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軒教了楚詩語了一些基本的方法,並給她做了示範,楚詩語有模有樣的打了幾發,可是卻是讓一旁的教練拍手叫好。
楚詩語很是不好意思,自己剛剛也看到了,打了五法,只中了一發還是在邊緣,現在教練卻是爲她鼓掌,這可是有點捉摸不透了。
“你很不錯,很有天賦。”教練並沒有在對她說什麼,解釋的再多她也是聽不太懂,倒是一旁的殷亦軒卻是有些明白了。
無論剛剛詩語的命中率如何,但是子彈出膛的聲音頻率甚是微妙,這是一種天賦,有些人學習一個東西,可能窮盡一生都可能會卡在一個瓶頸期,這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與是否有天賦,領悟到那一點。
楚詩語轉眼看向了殷亦軒,見殷亦軒對她報以鼓勵的一笑,雖然不太懂教練的意思,但是至少可以證明自己做的不錯,也是回報以殷亦軒一個燦爛的笑容。
“砰”忽然進來了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站在那裡來了幾個點射,無論是動作還是最後的結果,都是堪稱完美,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其中自然是包括殷亦軒和楚詩語。
兩人都是一眼就從這熟悉的身姿中,認出了這個人是誰,竟然是殷亦航!
“好久不見,亦航。”殷亦軒向前走了幾步,卻沒有走到殷亦航的額身邊,反倒是在距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恰巧是站在了楚詩語和殷亦航之間。巧合的讓殷亦航牙癢癢。
他本身是在家裡等着恩澤和楚詩語的dna鑑定結果,可是還沒有等到,就是等來了殷亦軒帶着楚詩語去射擊館的消息,這個消息讓殷亦航徹底不淡定了,一想到楚詩語那個菜鳥,肯定是得讓別人教她。
而射擊這種事情,不都得你擺好姿勢,別人再去糾正你?一想到楚詩語站在原地拿着槍,而殷亦軒在楚詩語的身後,攬着她,手把手的糾正她的姿勢,殷亦航心中就是一把火一把火的燒着。
坐立不安了三分鐘之後,便是直接飛車趕來,而在趕來的路上,也是收到了兩人dna鑑定的結果,結果顯示——是母子。
得知了這個結果,殷亦航感覺原本煩躁的心一下子像是春雨拂過一般,心中舒爽得很,雖然是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何地和詩語生了這個孩子,但是隻要她是自己孩子的媽,其他都無所謂了。
殷亦軒,你敢動我老婆?我們走着瞧。
來到了射擊場之後,雖然是沒有看到想象中讓他暴走的畫面,但是也確是看到了兩個人的眉來眼去,這也是讓他心情不爽,隨意的拿了一把槍,直接是走到兩人的身邊,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殷亦航便是略過了殷亦軒去看了她身後的楚詩語。
楚詩語直接是轉過了身,並沒有看他一眼,這個結果讓他很是受挫,不過自古以來夫妻打架都是牀頭打架牀尾和,總有一天自己會讓詩語回心轉意的。
“我們來比劃一下吧。”殷亦航對着殷亦軒說道,哼,讓你猖狂的帶着我老婆來這裡,我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對男人的宣戰,不接受豈不是會被看做是懦夫?殷亦軒點了點頭,徑直的就去選了把槍。
“亦軒。”詩語見亦軒竟然是真的要去和殷亦航比試,便是有些擔心,其實她真的是不想看到殷亦航,所以無論誰輸誰贏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嗎?”看着楚詩語擔心的表情,殷亦軒苦笑的說道,這個小丫頭難道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兩人分別挑了兩把槍,威力和性能卻是差不多的槍,兩人去了移動靶射擊場,比賽的子彈是二十發,誰中的多,誰就獲勝。
殷亦航做了一個手勢,工作人員便是開啓了移動靶。
兩人都是嫺熟的將子彈裝了進去,瞄準之後,果斷的就是連續點射,兩個人長相身材都不差,所以看起來都是帥氣無比,看起來也是沒有什麼差別。
而就在揭曉結果的時候,楚詩語卻是離開了,殷亦航一轉頭,就看到了詩語離去的背影,也不管社麼結果了,直接是追了上去。
殷亦軒本是也想要去追的,但是見到殷亦航的身影,也是頓了一下腳步……
“詩語!”殷亦航一邊追趕着,一邊喊着,儘管身上穿的是最不適合運動的運動服也是箭步如飛。
楚詩語本來走的還不算太快,但是在聽到身後那個熟悉的和夢魘一般的聲音在叫自己的時候,也是小跑了起來。
“詩語,你別跑了。”殷亦航真是又急又氣,自己又不是大灰狼,她又不是小綿羊,爲什麼要跑呢?
不過總歸是有速度差異,殷亦航最終是氣喘吁吁的追上了詩語,一把拽住了詩語的胳膊,“我說你別跑了。”
“你拉着我幹嘛?放開我。”楚詩語有些氣憤的使勁甩着胳膊,想要將殷亦航的手給甩掉。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一個甩不開,一個不撒手。
“放開她。”忽然兩人不遠處又是出現了一個聲音,是殷亦軒趕來了,他還是不想要放棄。
殷亦航一聽就火了,你憑什麼這樣說?
“你說放開我就放開嗎?”殷亦航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弄疼詩語了。”
殷亦航這纔是發現,剛剛一時沒注意,手勁確實太過於巨大,肯定是弄疼詩語了,猛地一鬆手,放開了她。
詩語從殷亦航的手下脫了困,就小跑到了殷亦軒的身邊,“亦軒。”說完之後,竟然是要哭的表情,眼淚說掉下來就掉下來了。
“沒事,有我在。”殷亦軒直接當着殷亦航的面,就將詩語攬在了懷中。拍着詩語的背安慰着她。
詩語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像是一顆偶遇暴風的小草一般,脆弱的讓人心疼,殷亦軒的心也是一揪,心中默默的對着自己說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詩語不要遭受任何的傷害。
“我不要看到他,不要看到他。”楚詩語哭的梨花帶雨,聲音很是哽咽,已經有些祈求的意思,“亦軒,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殷亦軒無法拒絕,點了點頭,攬着詩語就向着出口走去。
殷亦航第一次發現自己這般的無力,自己的自以爲是似乎一直深深的傷害着無辜的詩語,以至於現在到了這種地步。
默默地跟在了兩人的身後,直到亦軒將詩語放在了車上。兩人完全是將殷亦航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楚詩語漸漸地緩過神來,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在車啓動的時候,透過車邊的後視鏡,恰好是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殷亦航,這個傷她最深的男人。原以爲自己不會傷心了,可是再次的見到他,自己的情緒還是不受控制……
既然是已經選擇了離開,爲什麼不徹底一些呢?楚詩語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讓眼淚放肆的在臉上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