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尖叫聲充斥着這陰暗如地獄般的監獄,還有鐵鏈之間的碰撞聲,陽光從一扇天窗外照進來,似乎給關在這裡的人一點點希望,一點點活下去的勇氣。在黑暗中,沒有人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窺視着這裡的一切。這裡全都是正值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每一個人都帶着鐵鏈,一個個被異族兵強灌進一碗綠色的液體,然後再被暴力的推進一個單獨的牢籠。喝過那種液體的人試圖用手摳喉嚨,能夠將液體嘔吐出來,但是還不等他們嘔吐,全身開始抽搐,眼睛上翻看不到眼眸,四肢不受控制的扭曲,表情十分痛苦,可怕。其他被關在籠子裡的男子,有的已經嚇得腿軟站不住了,有的很憤怒,試圖撞開束縛他的牢籠,可他用了盡了方法,也沒有動搖籠子。異族兵看到只是冷笑一下。隔壁牢籠的男子,絕望的看着他“呵呵,放棄吧,你做的只是徒勞。”可是他並沒有放棄,他不想變成那個人的樣子,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那雙眼睛也被眼前看到的所震顫,憤怒充斥她的眼。他現在該是有多麼痛苦,一定是生不如死吧。一個男人走到那個拼命撞開牢籠的男子籠子前,看到他的求勝慾望如此強烈,他似乎很開心,但他似乎開心的是這個人的身體很強壯。“這個人身體挺壯的嘛,把他帶出來。”接着,異族兵將鎖着牢籠的鐵鏈打開,男子害怕得開始後退,可是又能退到哪裡,他已無路可走,他只能被帶走。隔壁籠子的男子絕望的癱坐在角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帶走。他們不害怕死亡,害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再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沒有意識,沒有情感的怪物。黑暗中,那雙眼睛微微顫動,她似乎要衝出來殺掉這些魔鬼,但是從門口傳來的聲音阻止了她,讓她更應該靜靜的藏在黑暗中,知道更多可怕的秘密。“等十四日我們就可以實施那個計劃了。”巫王來到了這地獄,一股味道刺激這他的嗅覺,讓他不自覺的噁心,用袖子遮住鼻子。戚齊,那雙眼睛看到了戚齊,微微顫動,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了她的心頭,是愛,是恨,又或者是心痛。隨行的還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他似乎也不簡單,不是一般人,他手中拿着一隻蕭,蕭,在戰場上有聽到過簫聲,就是他,居然是個中年男人。難道那些巫獸是由他操控的嗎?每次和巫**手纔有簫聲,真的是?在這個中年男人身後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是那個殺手,是他,他也在這裡,他難道一直都是異族的人,是他將戚齊帶入了異族陣營。爲什麼?他難道也知道奚珂的秘密?他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心頭有太多不解,或許奚珂知道答案。 異族兵已經將那個男子壓在椅子上,男子一直在試圖能夠掙脫他們,但是他微小的力量又怎麼抵得了四個壯漢呢?異族兵端了一碗綠色液體,男子左右扭着頭不肯喝,異族兵使勁的將他的頭按住,再捏住他的嘴巴,將綠色的液體強力的灌進他的喉嚨,男子無法動彈,上揚的脖子無法控制將喉嚨的液體吐出。待他喝完,異族兵再如剛纔將他扔回籠子。男子全身開始抽出,反應完全如同上一個人,現在上一個人已經不像開始抽搐的那麼厲害,此時他的眼眸已是血紅。異族人接着從籠子裡帶出另一個人,當把他帶到巫王身前時,他哭泣着乞求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喝那個東西,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求你了。”巫王厭惡他,他厭惡沒有骨氣的人。“我們被你們驅逐在北方上千年,寒冷,飢餓,恐懼,還有叢林中飢腸轆轆的猛獸,你們知道我們都是怎麼活下來的嗎?現在上天給我們一個機會,回到了這裡,我也應該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如地獄般的生活。”“你爲什麼不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一個絕望的聲音憤怒的喊着。巫王對他這個問題很興奮“當然不能,你們都死光了,我們只能得到一時快感,我們積累了上千年的‘恨’該從何宣泄。哈哈。”他如同一個瘋子,前一秒還在大笑,後一秒就嚴肅的可怕。“帶走。”男子哭喊着“不要,不要,我求你了,不~~~。”最後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都已經被那碗液體給吞沒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脫了,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期望自己不要那麼快出去。 “當初我們做實驗的時候,也死了不少族人,他們每一個都是自發奮勇前來犧牲,只爲了我族能夠早日復興。”巫王回想起了當初實驗巫獸時,死去的族人,他們不懼怕死亡,他們不怕任何困難,他們如鋼鐵,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爲有他們。戚齊冷笑道“當我們踏過了他們的軍隊,手刃了他們的赤帝,他們爲了能夠活着,願意投降,願意跪着卑微的乞求。”巫王也淡淡的冷笑。那個中年男子也開口了“他們被一個無知的赤帝領導,而那個無知的赤帝相信着一個女人,一個只顧自己安危的女人。此時不亡,更待何時。”這個男人所說的‘那個女人’是奚珂吧?他怎麼這麼瞭解?他似乎也知道奚珂的事? “這裡有多少人?”巫王問。一個男人走到他前方“這裡有三十人,是第五批。”巫王很滿意,看着籠子裡一個個抽搐的人,他沒有一絲憐憫,更沒有覺得殘忍,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看着他們痛苦的掙扎,生不如死的活着,想死卻死不了,然而更痛苦的還沒有到來。躲在黑夜的她,知道了他們不屠殺百姓的目的,他們跟魔鬼有什麼區別,他們沒有是沒有情感的魔鬼嗎?看到他們那麼痛苦,他們卻不停手,連戚齊也這麼冷血嗎?真想衝出去把他們全殺了,但是不能,那個殺手交過一次手,他很厲害,我要是衝出去,絕對是死路一條,我就不能爲師傅雲甫報仇,更不能保護百姓了,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保護他們,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生不如死的掙扎。奚珂,奚珂,她會有辦法吧,我一個人的確無法保護百姓,她聰明,武功也在我之上,只有她了。
“巫王讓我們繼續自由的生活,也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拋棄過去的芥蒂,和平的相處在一起,沒有什麼比和平更重要的了,我們要珍惜我們身邊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家庭,你的幸福,巫王就是不想我們大家在受傷,希望大家能過上安穩的幸福生活。好了,今天我就說完了,希望大家能夠回去想一想我們的幸福生活。”這些話不是從異族領導人口中說出,而是右司令。巫王爲了避免有暴動,讓他們的領導人前來給他們傳輸思想,希望他們不要爲了報仇雪恨,而毀了更多人的幸福生活。他或許也是迫於無奈,或許他也是爲了百姓着想吧。所有人紛紛從觀衆席散去,在人羣中有着兩個人,他們褪去了昂貴的華服,在人羣中不那麼顯眼,所以他們可以四處行走,只要不和異族人正面相對就好。他們似乎很安逸現在的生活,百姓們安居樂業,她們希望一切都好。可是這表面的安穩,只是將她們帶入另一個可怕的真相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