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智他們三個男人看我先動了,也隨即動了起來,就比照着我的處理方法,把這些拿刀的人拿刀的那個手的手筋都挑了,對他們來說,這些烏合之衆真不夠看的,也就分分鐘的事,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呢,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剛剛叫囂的人現在都捂着自己的手腕,大聲的嚎叫,場面甚是宏大。
唯一一個反應靈活的人就是那個頭,他看事不好,轉身就要從來時的路逃走,可是他是站到隊伍的最前面,要想逃走,得穿過跟在他後面的小嘍囉才行。所以他被同夥的人給擋住了逃生的去路,沒有逃過被挑手筋的命運。
我有些嫌場面太吵,姜智就一聲厲喊:“都閉嘴,誰在叫喚,我就把他的手直接剁下來。”
這聲大喊非常好使,現場瞬間安靜,連看熱鬧的人都閉上了嘴。
看着這一大片被挑了手筋哀嚎的人,我有些頭疼,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做的,像這樣教訓了壞人後,按照慣例不是都要再說一些教導的話嗎,我就對着他們說:“以後出門的時候小心點,有些人不是你們能惹的,惹到了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好了,大道理我就不說了,你們活這麼大,知道的肯定不比我少,我也不是你們的長輩,沒有那能力規勸你們回頭是岸。我現在只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我們村的事的,是誰讓你們來的,說真話的可以走,說假話的就不用走了。直接埋在地裡做肥料吧。”
瞬間安靜的場面又雜亂了起來,那些小嘍囉爲了活命,拼命的想表現自己。讓我們聽他的,就這樣我們在這左一句右一句中,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情還真不是李峰主使的,他就是嘴欠了點。
踏山村的村民都開始使用防曬網的時候,他就想去縣裡多弄點來,和呂棟樑的想法一樣,都想在這上面賺上一筆。但是他沒有呂棟樑的那兩下子,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呂棟樑大把大把的大米賺回家。
他心裡這個鬱悶啊,就拎着一瓶小酒去找縣裡的哥們想辦法。結果剛好看到哥們的老大,他就在喝了點小酒後,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發了發牢騷。
他說的是沒什麼想法。但是聽的卻動了心。那個老大這些天在縣裡也是憋壞了,哪哪都有武警戰士站崗,他們想出去爲惡也沒那個膽啊,眼瞅着要沒米下鍋了,他一聽李峰說的這事,就上心了,到縣裡整防曬網他是不行,要是有關係他也不用餓肚子了。但是他從李峰的話語中聽出了,我們家的生活條件不錯。而且是從城裡新搬過去的,這樣的人家在當地根基還不深,就算遇到什麼事也大多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忙,他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纔在李峰酒醒了後給他們帶路,來找我們家麻煩。
開始李峰還不太樂意,怎麼說他也知道我們家不好惹,要是他不用出現在現場,他很高興我們家被找麻煩,但是讓他給帶路,他有些膽突的。不過最後還是在人家的威脅和利誘下妥協了。
既然弄明白的事情的經過,這些人留着也沒用了,姜智對他們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碰見他們一回,那他們就不用回去了。說完將手裡剛剛用來挑他們手筋的西瓜刀一甩手腕釘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整個刀面都沒入到了樹幹中。
那些混混看到姜智的這一手,嚇得捂住還在流血的手,慌亂的從來時的路逃走了。
李峰也想趁亂溜走,讓李山慶射出的一把西瓜刀擋住了去路。
等都剩下踏山村的人了,看熱鬧的這些人開始活躍了起來,左一句李峰不是人,右一句李峰對不起老薑家,開始了對李峰的批鬥。
這些不痛不癢的謾罵對李峰這樣臉皮後的人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在他受不了大家的指責,又開始爲自己辯解的時候,李誠上去代表我們家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李誠邊對着他的臉出拳,還邊罵,“我讓你嘴欠,你以後嘴還欠不欠了。我讓你在我們面前得瑟,你以後還得瑟不得瑟了。我讓你不是人,你以後還幹不幹人事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你了,你能怎麼地我吧。上次是有村長在,我們給你留了點面子,誰知道你這樣人不識慣,給臉不要臉啊,這回就是村長來了也不好使,我照打不誤。”
在李誠胖揍李峰的過程中,踏山村的村長又姍姍來遲了,正好聽到了李誠的這番話,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我看李誠早就看到他來了,現在說這些話這是故意說給村長聽的,他就當沒看見村長,接着打,把李峰打的鬼哭狼嚎的,面目全非。
姜智看差不多了,就示意李誠停手,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小懲一下就行了。”
我在旁邊偷偷的樂,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小懲呢,姜智也學壞了。
村長這時候讓人把李峰扶起來,然後對我們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把人打成這樣?”
我在後面聽了直吐舌頭,我敢拿頭跟他打賭,他來就是有人跟他彙報了,他基本上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纔來的。這時候還問我們怎麼回事,還來追究我們打人怎麼地?
姜智聽他這麼問,直接冷笑了一下,不尿他,回頭對我們自己家人說:“行了,活也幹完了,身體也活動了,一會兒太陽就上來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說完他就率先走到三輪車處,把東西一收拾,就推着三輪車往家走,我們也都是緊隨其後,誰都沒有回答村長的話,也沒有搭理站在路中間的他,都從他身邊饒了過去。
村長被我們這一舉動氣的面色發紫,我在後面看的都有些爲他擔心,這不會被我們這一氣就嘎嘣了吧,那我們可就罪過了,我偷偷的捂嘴偷樂。姜智看我這樣,無奈的拿大手輕拍了我的頭一下。
事實證明村長比我想象的要堅強,他沒有倒下,而且還自我調節的很好,他面色不好的看着地上留下的幾大灘血跡,臉上慢慢恢復了正常。
等我們走的有十多米了,他自己站在那說:“也是,你們這一上午也累了,還是趕緊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問在場的人就行。”
看看以前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是武力值決定上層建築。
不管他說什麼,我們該走的都走了,這事本來就沒有我們傢什麼事,是人家來找事,我們沒必要像犯人一樣被人審問。
回來的路上,大家看沒有外人了,就開始審問我。
曲媽說:“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這本事了,上去就挑人家手筋,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沒有,那是巧合。”
李誠說:“姐啊,你剛剛那身手太帥了,是不是苦練了很長時間啊。”
“沒有,那是歪打正着。”
薇薇也說:“小藝,你剛剛表現的太好了,這些壞人就該這麼教訓。”
“真的,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劃個口子,流點血,意思意思得了,結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掙扎的,非得那麼配合我,把手筋往我的刀口裡送。”
衆人聽了我的解釋都呆愣了一下,然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呀!”我突然大叫一聲,想起來了,防曬網還沒補好呢。
我還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地了,結果下午,含含從外面跑回來就問我,“媽媽,媽媽,是你把壞人的手筋都挑斷了嗎?”
我一聽,有些傻眼,忙問道:“你聽誰說的啊?”
“村裡的小朋友都知道了,今天我一出去,他們就很羨慕我,說我有個很厲害的媽媽,還說你把壞人打跑了,是嗎,媽媽?”含含滿眼星星的問我。
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呢,“今天是來了壞人,但是壞人不是媽媽一個人趕走了,主要是爸爸和叔叔他們,媽媽就對付了一個壞人。”
“哇,那也很厲害了,那媽媽,你教教我,你是怎麼對付壞人的。”含含還是崇拜的看着我。
我無語了,這我怎麼和孩子說,說是碰巧的,不太好吧,太有損我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媽媽形象了。
姜智看出我的爲難,對含含說,“記得爸爸在空間裡給你演示的靈氣刀嗎?你要是想用你媽媽傷人的那招,就必須先練出靈氣刀。以後進空間練習的時候,你一定要努力知道嗎?”
“爸爸,以後我肯定好好練,我一定能像我媽媽那樣厲害。”
糊弄完孩子,我就去小姨家找呂芳打聽一下情況,外面都是怎麼傳我的啊。
一打聽我才知道,這件事的一個後果就是村裡流傳出“老薑家的媳婦才狠呢,一句不和,上去就挑人家手筋。”
我去,我要鬱悶死了,我那天就歪打正着的挑了一個人的手筋,就讓人傳成這樣,難道他們沒看見姜智他們三個把剩下的人的手筋都挑了嗎?那個數值遠遠大於我的。
他們這些重男輕女的農村人!我生了會兒氣,自己就想通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這以後走在村裡也沒人敢惹我了,那我在村裡不是可以橫着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