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你們兩個混蛋。我們龍騎士的尊嚴都被你們丟盡了。被人只用了一招就打了個半死。我看你們還不如去死算了。”站在黑色神聖巨龍頭頂的那名老者冷冷盯着跪倒的兩個龍騎將,咬牙切齒的說。
這名老者一身黑色勁裝,簡單樸素,沒有任何裝飾,他的身體看上去並不健壯,有些偏瘦,卻站的筆直,好似一根標槍一樣,給人一種崇山峻嶺無法逾越的感覺。
一張臉如刀削的一般冷峻,細長的眼睛中煞氣瀰漫,令人不敢直視。
相對於這個老頭,站在光明神聖巨龍頭頂的老者看上去和藹多了,一身簡樸的魔法袍,沒有圖案,雖然鬚髮全白,但臉色紅潤細嫩,如初生嬰兒般,閃動着絲絲瑩光,眼睛似一汪無邊無際的海水般,清澈而又深邃。他從頭到尾都是略帶微笑,一言不發,目光在秦祖和蓋茨的身上掃了掃去,精光閃閃。
兩個龍騎將更是惶恐,羞愧道:“老祖宗,我們知錯了。回去後,甘願受罰。”
“哼。”
“二弟,不要怪他們,他們敗得不冤。”白髮老者淡淡道。
“你們的實力真是讓我驚訝。竟不費吹灰之力,打敗兩個龍騎將。恐怕將此事傳出去,也沒人敢信。”
“大哥,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幹嘛。他們殺死我帝國飛龍騎士,又打敗了兩名龍騎將,不能放過他們。不然此事捅出去,帝國的臉面算是丟盡了。”黑衣老者急切的說,目光如利劍一般朝秦祖這邊刺了過去,森冷的殺氣攪動着四周的空氣都變得不穩定起來了。
“老祖宗,不可。”
“混蛋。”黑衣老者大怒,陰冷的盯着兩個龍騎將,“難道你們的尊嚴都被敵人打沒了嗎?還不給我滾回去。”
“這……”
“你們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白髮老者道。
當即,兩個龍騎將深深的盯了一眼秦祖和蓋茨,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你。”白髮老者盯着秦祖道,“你在神聖帝國曾跟我國小輩們戰鬥過,很厲害。真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你的實力竟然進步的如此之快,連龍騎將都不是你的一合之將。這般修煉速度真是令人害怕。”他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殺機,隨即便隱沒了,像一個笑面佛一樣,和藹的看着秦祖,很是親切。
“多謝你的誇獎。”秦祖淡漠道,“但很遺憾的是,在神聖帝國殺了你兩名龍騎士,剛剛又……呵呵,我想我們之間和平相處已經不可能了吧。”
“可惡。你竟還敢說。”黑衣老者驚怒,厲聲一叫,手臂向天空一伸,曲掌成抓,虛空一捏,空間一陣震盪,風氣雲動,扭曲了起來,天地間的能量暴亂,瘋狂的朝老者手心涌來,瞬間組成了一道十丈高的鬥氣能量劍。
他二話不說,便朝着秦祖和蓋茨這邊狂劈而下。
高度凝聚的鬥氣劍蘊藏的能量可怕之極,隨着它的快速下落,天空都彷彿要塌陷了一般,空間瞬間變的昏暗迷糊,整個天地間彷彿只存在這把劍似的,狂暴恐怖的能量焰不斷的激射着,刺破了天空,發出了驚天的爆響聲。
而處在秦祖等人下面的神龍帝都更像是處在了風雨飄搖下的小舟般,隨時都會被恐怖的氣壓,可怕的人造颶風,能量餘波,甚至是壓迫空氣所產生的勁力所毀滅。
人們驚恐的四處逃竄,僅僅這片刻之間,已有幾十人因爲各種原因而亡,更不要說建築了,那就像被風暴掃過了一樣,到處都有殘垣斷壁。
對於黑衣老者的挑釁攻擊,秦祖和蓋茨都是大怒,就在秦祖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對面老傢伙的時候,只聽蓋茨道:“秦祖,你別出手,讓我來教訓這老傢伙。有我蓋茨在這,哪有這老猴子囂張的份。”
說着,蓋茨再次持刀而立,從八翅惡龍背上猛然躍起,似一道利劍般直衝雲霄。
他的身體像一隻陀螺般旋轉了起來,瘋狂的帶動着空氣,霎時間一個高十丈的可怕颶風在高空中形成,即便是四周的勁風也能把人撕成碎片。
只見一道道濃郁的滔天魔氣從颶風中央瀰漫而出,瞬間染黑了透明色的颶風,似一個萬惡妖魔出世,絕強無敵氣勢充斥在天地間,陰冷邪惡的氣息讓整個帝都彷彿處在了寒冬臘月,明明豔陽高照,卻仍禁不住打着寒顫,一股陰毒之氣傳遍整個身軀。
驀地,那颶風無比巨大的口子一下子把劈下來的鬥氣劍吞了進去,無聲無息。
雖然黑衣老者的攻擊被蓋茨化去,但蓋茨真正的攻擊還沒有到來了,只見颶風一顫,猛然像一個鼓脹的氣球泄了氣般,眨眼間向裡內斂收縮,統統吸進了蓋茨手中拿得那把長刀。
此時,黝黑色的長刀彷彿再次淬鍊了一般,發出瞭如玉般的光澤,黑的發亮,只見一道道淺淡的刀氣從刀上吞吐出來,激盪着。凡刀氣掃過的地方,空間赫然坍塌,可怕的能量,驚天刀芒爆裂出來,令這片區域都處在一種凌厲無比的氣氛之中。
每一個人都感覺一道道恐怖的刀勁憑空出現中體內,割着每一個人的血肉。
“去死。”蓋茨赫然睜開眼睛,一道燦亮無比的黑芒激射而出,竟夾着絕倫的刀意席捲天地。
說着,他輕輕揮出一刀。
霎時間,整個天地彷彿都變得靜止了,凝固住了。
或者這一刀已經破開了這片天地,把衆人帶到了另外一番天地間。一個沒有生命,沒有氣息,只有刀的世界。
刀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世間萬物來到這裡,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撕碎,消滅。
一道一尺長的銀亮刀芒脫刀而出,化作彎月輕柔的朝黑衣老者飛去。
物極必反。
當黑暗魔氣凝鍊到了極點的時候,就連它的顏色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何況是它內在的性質呢。
這道刀芒看似緩慢,可它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它已經超越了空間與時間的限制,因爲它們已被這一刀撕裂了。
彷彿剛一劈出這一刀,下一刻刀已及身。
“二弟,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