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終南山已經成了人間仙境,此地美女多多,公子貴族往來不絕,古墓派的名字給這裡添上了清幽與神秘。全真教也與古墓派建了交,只是此事卻是多由陸無雙與一衆丐幫弟子打理。小龍女與楊過都是不耐見他們的。陸無雙本來就是隨了劉志恨於重陽宮中現身了的,丘處機自然是知道她,雖說發覺了銅先生就是劉志恨實是讓全真教上下有些難以接受,只是劉志恨現下已經是大段國至爲尊貴的一字並肩王,如何還可以再像從前那樣找上門去興師問罪,雖然他們對於一個孤兒一下子成了段氏之後有些難以理解,可劉志恨的來歷本來就是迷離玄奇,莫可明言,收下劉志恨的譚處端又是早死,再無可查,也只得認了。
好在終南山大,倒也非是容不下兩座門派,相反,得了古墓立派,竟有不少爲了渴求一見仙子的少年男子出家全真教,真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餘者回到了古墓派的山門裡,她們一衆姑娘家,說說笑笑,自是有她們自己的樂的。
劉志恨抱着小龍女與黃藥師,陸無雙,程英,楊過進了深層的活死人墓。
得了劉志恨來的消息,那孫婆婆柱着拐仗出來了。孫婆婆年歲實是大了,人老了,這身體說不行就是不行了,前兩月還可自行上街,目下行動非得由兩個素衣女娃兒扶着。劉志恨等人進了二層地穴宮室,那孫婆婆正好步出,一見得衆人,卻是先道:“小姐,你這是怎麼啦?”
小龍女羞恥之下哪裡說得出話來,卻是劉志恨道:“龍姑娘想是崴到腳了,不良於行,可有藥麼?”
早有小婢拿來了藥。黃藥師等人都是不拘禮數之人,劉志恨將龍女放下,便去碰她的腳。小龍女羞極,足下輕動,叫劉志恨一把抓住,他也沒用得大力,小龍女卻是覺得全身一麻,整個人便似被人點住了穴一般,動彈不得,劉志恨也不忌諱,一手便褪下了她的白色絲襪,頓時,一隻欺霜賽玉的天然秀足露了出來,但見那整支腳纖秀細楚,瑩白玉潤,那細嫩之極的膚下青色的血管便如透明一般,足下沒有一處老皮,紅嫩發粉,如新剝雞蛋一般,劉志恨手上一搭,自己竟是打了個激靈。他克欲良久,爲了黃蓉終得解了一回腰帶,這慾念頓時得了一個緩放,此時再爲這一激,心下激盪,只覺下體欲堅,頓時大驚,忙運心法剋制自己,只是他縱是剋制了自己,但手上細滑香足上的女兒香,卻無時不提醒着他這是一隻極美女子的秀足。
有宋之時,已然有男子好把玩女子之足,此時雖未如在明代一般女子之足變得比貞節更如寶貴,卻也不是男子可以這般把玩的。劉志恨啊呀一聲道:“不是這支……”再一解,看向另一支,那足與這支一般無二,都是細嫩白淨到了極點,卻哪裡有半點崴到腫脹的樣子?
劉志恨一滯,卻是那孫婆婆道:“小道士,還不快給小姐包上……”
劉志恨悄眼去瞧,小龍女偏着頭,一臉痛苦,幾欲垂淚,她雖未得痛楚,但自己剋制不住的情感,卻讓自己的雙足爲心上人把玩,這裡楊過已是隱隱知道自己的事,孫婆婆更是瞭然於胸,陸無雙又是何償不明?於她心中,小龍女與師父在一起自是好過了那個天殺的李莫愁做她的師孃。只是這裡還有黃藥師與程英,這兩人都是聰明機靈到頂的絕佳人物,這等詭異情形,若然還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那也真可以去買豆腐自殺了。
一想到心事暴露,自己一腔情誼外泄,若是地上有個洞,她立時便要鑽了進去。
劉志恨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子,他是隨心隨性慣了的人,平常也不會注重這些,只是龍女乃是幫他的人,於劉志恨心中也就是自己人,對於自己人,劉志恨一向是關愛有加,自是不想得罪她們,更何況他目下身份特殊,記名老婆就是一堆,他便是爲了避婚纔到的這裡,誰想,又出這事?
也是他心眼快,臉皮厚,只將眼一轉卻是立時有了主意,將那止疼之藥假模假樣的上一下,再一包道:“下次小心點,看腫得成什麼樣子了……”
黃藥師心中好笑,卻是不言,那楊過卻是道:“師父……你還疼不?徒兒想,便是再疼,給師公這一包也就不疼啦!”
小龍女對旁人自有投鼠忌器,不好發作,對於楊過卻是半點顧忌也沒有,立時叫道:“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去挖蚯蚓去,不吃十條你就不用吃飯了!”一拂袖子,立時飄去。
楊過卻是早不在乎了,一聳肩道:“女人……唉!好了,我卻看看飯好了沒有……天!我算什麼古墓派大師兄!整個一個苦命的放牛娃呀……”
孫婆婆衝着劉志恨一點指,顫顫巍巍道:“你呀……冤孽……”卻是去看小龍女了。
黃藥師何等樣人,立時向程英使了個眼色,那程英聞弦知雅意,一拉陸無雙道:“來,無雙,我正好有幾招想請教你一下……”一拉陸無雙跑開了。
室中,只剩下劉志恨與黃藥師兩人。
劉志恨一見黃藥師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怒道:“不許笑……”
黃藥師何等人,哪裡懼他,竟是哈哈大笑道:“我便笑了,你待怎樣?”
劉志恨揮拳要打。乎覺手上異香,再一看,原來,他方纔給小龍女上藥之間過於情急,包了小龍女的一支腳後卻是沒給她穿回襪子,手上絲絲滑滑,白白淨淨的湖絲襪,卻是還在他手上,劉志恨老臉一紅,忙塞入懷中。道:“你笑什麼,好笑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藥師笑道:“是呀,本來就沒什麼的,小老弟,你也算是半生孤苦了,可不能像我老人家一樣,老夫是老了,你卻是年青,多幾個老婆也沒什麼不好……”劉志恨謂然嘆道:“龍姑娘……她是不同的……”
黃藥師奇道:“她怎麼不同?”
劉志恨搖搖頭道:“世人道我無情,說我好殺成性,是這世上一等一的魔頭,這些,我都不在乎,大道無情,這天地間的至理,便就是視它人如螻蟻,視人命如草芥,我殺的人做得事這世間哪朝哪代不在有人做着?相反,我殺了一小部分人,卻可讓更多的人活了下來,這便是大道之情,是以,我雖做下了種種旁人不解之事,我也不悔。”
黃藥師點頭道:“便是你的思想讓老夫稱奇,我若是不知你的爲人,不與你相交,也會以爲你是個窮兇極惡的大惡人,你雖在大理殺戮良多,其中更有無數枉死之人,但究其根底,你之此舉卻是解救了更多的人,讓更多的苦命者過上了富庶的生活,此便是你的功德,世人無知,怪你又得如何?今日的腐儒便是再罵秦始皇帝,也不得不承認他一統天下的才情,他的千古一帝之號,他的祖龍之尊。”
劉志恨點頭道:“凡事有老哥哥知我,我也就得寬心了,至少吾道不孤了。”
黃藥師道:“既然如此,我見你與龍姑娘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便是收了她,又得如何?”
劉志恨苦笑道:“她……她……她還是莫愁的師妹……”
黃藥師哼了一聲,忽然道:“咄!我把你個癡的!你既然說要蔑視禮法,不過是一對師姐妹罷了,你既不是皓首蒼夫,又不是短命郎君,想你大理一國之王,年不到四旬,才三十出頭的人,你怕得什麼?便是一起納了,你還怕自己無福消受嗎?”
劉志恨頓了一頓道:“老哥哥的話我明白,我也想過。姐妹一事於我來說雖有擔心也不放在心上,往日裡我不知龍姑娘於我有心,也就還得罷了,只是……我已經辜負了一個李莫愁,與李莫愁之事我自知負她良多,我小氣,小心眼,自私……是以,我是不會再錯過莫愁的。而龍姑娘,她同樣是一個善良如水的女孩子,無論武功外貌,都是當今世上少有難遇的……似這等人,我當愛之護之,關心她,而不是這般佔有。我之身份老哥哥你如何不知?現下我已經不是江湖凡夫了,將來後宮之中所納非少,卻不是我的過錯,那時,這後宮之中便是常人難想的生死漩渦,龍姑娘心性單純,她從了我,日後卻是定要吃上大苦的,我何忍之!”
黃藥師道:“小老弟……”
劉志恨一擺手道:“老哥哥,你看,我劉志恨做人就是這般,人生如一個圓,我的圓是以我爲中心,在我的圓內,善我者爲善,惡我者爲惡,龍姑娘就是一個站在我圈內的人,我再無情再心狠,她既然是個爲我想的,我自然也是要爲她想,這纔是道理……”
黃藥師連連搖頭道:“你說的不對,女子出嫁從夫,夫樂爲她之樂,夫苦爲她之苦,她現在心兒已經在你的身上了,你如何能拒她於千里之外?跟着你,便是再苦,只要你能自始如一的關心她,愛護她,旁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女子出嫁,她的心中只有夫君一人,情到深處,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不要的!你以己之心度她之腹,這不旦讓你痛苦,也讓她更苦!因爲你所苦者不過是少了一個可以相伴之人,她所苦者,卻是失了你後一人孤苦的悲哀!你還有別妻可愛,她若是沒了你,卻能愛誰?小老弟,你不知道,女子至情,便就是隻愛一人,她們愛上一個人,可爲他生,爲他死,爲他受無間之苦,情之一字便就是如此,你離了李莫愁,可見她去愛別人麼?”
黃藥師說到這兒,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亡妻,他與馮氏結爲連理,本是極好,他也是如在天堂之上,只是爲了九陰真經,他氣苦不已,悶悶不樂。他之苦爲馮氏之苦,他之不樂亦爲馮氏之不樂,爲了黃藥師,馮氏不顧自己臨盆在即,毅然傾心盡力,爲丈夫默出了九陰真經的書文。黃藥師得全了九陰真經,她卻是心力耗盡,難產而死,這才使得黃藥師在激憤之下遷怒於弟子,卻是將一干忠心如狗的弟子們一發地打斷了腿,逐出島去。此中雖可看出黃藥師的無理胡爲,但也可見出黃藥師對亡妻的痛愛,一個如此愛他的妻子這般死去,怎不叫他痛斷肝腸?非是黃蓉出了世,他一代高人爲此殉情也是亦爲可知!
劉志恨默然,過得片刻嘆道:“老哥哥的高見……小弟是明白了……只是一想到自己將來若是不能顧及到她,讓她吃了苦楚,心裡未免難過……想我劉志恨一身殺戮,非是良人,如何能得她之垂愛。想龍姑娘一生也只是在這山同生活,世間之事她見過幾多?世間男子她又見過幾許?癡女最怕嫁錯郎,萬一她今日從了我,日後卻是另對他人動了心思……我……我真的只是不想害了她……”
黃藥師笑道:“你是想說,萬一真有那種事發生,你定會用最慘烈的手段報復?”
劉志恨點頭道:“所以,我想,還是保持這種關係爲好……”
黃藥師連連搖頭。嘆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兩點,一不信人,一是小心眼,旁人佔了一點便宜你都要急眼。李莫愁對你明明是動了真心的,你卻疑她對陸展元有情義,更是小心眼地十多年都不見她,便是想暗中看她後悔滴淚是不是?唉,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你……你……也幸我的蓉兒沒嫁給你……”
這話一說劉志恨卻是不樂了,道:“她現下也不是過得妙,若是嫁了我,雖不說夜夜笙歌,至少不會讓她獨守空房!”
黃藥師一怔,忽然怒道:“你說什麼?”
劉志恨道:“你不知麼?郭靖十年如一日,每天公務繁忙,不然,蓉妹子身體健康之下,何以到了現在只餘一個女兒?是她不想多要一個孩子麼?”
黃藥師怒道:“我殺了郭靖!”
劉志恨搖頭道:“那也未必,郭靖只是盡心公事,他雖冷落了蓉妹子,不過自己也沒有尋花問柳,老哥哥,你能怪他什麼?襄陽是大宋的門戶,他這般盡心也說得上是爲國爲民,你又怎麼能去怪他?”
黃藥師氣極道:“我我……你你……臭小子……你是不是說這話來故意氣我?”
劉志恨暗道:“得了,還是幫着藏一點好了,別讓黃藥師真去找郭靖打架,反是不美。”卻是笑道:“和藥師兄開個玩笑……老哥哥勿怪……”
黃藥師雖是鬆了口氣,心中也起了嘀咕,暗道:“莫不是他說得是真的?郭靖真讓我女兒守活寡?只是怎麼可能?我女兒那麼漂亮,郭靖那個老實頭又不是真木頭!只是他們夫婦確實是只有一個女兒……說不得,我還是要看看。”
劉志恨看出黃藥師仍未得信,忙不讓他多想道:“對了,說來芙丫頭不是來了麼?她在哪兒?我怎麼沒見到她?”
黃藥師冷哼了一下道:“她也是的,與楊過一見面就吵,我哪敢讓她來這裡,她一直都是在山門裡,她的武功太差,得從基礎重練!”
()
http://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