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風雅齋門前的人羣漸漸的多了起來,雖然還不及以前的氣勢,可合益堂那邊的顧客卻在大批量的減少,很多人是氣不過合益堂漫天要價高傲自大的態度,現在正好風雅齋也能買到那樣的丹藥了。
很多人加入了坐山觀虎鬥的行列,即使不是精明的人在這這個時候也能看得出風雅齋與合益堂現在的關係是勢如水火一觸即發,這兩家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主,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坐山觀虎鬥,兩邊誰也不偏袒。
當然還是有很多人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合益堂前面的人少了,因此買丹藥也方便了很多,而買丹藥的夥計仿似也是覺察到了什麼,態度已經緩和了很多,畢竟本來已經接受了那夥計惡劣的態度的人現在對於緩和的態度卻像是吃了蜜般甜。
大多數人還是兩家誰也不去,因爲他們清楚這場戰鬥就要爆發,也許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這兩頭獅子之間的導火索,這個責任是誰也承擔不起的。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對於風雅齋這樣在巴彥國已經屹立的這麼多年的大商鋪來說,自己的人脈已經一些忠實的顧客還是有很多的,只是當時合益堂的丹藥卻是誘人,他們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去了合益堂。
可現在風雅齋開始反擊了,這個大家都看得出來,三天之內風雅齋裡面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他們雖然不瞭解,但對於風雅齋的實力他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爲從風雅齋在這片土地上剛站立的時候,就有很多商鋪的爭鬥,可笑道最後的只有一家。
對,那就是風雅齋,離歌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但這個天生尤物動人心魄的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幹練的氣息,就連這些久經商海的老油子子們都是自嘆不如,“離歌這女人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當然除了幹練以及精明的眼光之外,離歌還有這一樣更加重要的秘密武器,雖說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但這個花瓶可不得了,在歌友會上的一顰一笑,都能引起臺下競相的去爲了一件本不值錢的東西拼命的擡價。
……
看着風雅齋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羣已經不似前三天那稀稀落落的樣子,離歌也是面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看到離歌高興的樣子,甘森笑着問道:“姐,據說你這些丹藥是得到了高人相助,什麼時候也把高人請出來給我們認識認識!”
離歌笑了笑,什麼的道:“小子,都說了嗎是高人,高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連我也只是和他交談過兩次,怎麼給你們引薦呢,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謝過那人”。
看着離歌一臉幸福的樣子,甘蜜兒不由的笑了起來,“離歌姐姐,你說的那高人是個男的吧,看你那滿面春風的笑容,嘻嘻……”
離歌像是被說中了心事的樣子,白了甘蜜兒一眼,“小孩子,玩你們的去,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聽完離歌的話,甘森和甘蜜兒互相看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
“哎,說實話在這幾年間也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大的小的都有,可從沒有這次被打擊的這麼厲害,丹藥卻是在哪裡都是搶手貨,若不是,若不是……他……,想必風雅齋要反擊也是很難的”,離歌臉上一副嚮往的樣子。
看到離歌的表情甘森此時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可突然間卻在心裡吃起了自己的醋來,雙眼看向了風雅齋裡面,“哎,我們沒有雪中送炭,待遇就是不一樣呀!”
聽到甘森醋意滿滿的話,離歌呵呵的笑了起來,“傻小子,你們這不是給姐姐來捧場了嗎,人家江湖賣藝的不是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長嗎,你們兩個風雲山莊的小姐公子給我守着,排場已經夠大了”。
甘森在一旁偷偷的笑了起來,離歌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騙了,裝作要去打甘森的樣子右手快速的向甘森打了去,可就在右手剛要碰到甘森的頭的時候卻只是摸了摸。
忽然間聽到合益堂門口的大喝聲,還夾雜着有人的求饒聲,三人快速的向合益堂的方向看了去,只見合益堂大門口有幾個合益堂的夥計圍着一個人打了起來,從那人穿着看得出安人也是合益堂的夥計。
周圍幾個其他的夥計完全不顧同門之情,卻打腳踢彷彿是卯足了勁往死裡面打着那個夥計,而那個夥計卻是一副不屈服的樣子,口中還大喊着:“我沒有偷丹藥,我已經交錢了的,我們沒有偷藥,你們這羣畜生誣陷我,我沒有……”。
周圍看着這場好戲的人不少,但卻都是離得遠遠的,卻沒有一人上去勸阻,都好像是袖手旁觀的樣子。
看此情景甘蜜兒想上前去幫助那人一把,被甘森在後面拉了住,“蜜兒,不能去,這在怎麼說也是合益堂自己的事,還輪不到我們外人去插手,而現在我們站在風雅齋的這一邊,若是冒然過去,勢必會給合益堂一個正當的理由來打擊風雅齋甚至風雲山莊”。
甘蜜兒一愣,停止了掙扎,緩緩的轉過頭問道:“甘森哥哥,那合益堂有這麼大的本領嗎,風雅齋與我們風雲山莊若是聯手恐怕在巴彥國內就無敵手了呀!”
聽到甘蜜兒的話,離歌感緊將甘蜜兒的小嘴給捂上,“小丫頭,小心隔牆有耳,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多說,甘森說的沒錯,現在這種事情只能合益堂自己處理,誰也幫不上忙”。
“可是……”,看着那人嘴角已經開始有了微微的血跡,甘蜜兒不忍心的看向了離歌。
“沒有可是”,離歌堅定的說道。
眼看着那人已經給打的半死,周圍幾個夥計依然沒有停下來,手腳並用的打向那個夥計,這時只聽一個**叫了一聲“停手吧”,只見自合益堂裡面走出一個滿身贅肉穿着甚是考究的男子,一雙眼睛如鷹鷙般的看向了甘森三人。
甘蜜兒不由的說道:“這人難道就是合益堂的老闆嗎,長的這麼肥”。
甘森卻是看了一眼離歌,小聲的說道:“姐,剛纔好像是被這人看了一眼,只覺着全身冰涼,怎麼現在卻又感覺不是這個人!”
聽了甘森的話,離歌驚訝的道:“甘森,我剛纔也有這種感覺,這個人雖然看得出也夠狠夠辣,但不是那個人,以我推斷那種冷只有久經沙場與私人爲伴才能凝練出來的氣質”。
此時甘森識海里面傳來白髮老者的讚歎聲,“這小丫頭不簡單呀,竟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小子,這合益堂的背後肯定不會是眼前這個胖子”。
那胖子一聲令下,圍在那人周圍幾個拳打腳踢的夥計瞬間都停止了動作,像訓練有素的士兵般整齊的站在那人旁邊,只見那個胖子很是傲慢的拖着一身贅肉走了過來,斜着眼看了看腳下那已經被大的半死的夥計。
一股淡淡的聲音,道:“不管你是偷還是沒偷,這次算你好運,你走吧!”
那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雙堅定地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我沒偷就是沒偷,別以爲你們人多就厲害了,早就看不慣你們這些畜生了,我走可以,這一年的工錢得結了吧!”
忽然間從那胖子旁邊站着一排的夥計中一人快速的走出一人,向着那人的肚子上使勁的踢了一腳,那人一個踉蹌嘴中吐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上。
那胖子此時卻大喝一聲:“我教訓人還用得着你嗎?”話語還沒落下,右手背對着剛纔那踢人的夥計胸前輕輕的一拍,只見那夥計向後連退數步,本來紅潤的臉色已經趨近紫色。
旁邊站着的夥計都開始有點發抖的樣子,只聽按胖子大喝道“站好了”,揹着手向那人走去,低着頭看那那人微微一笑道:“工錢,我沒有怪你偷東西就不錯了,還要工錢,去找閻王要去吧!”說完一腳踢在那人身上,將那人踢飛,所有人看着那人孱弱的身體在半空中做着曲線的滑動,卻沒有一人敢上去幫助那人一把。
甘森三人只覺身邊忽然間一陣風吹過,不由的看向後面看了去,卻不見任何動靜,此時卻聽到人羣中像是炸開了鍋的讚歎聲,三人快速的轉身向前看去,卻發現有一人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將那人接了住,因而沒有掉在地上摔死。
就在那人轉身的時候離歌甚是一愣,嘴裡驚訝的說道:“鶴北!”
甘森向那人看了去,卻是那次給甘森和甘蜜兒引路的風雅齋的夥計,不由的也是一陣驚訝,“原來這個人叫鶴北!”
被鶴北接住的那人本來已經閉上了雙眼準備摔下去的那一刻,就像那胖子說的“去找閻王要工錢吧”,可忽然間卻被一個人給緊緊的在半空中給抱了住,那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鶴北,微微的一笑,暈了過去。
甘森很是驚訝的看着離歌,問道:“姐,鶴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