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黎曼晴尖聲叫着,“爸爸,救我!”
她努力示弱,想要喚回金雋哲心頭的柔軟。
就算不是親生的,畢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父女,他對她的愛從來都不是假的,他已經打算把KS的一切都交給她了,何況,她還救了老太婆的命,怎麼樣,金雋哲都不應該對她置之不理的。
杜曉聽到黎曼晴喊爸爸,腳下的力道就更重了。
“啊啊啊——”黎曼晴尖叫着。
杜曉蹲身在黎曼晴面前,她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到黎曼晴的臉上。
黎曼晴咬牙瞪着杜曉。
杜曉冷聲:“不知道我爲什麼打你是嗎?這一巴掌,是替若惜打的!”
黎曼晴瞪着杜曉的眼神就更加怨毒了。
啪——
杜曉又是一巴掌甩到黎曼晴臉上:“這一巴掌,還是替若惜打的。”
黎曼晴覺得杜曉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她比夏若惜要瘋狂得多。
啪——
杜曉再一巴掌抽到黎曼晴臉上,聲音鄙夷:“這一巴掌,還是替若惜打的。”
黎曼晴眸光怨毒得厲害。
“呵!”杜曉冷笑一聲,“覺得自己被打很無辜嗎?”
黎曼晴不語。
杜珍遠遠地看着女兒,她知道自己的女兒雖然性格剛強男性化了一點,但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去隨意欺負人。
金雋哲看着杜曉,眸光復雜。
杜曉擡腿就是一腳直接踹中黎曼晴的胸口,聲音冷沉:“在你每天都在想着要怎麼毀掉若惜的時候,你有想過若惜是無辜嗎?若惜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她殺你爹媽,刨你祖墳了?黎曼晴,人在做,天在看!就你這種女人,裴亞爵就是再瞎,也不會看上你!”
聽到杜曉清楚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黎曼晴臉色陡然一變,她聲音壓低:“你,你怎麼知道我是……”
“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杜曉冷笑。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黎曼晴又問。
“忘了。不過,一個人冒用別人的身份,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杜曉說。
黎曼晴梗着脖子:“我並沒有做出任何真正傷害夏若惜的事情來!而你已經對我的身體造成嚴重的傷害了。”
杜曉原本有些消氣了,聽到黎曼晴的話,她又再狠狠地一腳踹在黎曼晴的胸口上,語氣氣憤:“黎曼晴,做人還能不能要點臉?殺人未遂就不是犯罪了?
要不是裴亞爵把若惜保護得很好,要不是若惜聰明數次識破你的奸計,要不是若惜還有點拳腳功夫,她早就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那次你把若惜擄走,意欲讓那些噁心的男人玷污若惜的時候,要不是裴亞爵及時趕到,若惜就徹底被你毀了。操!”
杜曉越說越氣不順,她乾脆不說了,直接再一腳踹到黎曼晴的腰上。
黎曼晴原本已經在草地上坐着了,被杜曉一踹,身體又趴到了草地上,呈狗吃屎狀。
杜曉再一陣踢:“對你這種人,爲什麼要心慈手軟?”
“對你這種人手軟,就是對朋友最大的傷害!”
“你這種噁心沒下限的女人,就該下地獄!”
“在你想要傷害別人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世界上,風水輪流轉,所有的傷害,最終都會報復到自己的身上。”
“痛嗎?痛就對了,你連貝貝那麼小的孩子都想要傷害,你也配做人?”
杜曉一邊憤然一邊腳向黎曼晴身上招呼。
“這幾腳,我是爲若惜踢的。好了,你雖然心術不正心思歹毒,數次想要對若惜下手,但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對若惜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踢了你那麼多腳,也差不多了。”杜曉說完,停止了繼續踢,她在黎曼晴面前蹲了下來。
她脣角一勾,眉頭一挑:“怎麼樣?相比你而言,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黎曼晴猛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她剛剛看杜曉瘋狂的樣子,她一度以爲自己會這樣死在杜曉的拳腳之下。沒想到,終於結束了!
砰——
誰知杜曉又是一腳狠狠地踢了過來,黎曼晴啊地再嗷叫起來,她一臉憤然地瞪着杜曉,咬牙:“你不是說……”
“是啊,若惜的仇,我報得差不多了。這一腳,我是替貝貝踢的。”杜曉冷然地看着黎曼晴,“貝貝那麼小的孩子,你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她那麼小,她從小是芬姐一個人拉扯大的……”
杜曉說得眼眶就是一熱,說不下去,她一腳踹在黎曼晴身上:“你一個成年人,尚且知道痛,你怎麼對孩子狠得下心來?要不是裴亞爵和顧朗及時趕到,你覺得,貝貝現在還活着嗎?”
金雋哲在杜曉的話裡,不僅知道了黎曼晴的身份,還知道了黎曼晴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他臉色冷沉下來。
黎曼晴求饒着:“杜曉,求你不要再踢了,我可能撐不住了……夏若惜也好,貝貝也好,她們不是都活得好好的麼?你何必爲了她們而背上命案?我……快要不行了。”
她努力示弱。
實際上,捱了這麼多腳,她全身上下都痛得難以忍受了,可是,與保命比起來,這些痛根本不值一提啊!
砰——
杜曉又是一腳狠狠地踹過去:“你有什麼資格求饒?黎曼晴,現在的情形是你跪在地上,我站在你面前,所以你像一條狗。如果我們交換位置,我趴在地上,你站在我面前,你以爲,你會像我現在對你這樣仁慈嗎?你早就已經用各種方法傷害和侮辱我了。割肉?放火?還是讓一羣男人來羞辱我?”
金雋哲聞聲,臉色更冷沉得厲害了。
H國是著名的禮儀之邦,他作爲KS的負責人,一向更是嚴以律己,輕易不動怒,也儘量地尊重每一個人,不做傷害別人的事情來,就算別人有時候做了一些稍顯過份的事情,只要不違背原則,不踩踏他的底限,他通常都會原則原諒和不予計較。他總覺得,每個人的素質不一樣,你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所有的人。
可是現在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假女兒”那麼多的罪行,他怒了,那種怒,難以遏制。
黎曼晴跪在地上低聲說:“不會的,杜曉,我不會的。我承認,我對夏若惜是偏激了些,但那都是因爲我愛裴亞爵,別的人,我真的沒有去成心傷害過。”
砰——
杜曉再狠狠地一腳踹過去:“沒有成心傷害?以愛之名?黎曼晴,就你這種人也配?爲了做金會長的女兒,製造一起火災,就因爲那裡有個無辜的女人正好無辜地姓了杜,人燒死了筒子樓裡數條人命。黎曼晴,如果你之前知道金會長的女朋友,那個姓杜的女人就是我的媽媽,你會放過我們母女嗎?”
金雋哲聞聲,渾身驀地一僵。太可怕了,黎曼晴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而他竟然現在纔看清她的真面目。
他曾經懷疑過黎曼晴的身份,派人在華夏這邊調查過的,知道杜姓的女人被燒死了,當時他那種心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沒想到,卻是黎曼晴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了認清而製造的一起事故。
就爲了她的個人利益,她竟然枉顧無辜之人的性命。
這麼多年,阿珍和曉兒都經歷了怎樣的人生?母女二人,無依無靠,一定沒少被人欺負吧?幸好,她們都還在!
想着,眼眶都不由地變得溼潤起來。他的拳頭,緊緊地在身側攥緊。他原本很想過去一槍結果了黎曼晴的性命,但他站着沒動,他想要聽聽他的女兒說再多的話,他想要聽到他的女兒曾經都經歷了怎樣的欺負?
這些債,他等着慢慢地討回!
“我沒有,杜曉,雖然你現在佔據着優勢,但也不能血口噴人,你不能亂往我頭上扣死盆子,我除了對夏若惜做過偏激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傷害過別人,何況我對夏若惜雖然偏激,也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黎曼晴抵死不承認。
“呵呵!”杜曉冷笑,“你承不承認又有什麼要緊呢?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連自己的親叔叔都可以下手的人,還指望你有什麼良知嗎?”
“你胡說八道!”黎曼晴的聲音稍顯尖銳。
她心虛了,這件事情,杜曉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我心知肚明。不過,那些事情,與我沒有關係!剛纔,我已經爲若惜和貝貝討了公道,現在總要爲自己討一點。”杜曉說完,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黎曼晴的大腿上。
黎曼晴咬着牙,瞪着杜曉:“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情,你有什麼好討的?”
“冒充我的身份,不算傷害?”杜曉望着黎曼晴冷笑。
“用我的身份作惡多端,不算傷害?”
“黎曼晴,要不是你冒用了我的身份,我想我永遠都不會站出來讓人知道我是那個男人的親生女兒!”杜曉說。
金雋哲聞聲,眸子裡迅速閃過鈍痛的光芒。她的女兒,用“那個男人”這樣的字眼來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