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達、王美,你們的娃,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這話說的多麼有水平啊,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個還是以前的那個二狗嗎,看來男孩子還是要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這樣才能漲本領啊。”
雲昌德感慨道,自己這個兄弟有福了,兒子變的這麼孝順,又這麼有本事,說話都這麼有水平啊,剛纔那話說的,讓我們這些叔伯聽得都很開心呀。
“呵呵,這個主要是二狗這個娃自己爭氣啊。”
雲昌達開心地說道,做父母的最想聽到的,就是別人誇獎自己的子女,這個比什麼都令他們開心。
“是啊,二狗娃,現在是長本事了,吳支書,你看這個水庫承包的事情怎麼說啊。”
王美關心地問道,這個可是今天請這幫村幹部吃飯的主要目的,別讓這幫老爺們一頓酒下來,把這個承包的正事給忘了,在王美看來,什麼事都沒有二狗這個事情重要啊。
“二狗娃,能回家鄉創業,咱們這些做長輩的肯定是要支持的,昌德,你看這個事情怎麼給二狗他優惠,村裡的人又不會說什麼。”
吳權對雲昌德說道,對於雲濤承包水庫這個事情,吳權現在是非常的支持,不爲別的,就雲濤這個出神入化的廚藝,只要他承包水庫,待在農村裡,以後自己就有乘飯的機會。
要是因爲承包費用高了,他不承包了。又要出去工作了,那自己真得連乘飯的地方都沒有了,以後到哪裡還能吃到,二狗做的這麼美味的菜餚啊,吳權心理暗暗嘀咕着。
“我想水庫這幾年別人承包都沒有掙錢,都已經沒有人願意承包了,這個承包費用低點,別人都不會說什麼的,至於水庫邊上的山林、荒田,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用。也沒有人要。費用我看過的去就可以了。”
雲昌德說道,怎麼着都是子侄搞承包的,不能讓自己的子侄吃虧啊,這水庫、山林的空着沒有什麼用。還是便宜點給自己人多好啊。
“昌德說的很對。這水庫基本上也沒有人承包了。邊上的山地樹木也不允許砍伐,更是沒有人要了,便宜點承包給二狗。村裡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閒話的,怎麼說,二狗也是咱們村裡自己人啊。”
村會計徐元說道,今天這頓美味絕倫的菜餚,也不能白吃,自己這麼地也得出點力啊,要不然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來二狗娃家乘飯呢,這樣的人間美食,絕對很難找到第二家了。
“既然大家對二狗承包水庫和水庫邊上的山林,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那我就給個初步的承包費用了,水庫承包一年一萬五千塊,而邊上的山林和荒田就一年七千塊,一年的承包費用總共是二萬二千塊錢,你們看怎麼樣啊。”
村支書給出了個具體的承包方案,其實這個方案的承包費用真的很低了,基本上是算半賣半送的價了。
“我看還是把後面的尾數出掉吧,就兩萬塊承包費好了。”
雲昌德說道,雖然這個承包費用已經非常低了,但是雲昌德還是想給自己子侄爭取更少的承包費用,畢竟對於農村人來說,能省一點是一點啊。
“那就兩萬塊一年的承包費用,大家有沒有意見啊。”
村支書吳權想了想後,說道,畢竟在這樣的場合,自己絕對不能說什麼反對意見,要不然自己就把雲昌達家得罪光了,以後就別想來他們家乘這麼美味的菜餚啊,吃過二狗燒的美味菜餚,估計自己現在都吃不下別人燒的菜了。
“我沒意見,贊同。”
“我也沒有意見,贊同。”
雲昌洪、雲昌明、徐元幾位村委員都紛紛贊同。其實按正常的流程,這個承包決議村委是不能當着承包人的面決議的,畢竟當着承包人的面,大家都會有些顧及,都怕得罪人。
華夏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心理,都想做好人,都不想得罪人,哪怕是非常反對一件事情,也絕對不會再當事人面前反對。
所以在雲濤家裡,村支書吳權這麼問,其實就是白問,誰會說反對意見啊,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擡頭不見,地頭見,怎麼着也得給面子啊。
“那,二狗娃,你對一年兩萬塊錢的承包費用,有什麼意見啊。”村支書吳權向雲濤問道。
“兩萬塊錢一年的承包費用,我倒沒有什麼意見,我擔心村裡其他人,哪天看我掙大錢了,會有人眼紅,鬧這個事情,畢竟水庫和山林都是村集體的啊。”
雲濤說道,這年頭做什麼事情,一旦做好了,總會有人“眼紅”的,到時候到鄉里、縣裡鬧,自己就麻煩了。
“二狗娃的這個擔心真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咱們村也真的可能會有幾個這樣的人,等二狗弄好了,出來鬧事。”
雲昌明說道,畢竟現在的人不比以前,很多人就裝進錢眼裡了,看見別人掙錢了,怎麼的也想上去咬一口。
“我看誰敢,我削了他。”
雲昌德說道,在雲濤家鄉這種還比較封建的農村,族長的權力還是很大的,宗族裡的人都還是比較怕族長的。
“二哥,不怕有些人搞明的,就怕有人偷偷地去鄉里告狀,倒是弄個收回承包就麻煩了。”
雲昌達擔心地說道,一旦承包下來,就要投錢進去,要是到時候被收回,自己家就虧大發了。
“這個倒是個問題,畢竟咱們以前我們這個承包只要跟村裡籤合約,報到鄉里就可以了,鄉里想要收回,我們還真的沒有什麼折啊。”村支書也有些擔心地說道。
畢竟在華夏鄉鎮這樣的一級政府權利特別地大,有時候也特別地黑,就拿雲濤在的這個鄉,以前國家明令取消農業稅,但是雲濤在的這個鄉,還是整整多取了兩年的農業稅。
很多人出上訪,去告,愣是沒有把鄉幹部告下來,還好兩年後,那個鄉長、書記都升官到縣裡去了,那些年農村人去告這些貪官,從來沒有想過能把這些貪官告倒,都是想把他們告走,那時候,在陽平縣有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就是哪個官員被人告的越厲害,他升官的速度也越快。
“吳大叔,我想把水庫和山林一起承包三十年,所以我想還是籤個比較正式的合同,最好是有縣裡的國土局這些部門蓋章的合同。”
雲濤說道,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還是籤正式的合同好,像以前那些人和村裡承包的那些合約,雖然有法律效應,但是作用很小。
畢竟村委會還不算國家一級政府,和他們籤的合約,鄉政府說不承認就不承認,你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去告也沒有用,人家鄉政府一句,村委會沒有權力出租土地使用權,就可以弄的你沒轍。
“和村裡籤合約的話我們可以便宜些承包給你,你要籤要縣政府簽字蓋章和國土局蓋章的合同,這個承包費用要高很多的,而且這個手續也會很麻煩的,十天半個月都未必拿的下的。”
村支書吳權說道,在這個村子裡自己是條龍,在鄉里自己還算是個人物,但是自己到了縣裡就是條蟲,沒有誰會弔自己的。
如果是跟村裡籤合約,自己和雲昌德簽字,拿到鄉里備個案就可以了,只要村委會成員都沒有意見,自己完全就可以決定了,但是要籤這個土地使用轉讓合同的,那可是要縣裡批准的,還要審覈好幾遍,自己可就是上面簽字級別最低的人了。
“承包費用稍微高點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是這個手續,我們都不懂,可能就要麻煩大伯和吳大叔了。”
雲濤說道,雲濤現在不在乎多出一點錢,自己可是想在水庫那建自己的夢想家園啊,怎麼地也得把這個土地的使用權真正地轉讓過來,可不想自己剛剛把水庫建設好了,就被人“摘桃子”了,這種現在在華夏可是太常見了,自己可不想成爲下一個受害者啊。
“二娃,不用浪費這個錢了,你只管承包過去,我看誰敢跟你鬧,誰敢收回你承包的水庫、山林。”
雲昌德說道,畢竟要到縣裡籤那種土地轉讓類的合同,這個錢可不是多一點、兩點的,是多很多的,因爲這個承包費用除了村裡的部分,還要交縣裡的部分,村裡這部分還好說,自己這幾個人就可以做主了,但是縣裡的那部分可不是自己幾個人能做主的。
“謝謝大伯,我還是覺得籤同好點,雖然可能要多花些承包費用,但是這樣不是大家都安心點,村裡的其他人也就不能說什麼閒話了。”雲濤肯定地說道。
“二狗,這樣是不是有些糟蹋錢啊。”
雲昌達開口水道,在雲昌達看了和村委會籤合約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弄個什麼正式的合同,這個太浪費錢了,尤其是要承包三十年,那得多花多少錢啊。
“爸,這些錢花的值,以後你就會明白的。”雲濤對自己父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