知道,被瘋狂的宗教信仰灌輸了思想的人是最頑固可怕的敵人。
這一點,在出發前穀梁天辰就給戰士們說過,你的槍口要始終對準你的敵人,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懼,對付“東伊運”不能有絲毫的憐憫,更不能抱有任何幻想。他們窮兇極惡,喪心病狂,他們會殺害所有他們認爲阻礙了他們事業的人,哪怕跟前就是一個孩子,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所以,你要比他們更快更狠,一槍斃命,不給他們還手的時間。
穀梁天辰拿起一支衝鋒槍說:“裡面有三十發子彈,理論上是幾秒鐘就可以全部打完,你平端着槍掃射,子彈成扇面出去,你前方几十米不會在有一個活着的人,但是就在你裝彈匣的時候,你的對手也會用同樣的武器朝你射擊,戰場上一向是你來我往,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要善於利用有利地形,在運動中消滅敵人,同時躲避子彈,保全自己的性命。”
“從今天我們與‘東伊運’的較量就拉開了帷幕,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與他們較量,可他們不會,他們暗藏在深處,用槍口對準着你,你卻不知道,這纔是真正考驗我們每一個人的戰鬥,如果你們中間有人犧牲了,我們會給你開追悼會,把你的屍體埋葬,會在你的屍體上覆蓋一面軍旗。但是,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誰不珍惜呢,想留下來參加戰鬥的就往前一步。”
沒有人後退,“鱷牙”突擊隊不存在孬種,出發後,二十人還是二十人,沒有一個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