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境第七重,大荒原,這是一個非常荒蕪的地方,遍佈沙石,不僅沒有任何植被鳥獸,而且就算是仙界的仙圓力也極爲稀少,可以算是死境中一個非常有名的地域,所以根本沒有仙人會選擇在這裡停留。
恐怕誰也想不到,這個地方會是星遁仙帝在死境中的根據地。
大荒原地底數千米深的一個深深的通道中,通道壁上畫着各種各樣奇特的符文,若有精於陣法的仙人來看,自然清楚這些符文一同構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隱匿陣法,在這樣一個地方花費無數的資源來佈置這樣一個陣法,足以證明星遁仙帝的謹慎。
在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廳,大廳中站着數十名身着奇裝異服的人,而就在大廳的最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個身着淡藍色長袍的老者。
老者靜靜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不斷地解釋,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依舊帶着風輕雲淡的笑容,但是下方的人卻一個個一臉畏懼地低着頭,這些熟悉星遁仙帝的人都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你是說,猿鹿仙君不僅沒有殺死蕭易,而且還被蕭易殺死,並且留在蕭易身邊的暗線黑玄女已經死了?”
星遁仙帝的眼睛微微眯起,那雙完全不像是老人的有神雙眼中突然迸射出兩道精芒,一字一句問道:“你是在告訴我,一個仙君級別的強者,竟然輸給一個剛剛晉級爲羅上天仙的普通仙人?”
星遁仙帝每一句話,都彷彿一把利刃,狠狠扎進跪在他面前的高大男子的心中,高大男子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跪在地上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勇氣敢在星遁仙帝面前隱瞞。只能哆嗦地說道:“是,仙帝,但是,蕭易現在已經進入了獸穴,我估計,他已經死了……”
星遁仙帝聽完。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張開雙眼,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淡淡地問道:“你認爲,我是想殺死蕭易?我一個堂堂的仙帝,會迫切地想殺死一個小小的羅上天仙麼?”
星遁仙帝地語調忽然提升,一雙眼睛猛地瞪大,幾乎怒吼般地說道:“我要的是蕭易手中的復活神碑。他死了,而且死在獸穴,難道你去獸穴拿回來?”
那高大地男子在星遁仙帝吼完之後已經癱軟在了地上。眼中佈滿了絕望之色。哪怕他在星遁仙帝手下那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星遁仙帝如此憤怒。他心裡非常清楚。星遁仙帝絕對不會饒恕他地。
“算了。”
星遁仙帝地一句話幾乎讓高大男子渾身虛脫地擡起頭。他地眼中幾乎滿是不可置信。但是看到星遁仙帝已經閉上了眼睛。他連忙站起來。連連叩首:“多謝仙帝。多謝仙帝不殺之恩。多謝……”
他話說到了一半。就已經戛然而止。因爲坐在椅子上地星遁仙帝。竟然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他地面前。而星遁仙帝地手。直接插入了那高大男子地紫府丹田處。
“我地手下。不需要廢物。”
星遁仙帝抽出了手。隨後輕描淡寫地在高大男子地衣服上擦個乾淨。隨後看都不看眼中滿是怨恨而倒下地高大男子一眼。緩步走向了座位。
“看來,已經沒有退路了。”
星遁仙帝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悠遠,如果可能,他實在不願意去其他三大勢力手上去搶奪,這樣不僅僅會死掉大量的手下,而且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危險地。
前者星遁仙帝自然不在意,畢竟只要獲得了復活神碑。對於星遁仙帝來說死了就死了。最後他一個人進入通天境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復活神碑明顯就在那幾個老怪物身上。哪怕以他仙界第一仙帝的名頭,對付那些老怪物也是非常困難的。
“如果有八皇伏世鉞……”
想到一同與蕭易葬送在獸穴地八皇伏世鉞,星遁仙帝的手不禁抖了抖,獸穴這個地方,一般仙人可能不瞭解,但是對於是仙帝的他來說,自然清楚那裡有着一隻非常恐怖的怪物。
而獸穴在死境第二重可不僅僅是普通仙人的禁地,更是他這樣強者的禁地,畢竟一個實力和伊禮子相仿的伏世獸皇,沒有一個勢力願意冒着損兵折將的危險去挑逗一翻。
坐回椅子上的星遁仙帝靜靜地俯視着下方恭敬站着的一羣人,隨後瞥了一眼椅子下躺着的屍體,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
“是!”
下方衆人紛紛應聲,一個個站直了身體,眼神恭敬,這羣人已經不像是一羣仙人了,彷彿就像是一個軍隊一般。
就在此時,星遁仙帝臉上微微一變,隨後輕輕揮了揮手:“都退下去吧。”
大多數手下立刻轉身離去,唯有兩個人留了下來,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們是星遁仙帝最爲信賴的兩人,星遁仙帝也不在意,微眯着眼睛掏出了一塊傳訊靈玉,語氣淡然地問道:“有什麼事情?”
在靈玉的另一邊,一個彷彿變了聲的女聲傳了過來:“星遁,我聽說你失敗了啊。”
星遁仙帝臉色微變,但是語調依舊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對方那種挑釁般問話,淡淡地說道:“是又如何,你的情報不是有誤麼?”
對面傳來一陣尖笑,隨後譏諷地問道:“星遁,我當初可是直說提供蕭易的動向,可沒說我清楚蕭易的實力,而且我還將蕭易身邊那個女人地情報都給你,這樣你還抓不住蕭易,這隻能說是你的無能。”
星遁臉上閃過一抹怒容,隨後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住心中的憤怒,從喉嚨底低吼出聲:“莫非你這次聯繫我,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隨後傳來一陣輕笑:“星遁。看來對蕭易你是沒有希望了,不過,我這裡有個提議,你是否要聽?”
星遁仙帝微微一挑眉,沉默不語,這個神秘的合作伙伴。雖然給他提供了很多正確的情報,但是他卻屢屢失手,可以說現在星遁仙帝的臉都丟盡了,自然不會接口。
對方似乎猜出了星遁仙帝地想法,淡淡一笑,低聲說出了一番話。
當說完計劃之後,那個聲音忽然說道:“成功與否,就要看你的了,至於以後。我看我們沒必要繼續聯繫了。”
星遁仙帝瞳孔微微一縮,他手中地傳訊靈玉忽然一暗,顯然另一塊已經被通話者銷燬。這頓時讓星遁仙帝有些籌措不定。
對於這個神秘地合作者,星遁仙帝心中還是忌憚居多,畢竟對方憑空出現,而且並沒有任何要求,這樣實在不由地星遁仙帝謹慎對待。
許久之後,端坐在椅子上的星遁仙帝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地色彩,一指地上地那具屍體,對着手下兩人說道:“將這人扔在……天火仙尊的洞府不遠處。記得隱秘。”
漆黑的世界中,彷彿有種無形的桎梏在禁錮着一切,蕭易睜着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周圍的一切,但是許久之後他才覺得,這一切都是徒勞。
這種感覺,就像是電視中播放的那些剛出生的嬰兒那般,生活在母親的腹中,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嬰兒不可能擁有如此複雜地思維,而蕭易卻擁有。
但是這種擁有,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折磨。
睜大眼睛看了許久,蕭易的心不禁低落了下來,莫非他已經死了?或是那伏世霸王獅並沒有將他的靈魂殺死,而僥倖轉世投胎了?
種種猜測,讓蕭易地腦子混亂了起來,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忽然出現。彷彿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的意識包裹在其中,蕭易拼命的掙扎。卻是徒勞的,只能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意識陷入了漩渦的最裡面。
熟悉的夢境再次出現,漫無邊際地巨大廣場,六個身着錦繡長袍的人,還有那個參與殺他過程並且在他死後流淚的女人,種種的一切,都讓蕭易有種額外真實的感覺。
隨後,他的意識再次變得虛幻,視線當中,出現的是一間乾淨明亮的草屋,四周的牆壁雖然都是茅草編織而成,卻顯得極爲精緻,彷彿一個美麗地藝術品,而屋內唯一的一個窗子前,一抹紫色的身影就靠在窗戶旁,沒有任何打扮,一頭秀髮披在肩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額外的晶瑩,而那精緻的容顏,更是被襯托得美輪美奐,這張熟悉的面孔上,少了幾分高傲,多了幾分寧靜和恬淡,彷彿洗盡鉛華,充斥着一種更爲舒適的美感,這一切,都讓蕭易感覺在夢中一般。
蕭易的確覺得他就在夢中,就算他沒死,那麼這個女子,也不應該出現在死境,並且她臉上地表情,也不應該這般,但是身上傳來地隱隱痛覺,卻讓蕭易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在現實當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易仔細地回想着之前地畫面,但是除了被伏世霸王獅追逐的畫面,後期的他大多都已經記不得了,特別是當他衝入洞穴之後,所感受到的強大壓力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之前對戰猿鹿仙君,後期又被一個恐怖堪比伊禮子的怪物追逐,早已經將他體內的力量耗得一乾二淨,後期在洞穴內的奔跑,大多都靠着本能,硬要說,就是蕭易還不想死。
但是,後來到底如何了?
蕭易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窗邊的女子,陽光下動人的畫面,不禁讓他的眼睛有些乾澀,他想去揉自己的眼睛,一擡手,卻感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不禁悶哼一聲。
而這聲異響,也頓時驚醒了窗邊發呆的人兒,幽紫猛地回過頭,當她看到蕭易正盯着她的時候,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喜色,不過這抹喜色隨後被一抹羞澀和惱怒所掩蓋。
因爲蕭易的目光忽然向下。彷彿鑽入了她的領口,仔細地盯着她胸前不小心露出的一抹白嫩……
躺在牀上的蕭易咳嗽了一聲,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畢竟忽然經歷生死,他實在覺得剛纔地場景有些虛幻,直到看到幽紫的神情之後。他找到了這個熟悉女子曾經的一些影子。
“我現在在哪裡?”
蕭易輕聲問到,他不禁微微皺眉,顯然,他在昏迷前就在死境,而幽紫的出現,卻顯得非常地突兀。
幽紫別過頭,顯然不敢正視蕭易,低着頭輕聲說道:“這裡是死境第四重,清馨谷。”
“死境?”蕭易雙眉明顯一皺。猛地一偏頭,卻因爲過度用力而牽動了傷口,臉上不禁一陣抽搐。隨後重重呼出一口氣,沉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幽紫秀眉輕輕一皺,從蕭易的話中,她明顯聽出了蕭易對於死境非常熟悉,而且顯然這種熟悉不僅僅是和她分開後一年的時間內可以瞭解地。
莫非,他早就來到這裡了?
幽紫雙眉微微一展,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畢竟蕭易的實力進展實在是太恐怖了,而如果是經過了星帝試煉之境。那麼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想到此,幽紫輕輕嘆了口氣,雙眼望向窗外,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尖尖的鼻尖上閃爍着動人的光澤,許久之後,她才輕聲說道:“其實那日我並沒有離開藍晶星,而是回到了那個修煉地點,在你走後不久。我經過修煉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實力,並且去地球上取了二圓珠。”
幽紫說到這裡,便輕輕頓了頓,撇了蕭易一眼,有些籌措地說道:“我……嗯,其實當初去地球本想向你道謝,但是沒想到你不在地球,所以我取了二圓珠後,就前往盤水領域。本想尋找師傅生前的好友。但是我卻誤入了一個洞窟中,這個洞窟是一個仙人在渡劫失敗前留下地。我本想將這裡當成修煉的場所,卻意外中發現了一柄鑰匙……”
蕭易的瞳孔微微一縮,聽到幽紫說到鑰匙之後,他便想到巫芸在猜到他實力提升地原因之後說的話,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是上古之門的鑰匙麼?”
“你怎麼知道?”
幽紫剛說完,頓時笑了笑,在她看來,蕭易一定也是通過鑰匙進入星帝試煉之境的,不然現在也不可能在這裡了,她這話,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似乎看出了幽紫的想法,蕭易卻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笑了笑,雖然他喜歡幽紫,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剛戀愛的小處男了,什麼事情都一股腦地說出去。
對於蕭易來說,男人自然應該有很多秘密必須隱瞞着自己的女人,畢竟男人就應該站在女人的身前。
渾然不清楚已經被蕭易當成了他的女人地幽紫,繼續說着她來星帝試煉之境之後的情況,原來,當幽紫恢復實力之後,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仙劫即將降臨,而剛剛恢復實力的她,雖然擁有二圓珠這樣的法寶,卻依舊難以度過即將到來的仙劫,而通過在仙界的見聞,幽紫已經隱隱聽說了星帝試煉之境擁有一個死境,而死境中是沒有任何的天劫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毅然選擇了進入星帝試煉之境,並且進入了死境當中。
剛來死境地幽紫,過得自然不是很順利,畢竟當時因蕭易及其了最後的復活神碑,死境中的關係日益複雜,而一個剛剛進入死境的九天玄仙,自然是他們招攬的對象,加上幽紫成名已久,對於這朵帶刺的玫瑰的實力,很多仙人是非常瞭解的。
但是幽紫在仙界本身就是一個硬骨頭,雖然經歷了蕭易的事情之後脾氣已經變好了很多,但是她並不是笨蛋,自然敏銳地感覺到了死境中即將發生什麼,加上這麼多年黑玄女地追殺,幽紫早已經厭倦了那種打打殺殺地生活,自然選擇了拒絕,並且離開了死境第一重。
由於對於死境的不瞭解,幽紫在死境第二重時竟然誤入了獸穴當中,而這個死地,更是伏世霸王獅地地盤,但是幸運的是。幽紫在遇到伏世霸王獅後,竟然發現,這隻獅子,正是她師傅曾經的老朋友----霸王。
在霸王的幫助下,幽紫來到了死境第四重,這個名叫清馨谷的地盤上。由於這裡位於死境第二重和死境第四重的通道口,又是霸王地地盤,所以根本沒有仙人來打擾,幽紫自然而然地就在這裡居住了下來,過着隱居的生活。
直到兩天前,她忽然聽到了霸王的怒吼聲和能量的波動聲,以爲伏世霸王獅遇到了麻煩,想過去幫忙,卻沒想到遇到了被霸王追殺的蕭易。並且陰差陽錯地救下了蕭易。
聽完幽紫的述說,蕭易不禁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心中出現了一抹荒謬地情緒。
這。莫非是緣分?
蕭易不禁笑了笑,或許是在自嘲被幽紫救了兩次,或許是在笑剛纔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只是,當他回過神,卻發現幽紫的目光剛好轉移過來,兩人目光一交匯,幽紫的目光卻彷彿受驚的兔子,立刻躲開了。
蕭易不禁淡淡一笑。伸出手,想強行撐起身。
“你現在……”
幽紫立刻站了起來,她看出了蕭易想站起來,甚至下意識地想過去扶起蕭易,但是,手剛伸到了一半,卻停在了半空中,她忽然想到了蕭易衝向天劫的畫面,心臟立刻不爭氣地跳動了起來。
看着臉上露出羞紅之色的幽紫。蕭易只是淡淡笑了笑,反而一臉欣賞般望着幽紫,沒有說任何調侃的話。
因爲蕭易心中清楚,他對於幽紫的感情,已經不是單單純純地想要佔有或是僅僅因爲幽紫地美貌了,特別是在蘭馨死後,他腦中想到的最多的,就是幽紫,而這次。經歷了生死之間地忽然轉變。可以說蕭易的心態,已經經歷了大起大落。所以在看到幽紫之後,他的心中,忽然多出了一抹寧靜。
輕輕起身,蕭易似乎強行想站起來,但是身上的傷痛,卻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幽紫輕輕一皺眉,似乎在籌措着什麼,終於起身來到蕭易的身旁,一邊伸出一隻手想壓住蕭易,一邊輕聲說道:“你現在還有傷,而且你的傷勢我已經看過,都是一些暗傷,需要調養……啊……”
幽紫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她只感覺身子猛地一輕,當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蕭易摟在懷中。
一股濃重的氣息猛地竄入幽紫的鼻間,那濃厚地男性氣息幾乎滲透進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幽紫忽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她立刻就想掙扎出蕭易的懷抱。
“別再走了。”
蕭易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幽紫的身體一瞬間彷彿僵住了一般,她不停地喘息着,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都被抽走。
淡淡的幽香在蕭易的鼻尖流動,他地心,真真正正的寧靜了下來,自從蘭馨死後,蕭易雖然極力掩蓋,但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蘭馨,想起那個倔強又調皮的小女生,想起和蘭馨在一起的總總。
只有失去了,纔會珍惜,可以說這點,是蕭易在那段時間內體會最爲深刻的。
雖然以前的他,總是將女人當成一種宣泄品,可以說僅僅是爲了抑制他蚩尤血咒的一種藥物,但是現在,他卻真的只想好好地摟着幽紫。
幽紫地心,彷彿小鹿一般不停地跳動着,等待着地動作並沒有降臨,蕭易只是僅僅地摟着她,幽紫的心中忽然出現一抹失落和溫馨交匯地複雜情緒,而隨着蕭易的那句話,幽紫忽然有種感覺,她快要被融化了。
曾經的兩人,雖然清楚對彼此的感覺,但是卻彷彿都在下意識地拒絕,一個用孟浪,一個用高傲,彷彿面具般的僞裝覆蓋在臉上,但是現在,隨着蕭易的一句話,兩個人的面具,都完全被掀開了。
幽紫的雙手,環過蕭易的腰身,將臉靠在蕭易的胸口,偎依在蕭易的懷抱中,精緻的面容上,忽然多出了一抹溫馨,她低着頭,紅脣微微張開,輕輕吐出了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