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連和鄭老爺子說話,不是也是費力九牛二虎之力的嗎?
“抱歉,我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和鄭二少說,能不能請你幫我和二少說一下,讓他務必見我一面。”
楚冬雪楚楚可憐的看着他,手伸了過去,握住年輕男人的手。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頓時感覺一陣電流直接抨擊心臟,再看美女祈求柔美的嬌滴滴眼神,心軟的簡直一塌糊塗,拒絕美女,還算什麼男人?
“你等着,我去和他好好聊聊。”紫色西裝的男人飛了一個電眼,將她頭若無骨的小手握了握,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完全沒有給她走進去的機會。
楚冬雪錯愕了。
兩分鐘後,裡面的人將門打開,楚冬雪頓時期待的看着他。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一臉抱歉的表情,“美女,不是我不幫你,二少就是個難啃的骨頭,材米不進,他說你還是走吧。”
“拜託,你讓我進去見鄭二少一面,只要見一面,說上幾句話就可以。”楚冬雪急的快哭出來。
“這我也做不了主,要不你有什麼困難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年輕男人一副憐香惜玉的神色。
身後有人咳了一聲,他頓時渾身一僵,戀戀不捨的說道:“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他說着就要關門。
事情到了這一步,楚冬雪也不顧的禮貌什麼的,在門沒關上之前就打算往裡衝。
夏秘書在一旁幫忙,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差點被撞翻在地上,他神色怔忡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楚冬雪一進去,就傻眼了。
包廂裡坐着好幾個年輕男人,也不知道哪一位是鄭二少?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整理了一下他打亂的髮型,若無其事的笑道:“別看了,二少已經走了。”
“不可能,這裡只有一個門。”
“這裡是只有一個門不假,在你進來之前,鄭二少就已經離開了。”
“那剛纔……”楚冬雪急了。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隨意的往沙發邊一座,笑容拽拽的說道:“我的表演怎麼樣?難得遇到這麼一個大美女,我總不好讓美女這麼傷心的離開吧?”
“你,無恥!”楚冬雪氣急敗壞,完全沒有料到,她一直都在被人耍。
“我無恥?”年輕男人誇張的指着自己。
楚冬雪臉色氣的十分難看,轉身,快速離開這個讓她難堪的地方,眼淚委屈的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他們走後,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吐出了一口氣,對着坐在沙發角落不起眼的男人說道:“老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求安慰。”
“自找的。”
有人呵的附和着笑了起來,“要不是你看上那美女,二少兩個字打發了不就得了,還有機會給他們衝進來?”
幾個人正說着,外面走廊,程思沁拿着得到的地址找了過來。
鄭老爺子給她臨時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將楚冬雪去找鄭二少的消息給了他,聽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希望他們三個年輕人把這件事解決了。
程思沁擔心鄭二少真以爲她遇到什麼困難,和楚冬雪一合計,直接把這件事解決了,那可如何是好?
鑑於鄭二少和唐墨紳之間之前鬥得太狠,現在見面實在是不太好,程思沁沒敢把這件事說的太清楚。
3303的包廂門開着,剛走近就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音,程思沁靠近門邊,視線落在房間裡的衆人臉上,剛準備敲門的手一下子定格。
她的眼眸一點又一點的睜大,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第一個發現門外又站了一個大美女。
和前一個小家碧玉的美女完全是兩個風格,但是漂亮程度簡直了,他的眼睛都看直了,感覺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第一個衝了過去,站成一個看起來超帥的站姿,笑眯眯的放電,“美女,找我嗎?”
程思沁愣了一下,看着眼睛一個勁兒抽的男人,沒理他,視線落在房間一個人的身上。
她邁開步子直接走了進去,紫色西裝的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攔人。
“這位美女你……”
“鄭家北,你怎麼在這?”
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攔人的動作頓時就戛然而止。
鄭家北完全沒料到程思沁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沁沁,你怎麼過來了?”
“我是來找鄭二少談些事情,你怎麼在這?”
“我也是來找鄭二少談事情的。”鄭家北說着,立刻站了起來,奔到了她的身邊。
“你也有事情找他?”程思沁詫異。
“是啊。”鄭家北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着,“唐老爺子讓我過來談些事情。”
程思沁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視線在房間其他幾個年輕男人身上看過。
她之前和鄭二少見面一直是隔着植被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鄭二少的容貌,這裡面哪個人是,還真是,難倒她。
程思沁友好的對每個人笑了下,壓低聲音問鄭家北,“哪是鄭二少?”
程思沁沒有回過頭,絲毫沒有瞧見身後男人那雙嵌在帥氣臉龐上的眼眸,流動着一絲古怪的笑意。
“坐在中間的那個是。”
程思沁打量了一下,果然,看着身材和氣場,都和之前那位看起來特別的像。
程思沁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對着那人說道:“鄭先生,冒昧過來打擾了。”
那人掀了掀眼皮,和程思沁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眼,開腔道:“有事?”
“是,我是來拜託鄭先生一件事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單獨談。”
那人又掀了掀眼皮,往她身後又看了一眼,瞧着打叉的手勢,嘴角斜斜的一挑,“當然。”
話音一落,就見那邊的人臉色霎時一沉,冷颼颼的。
那人掀了掀眼皮,沒在意,站起身,挺拔的身姿十分欣長健碩。
程思沁和他對視着,這位就是鄭二少,輪廓分明的五官充滿了冷峻,舉手投足都漠然而又深沉。
劍眉狹長黝黑,厲眸不怒自威,脣菲薄而又性感。
正文 第299章 程思沁把包往肩上一甩,“我會想他。”(十更)
好帥的男人。程思沁的花癡勁兒犯了,不過想到家裡那位帥的無與倫比的男人,頓時這點花癡勁兒就沒了。
人要懂得知足,帥哥有一個就好了。
想到家裡那位,程思沁心裡就甜蜜蜜的,跟泡在蜜罐子裡一樣。
向包廂外走去,程思沁驀然發現身邊還亦步亦趨的跟着一個小尾巴,她看着鄭家北道:“我有事要和鄭先生單獨說,你的事情等會再和他說好了。”
“沁沁,你這是有事要瞞着我?”
鄭家北頓時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控訴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程思沁哭笑不得,“拜託,我是有正事好不好,好了,你就先在這裡等着好了。”
等着?在這裡等着?
天知道他等在這裡的時間都會發生些什麼?
鄭家北將視線投向那邊端站着的男人,笑眯眯的問,“二少,你覺得這件事我能不能聽……呢?”
那人瞧着他直勾勾望過來的眼神,眉眼卷着笑,面不改色,仍就板着一張深沉冷峻的容顏。
“來吧。”
程思沁驚,把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鄭二少,拜託,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把這件事讓一個和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聽?
程思沁還在怔,被鄭家北推了一把,“走吧,鄭二少等着急了會發飆的。”
程思沁嘴角抽了抽,這鄭家北怎麼什麼胡話都敢瞎說,在鄭二少面前還不知道收斂一點,等會兒事情沒談成,看他怎麼辦?
另一間包廂,多了一個事情以外的外人,程思沁有些尷尬,再者是第一回和鄭二少沒有任何植被遮擋的說話,鄭二少身上那抹魄力,還真是……讓人壓力山大。
“你打算思考到什麼時候?”鄭二少問。
程思沁擡起頭,拋開所有的雜念,“鄭先生,我手裡資金鍊斷掉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鄭二少狹長的眉峰一蹙,面色冰冷深沉的沒有一絲溫度。
程思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應該已經猜到了很多,“雖然我的資金鍊條斷掉,不過還有楚家在支撐。”
“你是想說,你一開始打着現在的主意,因爲有楚家的支撐,所以這一切都理所應當?”
“我沒有這個意思。”程思沁臉色訕訕。
鄭二少今天的氣勢真是咄咄逼人,看來氣的不輕。
也對,前段時間楚家那邊出問題,鄭二少本來不需要幫忙,可是還是不遺餘力的出手相助,好不容易纔讓整個項目起死回生,恢復正常。
然後現在,她這邊資金鍊條突然斷了,還是很早以前就被她算計好的。
整個項目面臨更加嚴峻的問題。
鄭二少一定覺得自己被人給狠狠的耍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一場笑話。
程思沁心裡默默抹了把冷汗,希望鄭二少生過氣之後,還能善良的,大發慈悲的再幫她一次。
“二少,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說確實還有整個楚家支撐,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如果楚家支撐不下去呢?”
“那大不了丟一個項目而已,鄭氏集團還差這麼一個項目,少生產點家電又不會怎麼樣。”
程思沁聽鄭家北說話這麼口無遮攔,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鄭家北頓時痛的臉色都變了,視線幽怨的看向程思沁,“沁沁,我在幫你說話呢好吧?”
“你給我少說兩句。”程思沁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然後笑吟吟的看着鄭二少,“鄭先生,我保證,如果楚家確實承擔不起,我也一定不會讓這個項目停下。只求鄭先生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沒問題,鄭二少答應了。”鄭家北搶先說道。
那邊的鄭二少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從房間裡大步走了出去。
人就這麼被鄭家北氣跑了?
程思沁連忙跟着站起身就要去追。
鄭家北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追他幹什麼?”
“幹什麼?你還好意思問。你看看你今天都幹了什麼好事了,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如果我苦心籌謀的一切今天都因爲你被毀掉,鄭家北……”
程思沁惡狠狠的看着他,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直響。
鄭家北一臉驚懼,頭上開始不斷的冒着冷汗,“沁沁,你冷靜點,剛纔二少不是答應了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啊。”
“你又不是鄭二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他不否認就是默認?這麼大的事情都是要親口答應的好嗎?”
“我……”
“先這樣吧。”程思沁說了一聲,向包廂外走去。
鄭家北立刻跟上,“沁沁,我請你吃夜宵。”
“不用了,我要回家。”
“你要回去守着那個男人?”鄭家北臉色泛酸。
程思沁腳步一停,目光認真的看着他,“是,我要回去守着那個男人。”
“他又不會跑,你少守他一會兒又能怎麼樣?”鄭家北氣惱。
程思沁笑了,把包往肩上一甩,“我會想他。”
鄭家北的臉色凝住,看着她美麗的臉龐。
她——會——想——他!
她會想他?
她想的那個人如果是自己該有多好。
……
程思沁在接下來的幾天一直試圖和鄭二少聯繫,只有得到他的肯定答覆,她才能踏實。
可是鄭二少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始終不回她的任何消息。
程思沁一度愁眉苦臉的在工作時間捧着手機溜號。
鄭家北偶爾路過她的辦公室向裡瞧上一眼,就能瞧見她手肘撐在桌子上,兩隻手緊緊的握着手機,神色無比專注虔誠的模樣。
他的嘴角抖了抖,要不要這麼態度認真?
他回到座位,繼續忙着他手裡的工作。
臨近下班,陶喜捧着一大摞的工作放到他的桌子上,陰陽怪氣的笑着,“鄭家北,你欠我的醫藥費什麼時候還清?”
“醫藥費?我什麼時候欠你醫藥費?你的精神病院我又沒有去過。”鄭家北倚在旋轉座椅上,吊兒郎當的問。
陶喜的眉頭跳了又跳,一雙陰柔的眼眸,眼神立了起來,“鄭家北,讓你賠償我醫藥費那是劉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