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激情勃發的時候,忽然受到打擾,那是極其不爽、而且是驚悚的事情。
楚雄大驚,擡頭一看,卻是笑盈盈的雨綺。翻窗而入?虧她還是堂堂的大妖,跟個小賊一樣。
“可見你是個沒出息的,都啥時候了,還要折騰小青!”雨綺惡作劇似的,一把將被子揭開半截,嚇得青黛躲在楚雄身下,不敢露頭。
楚雄大大咧咧的起身,將被子蓋在了青黛的身上,這纔給自己穿上衣服。“你要嚇死人啊!男人這種時候受到驚嚇,很容易造成那方面的‘終生殘疾’的。到時候,我看你要哭都沒地方,嘿。”
“德行,誰稀罕!”雨綺俏臉微紅,又正色道,“聽說你幫毓煉製出極品丹藥了?拿來!”
“拿什麼拿啊,我手裡又沒有。”楚雄道。
“真木頭,極品丹藥都不知道要回來!不是煉了三顆嗎,你和毓、宗門各一顆,天經地義的事嘛!”雨綺稍稍有些財迷,對於極品丹藥更加垂涎,“快去要回來,我要保管着呢。”
簡直就是地主婆守財奴。若是換到楚雄的前世,這性格絕對是個家庭理財的好手。楚雄有點哭笑不得,“昨晚忙了一夜,總要讓人家師徒休息會兒吧。急吼吼的去,反倒顯得咱小家子氣。”
“你們‘忙’了一夜?有啥貓膩沒?”雨綺眼睛乜斜着他。
楚雄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很裝逼地說道:“你以爲咱會看上她們?你家男人的眼界高着呢。”
“德行!你就是看一頭老母豬,估計都是雙眼皮兒的!”
一句話,惹得青黛在被窩裡笑得顫了起來。雨綺伸進去便抓了一把,於是被窩中又響起了青黛的嬌呼。
“小妖媚子快起來,咱們一起去索要丹藥。極品丹藥啊,可珍貴了。”雨綺忽然又道,“以後再搞這些珍貴玩意兒,先告訴我一聲。你忒老實,我怕你被人騙了喲。”
楚雄老實?這丫頭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歸根結底,還是她本人要做楚雄的大賬房,類似於前世的經紀人。
青黛也已經起來,本要繼續迴歸狐形,卻被楚雄拉住。“不必要了!以前爲了掩藏身份,這纔不想招搖。而現在,連瀾月和虛月都知道了我跟星魂殿的事情,故而也不必再掩飾。”
“這麼說,我以後能以人的面目出現了呵。”青黛笑了笑。
“不過你若是選擇以‘人’的面目出現,就不要再幻化爲狐。因爲進階一環獸妖之後,你的體型沒有任何變化。一些閱歷豐富之人,極有可能判斷出你九尾狐尊的身份。那樣,就有麻煩了。”楚雄沉思道,“另外,不要說你就是小青狐,只說是我找來的侍女。”
只有九尾狐尊,纔不會隨着實力的增長而變化體型。而若說她是小青狐,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人”,又暴露了她星魂之根天然大成的事情。
雨綺笑道:“內宗距離外面這麼遠,你到那裡去找侍女!要不今天我假裝出宗門,暗中帶着小青。回來的時候,就讓你變成人型,說是在外頭帶回的一個資質不錯的女弟子。然後,就讓雄將你收爲隨從。”
這樣就比較妥當了,楚雄和青黛都點頭稱是。不過明天就是通天塔開放的日子了,時間似乎比較緊迫。
“算了,我們這就出去。”雨綺又道,“不過,那枚極品丹藥,你一定要回來交給我,哼!”
雨綺將青黛藏在寬大的衣袍中,便御空而去。
遇女不淑啊!簡直跟個女強盜一樣。楚雄看着她那背影,心中卻有些微甜。有時候,有個管家婆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不過一想到要去毓那裡,楚雄心中又有些踟躕。昨天佔了那麼多的便宜,如今再去要賬實在有失男人氣概。就在他猶豫之時,忽然卻聽到院外柳風的聲音。
這個小嬌娘爲何此時來找自己?
“請問,楚客卿在這裡嗎?”院外,柳風一臉急切的問亦涵。一旁,星傲旁若無人的練習那《玄天刀》。經歷了多日的修煉,星傲對這殺技已經掌握的很精通。只不過實力受限,還不能發揮出它高層心法的威力。
“師姐稍等,我去請示。”亦涵客氣着,轉身卻見楚雄已經出來。
“柳風小姐有事嗎?”
“楚客卿,麻煩您幫幫忙好不好?求求你了!”柳風幾乎要哭了出來,“我師尊她……或許昨日勞累過度吧,此刻又昏迷過去了……”
嗯?楚雄覺得有些蹊蹺。不過救人如救火,也就帶上金針,跟着柳風一同急速前去。一路上,楚雄心中卻在納悶:昨日自己以星魂力滋養毓的心脈,按說已經可以痊癒了,只要好生休息便是。除非……楚雄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可能。
走到毓所住的二樓,卻見她臉色蠟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嬌媚。眼睛雖然睜開,卻有點黯淡無神。嘴脣有點乾燥,皮膚也稍稍失去了些光澤。
“楚客卿……又……麻煩你了!”毓說話似乎有些艱難,“我心口……堵得慌……”
“不要說話,靜養爲要。”楚雄說着,將一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脈象虛滑,依舊是身體孱弱。但是昨天,自己明明已經將之治療了啊。突然,毓被子一角露出的一團粉紅色,讓他恍然大悟——果真如此啊!
這糰粉紅,正是昨日柳風所帶的抹胸。既然她貼身之物都遺留在了這牀上,說明今晨柳風必然在此與毓同宿。而且,是極其“坦蕩無物”的留宿。
本來,身體非常孱弱的毓,雖然經歷了楚雄那襲胸般的治療,但依舊需要大量的休息。而且,最忌諱的就是動了那種慾念。因爲此時若是行那種事,最傷元氣。這無異於讓垂死之人去掄大錘、劈大斧,對於經脈的殺伐傷害最是明顯。
而楚雄看得出,毓一直是處子之身,且沒有男人,故而也就沒有刻意囑咐這一點。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毓和柳風這兩個女子,竟然也會……雖然不能像正常男女那樣行夫妻敦倫之事,但慾念卻是一樣的,甚至可能更加熾熱。畢竟是久旱之田,常年不逢甘霖。一旦遇到一把野火,只能燒得更加猛烈。
“楚客卿,我師尊她怎麼樣?”柳風急得不行。
楚雄心道:沒有你,她早就好了!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自己也不便指責什麼。楚雄不是衛道士,知道世間很多事雖然不符規矩,卻符人情。
“本來我那心脈推拿之術,已經將毓客卿的經脈維護住。但她身體本來孱弱,卻又遭遇過盛的心火,這才導致了身體十二人脈再度受損。”楚雄此言一出,兩女不約而同的臉色微紅——哪怕是毓那蒼白的臉頰。所謂作賊心虛,哪怕楚雄說的隱晦,但自家事自家最清楚。
柳風羞得說不出話,毓則勉強說道:“這……當如何醫治……”
楚雄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歉然,道,“用我那金針之術就行。只不過……有些忌諱。”
“什麼忌諱?但說無妨。”身體都不能大動彈了,心急如焚的毓抓到了希望,也不管太多了。
楚雄舒了口氣,道,“那金針所刺的脈點(穴位)名叫‘關元’,位置就在……小腹之上,臍下三寸正中。”
小肚子上,而且是肚臍之下三寸的位置?毓和柳風當即要昏厥過去。老天爺,在那地方下針!
不過,貌似也有些道理。本來毓的病就來自於那種事,看來也只能在那裡下手了吧?不過楚雄畢竟是男子,這種事似乎太讓人難以接受。
楚雄淡然說道:“針刺這個關元脈點,可以醫治渾身脫力、虛勞冷憊,羸弱無力,效果很明顯。”
“還有……別的辦法嗎?”毓有點緊張的問道。
“至少我沒有。或許抓一些藥能補一下,但你這症狀過重,尋常藥物估計已經無濟於事。”
完了!毓近乎絕望。反倒是柳風覺得救人要緊,於是一咬牙道:“既然沒別的辦法,那就治吧!師尊,治病要緊啊。”
毓深深的閉上眼睛,淺淺的點頭,便又仰頭擡起了下巴,不看任何人。
看到毓不反對,柳風走上前去,將被子輕輕揭開,露出了上半身。此時的毓只穿了一件寬鬆的月白色睡袍,內部的衣物隱約可見。
柳風似乎猶豫了一下,便又輕輕撩起了毓的衣袍,一雙修長而充滿彈性的白皙大腿便露了出來。楚雄看了一看,幾乎能流出鼻血。而柳風又馬上用被子,將那雙精緻的遮擋住。
隨後,柳風將毓的褻褲緩緩褪去了一半,毓那雪白而柔軟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一覽無餘。
“楚客卿,這……可以了嗎?”柳風尷尬的問。
楚雄也不言語,當即坐在了牀邊,一手扯住褻褲的邊緣,又向下扯了一些。使得毓的肚臍之下能夠露出四寸。“穴位確實在臍下三寸,不過怎麼可能剛好露出三寸,下針豈不受影響!”
柳風的臉刷得通紅,轉過身去不敢再看。毓則用貝齒輕咬下脣,緊閉的眼睛都似乎有點微微顫抖。而她那雙腿,無意識的緊緊併攏。
此時,褻褲的邊緣已經是芳草萋然。楚雄做視而不見狀,老實本分的取出金針,找準了關元穴,便向下直刺了接近一寸。手指輕輕捻動,毓便覺得整個小腹有些痠麻腫脹。而體內淤塞不通的那些人脈,竟然有了些鬆動。雖然這法子很可怕,但似乎真的效果不錯。
“此病不治,哪怕保住了性命,你這一身修爲也會盡失,知道嗎?”楚雄說着,又將毓的褻褲輕輕向上拉起了大半寸。遮擋了那些芳草,卻不至於觸碰露出的金針。於是,毓心中莫名涌起了一絲感激。
“還有,柳風姑娘你去抓幾味藥材,煎熬之後可以輔助。最好是針刺之後半漏時間之內,就讓毓客卿喝下去。”說着,楚雄寫了一串藥材名字,又寫出煎熬之法。柳風一看,藥材倒尋常,丹房倉庫裡都有。只不過熬製下來的話,至少要半漏的時間。於是也不多說,當即轉身出門,尋找藥材並加緊熬製。
此時,房內只剩下了楚雄和毓這一對尷尬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