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普森大媽的幫助下,搜搜刮刮可以用挖地三尺來形容,將家中的一些勉強完整的傢俱、衣物賣掉後,終於勉強把父母給埋葬了。葬禮的那天,因爲沒有多餘的錢,也沒能力請上牧師,在簡陋的墓碑前只有西弗勒斯.斯內普和湯普森大媽送上了最後的一程。
湯普森大媽本提議西弗勒斯和她一起離開,但被拒絕了。黑髮的小孩努力想拉出個笑臉,明顯這個努力失敗了。
小孩低下頭“湯普森大媽,我,我想再陪陪他們。以後,以後我再也見不到我的爸爸媽媽了。”
湯普森大媽也只能嘆氣,作爲父母,斯內普夫妻是完全失敗的,她在蜘蛛尾巷經常看到託比亞毆打艾琳和西弗勒斯,託比亞整天喝得醉醺醺,從不考慮去找份工作來養活自己的妻兒。而艾琳,眼中只有自己的丈夫,對於西弗勒斯的照顧也很是欠缺,導致現在的這個小孩看起來才4、5歲左右。想到自己早亡的兒子,湯普森大媽摸摸西弗勒斯的頭“好孩子,如果有事你可以來找我,不要自己硬撐。”
目送着湯普森大媽的背影離開了這個貧民區的墓地,西弗勒斯一下坐了下來,身體靠着冰冷的墓碑,苦笑,他還是看了墓碑才知道自己現在的姓應該怎麼寫,斯內普,好像和以前看過的小說裡的人的名字很像呢。
天很藍,透明地如同純藍的水晶,陽光大方地照耀着大地,無論貧賤,溫暖着每一個人,幾隻黑色的鳳尾蝶還開心地飛在花叢中。
“斯內普先生,斯內普夫人,對不起,我佔了你們兒子的身體,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兒子到哪裡去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邊喃喃說,一邊淚水劃下了臉蛋。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你們會想我嗎?西弗勒斯閉上眼睛,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想到心都在抽疼。
搖搖晃晃地回到空蕩蕩的破落的蜘蛛尾巷的家,現在的西弗勒斯馬上脫力地坐到了地板上,沒有力氣和想法去考慮過地板的油膩和骯髒。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有種脫離感,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雖然昨天晚上在和湯普森大媽的對話中,知道這是1967的英國倫敦,1967年的英國,他苦笑,就算想辦法回到中國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經過了白天的葬禮,他更加的茫然了,甚至,甚至他在腦海裡想到了死亡,也許,也許再死一次的話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那喧囂的街道,想念。。。想念那熟悉的方塊字。
呆呆滴坐着,看着陽光移過穿着打補丁的不合身褲子的膝蓋,移上破舊的露出黑黑腳趾的鞋子,移上洗得發白都是窟窿的女士外套的下襬,看着,黑黑的眼睛沒有焦點地一直髮呆地再看着,直到黑暗的完全籠罩。斯內普甚至沒有點上燈的慾望,他不想看到這個破敗的家,這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世界,一點也不。
正當小小的斯內普大腦空白,絕望到考慮如何再次死亡的時候的時候,突然聽到什麼東西大力撞到大門上發出的巨響。這個聲音完全打破了他的悲傷,他打開門,仔細左右上下一看,地上竟然躺着個光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