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滾滾河水一層激起千層浪,來回敬河瀆的情緒。漁民架起船帆,穿行在搖晃的海面。

一天下來,收穫豐滿,漁民搖起船帆,用麻繩勒緊船樁漸漸往港灣靠近,這時一名漁夫發現在洶涌的河流飄着一個少年,少年一動不動,彷彿是失卻了知覺。

船隻上的漁夫出於好心,最終將這少年給救了下來,他臉色發白,受了嚴重的傷勢,不過還有一絲脈搏浮現。

漁夫經驗老道,快速將其壓制在胸口處,隨着不斷地按壓,少年陸續從嘴裡噴出許多河水。

沒過一夥少年不在惡化,臉色漸漸浮現血色,漁夫欣慰的笑了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完架着船隻逐漸遠去,最後來到一所平靜的港灣,這裡船隻居多,還能看見遠處不斷回來的漁民。

每隻船隻有序的停靠在岸,此時也是日落時分,不過卻是熱鬧非凡,各自問着收穫的多少,有說有笑。

有孩童呼喚父親的名字,有妻子靜靜等着丈夫的歸來,這裡一片和諧寧靜,沒有紛爭,也沒有煙火。

時光荏苒,半個月後,一間簡陋的屋舍裡靜靜的躺着一名消瘦的少年,此時少年臉色紅潤。

這家漁夫懂得一些土方醫術,順便將少年骨折的右手給治好了。

而這名少正是遭逢大難的左星,此時他睜開的眼睛,看着四周簡陋的房間,他茫然了。

不過霎時間他再次看向四周時,並沒有發現和自己一同跳入黃河之中的小妹!

慌忙之中左星快速往外跑去,只見這裡是一處陌生的港灣,他眼睛漸漸酸楚,而漁夫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一頭白髮,穿着一身粗布大衣,看見少年竟然醒了,熱情道。

“小夥子你醒啦!”漁夫慢慢走近,拍了拍左星的肩膀,露出慈祥的笑容,彷彿左星是他的親兒子一樣,沒有絲毫的生分!

“救命恩人,你可曾還救下一名和我一樣大的姑娘?”

左星激動着,身音逐漸沙啞,一股深深的悲涼之意瀰漫全身,一雙手將漁夫牢牢的抓住。

漁夫就在這樣被左星抓住,沒有絲毫反應。漁夫能感受少年此時是何種感受。

就這樣一直持續幾個呼吸之後,漁夫沉默的開口了。

“當時只救下一人,你說的那位姑娘並沒有在海上發現,看見時只有你一人!”

左星激動的雙手鬆開了老者的手臂,那即將溢出來的眼淚被他硬逼着嚥了回去,血絲逐漸佈滿眼睛,眼裡沒有往日的光澤,此時只有那影藏在心裡的悲傷,蔓延全身。

“前輩大恩大德,晚輩永生難忘!”說完左星將身上唯一塊銀子放在了漁夫的懷裡,便快速遠去。

“小夥子,你這使不得!”漁夫追逐了一段,氣喘吁吁,再看那少年的身影,早已沒了身影。

晨光是溫暖的也是悲涼的,左星朝遠處的奔去,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他要找到小妹。

左星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沿着河岸一直往下游而去,無數的船隻停靠在岸,每個打撈的漁網裡彷彿是小妹的影子,他跑上船隻,用力的打開每一個漁網。

漁民不理解這少年舉動是何意,頓時惹怒一些年輕的水手,被亂棍打出,鮮血淋漓,然而左星並沒有就此退縮,繼續尋找着。

如此舉動把許多人給驚到,看着那少年瘋狂的模樣,都沒在繼續爲難他,直至日暮西山,

少年離開的這平靜的港灣。

這時一名老者出現在是所有的人面前,許多人看向他都露出尊敬的目光,正是救下左星的漁夫,此時許多投來疑惑的目光,然而漁夫並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

漁夫深邃眼睛看着少年划着一條小船離開這港灣,漸漸的嘆了一口氣。

“何必呢!故人已去,凡人怎能起死回生!”

月光將着黃河鋪上一層銀白色的光輝,如同天河海一樣,迷人美麗。此時左星嘴角乾裂,雙手不停搖晃着船槳,漸漸遠去,他心中只有一個目的,他要找到他的小妹。

他在內心在自責,又彷彿在哭泣,但是他哭不出來,因爲他此時沒有哭泣的餘地,他的小妹還沒有找,他不能哭泣。

彷彿月光迴應這他的訴求,突然平靜的河面上出現了個一人,她穿着那日他送她的留仙裙。

左星欣喜若狂,急忙叫到:“小妹別動,哥馬上來救你!”

只見那叫做小妹的人兒,露出的微笑,用手召喚着他,左星越劃越快。隨着左星越來越靠近,那人兒也在漸漸遠去。

他劃呀劃,一直追到遙遠距離,卻始終也追不上,他手在發酸,在煎熬,可是他就是無法追上小妹腳步。

直到天色逐漸亮起,那屬於小妹的人兒漸漸消失在河面,河還是那條河,可是他也不知自己追尋到了哪裡。

“你不能就這樣離我而去啊!”

他瘋狂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在癲狂,在咆哮,那毫無力量的手臂裡瞬間使出常人不能明瞭的力氣,漸漸消失在這片海面。

隨着夜晚的到來,他的小妹又出現在湖面,他微笑着指着前方的一方星空,彷彿在指引着什麼!

可是他從那方向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沒有絲毫的星星懸掛在天上,一片漆黑。

日夜的顛倒,左星彷彿忘記了時間,每一天夜晚那無法追尋的小妹,都在指引一個方向,左星不斷的追問,可是他總是微笑着指着那毫無星星的星空。

直到有一夜晚,他再也堅持不住,他昏迷了,醒來時他在一個陌生的船隻上,只見一個伶俐姑娘正坐在正船尖,拖着腦袋彷彿在看着遠方的天空!

“你醒啦?我還以爲你還有幾日才醒呢!”

“不過你醒了!總算在這河面上有人陪我玩了!”

左星慢慢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還是那一望無際的河面上,他沉默了!

“我叫千尋,你呢?”

千尋帶着好奇,靠近看着左星,一幅自來熟的樣子,很是熱情。

左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眼睛沒有的光澤,只有漆黑的一片。

見狀,千尋沒有絲毫的生氣,便指着天空的一方說到:“其實她有可能成爲天上一顆閃亮的星星,也不一定哦!”

左星順着他的手指指去看去,那本來無法看到任何的天空竟然出現一顆明亮的星星。

頓時他再也蹦不住內心的刺痛,一口漆黑的鮮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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