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身上沒有任何說明你是日慕衣的證據。”
夜憶音點了點頭,指指屏幕:“你看這個,這上面說有個航班遇難,上面還有兩個人,說是日氏帝國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夜憶音說着,眨了眨眼,“這兩個人很厲害嗎?和那個日慕衣是什麼關係呢?”
夜上弦似乎有些走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是很厲害,日氏帝國是全球排名前三的大企業,那兩個人是日慕衣的父母親。”
夜憶音面露悲哀和遺憾,“啊,那麼厲害的兩個人物遇難了,真是可惜……”
夜上弦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夜憶音,氣氛有些尷尬。
“你看着我幹什麼?”
“沒什麼。”夜上弦把視線移開。
“二位的卡布奇諾和藍山。”服務員端着餐盤,小心翼翼地把兩杯咖啡遞到桌上,夜憶音友好地點了點頭。
“那個……碳烤牛排沒有了,”服務員有些抱歉地說,“需要換一下嗎?我們店裡的黑胡椒牛排也很受歡迎的……”
“不用麻煩了。”夜上弦開口道,服務員說了聲“是”便下去了。
“怎麼了?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夜憶音看了看他,“沒事吧?”
夜上弦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怎麼看出的?”
夜憶音端起咖啡,笑着,“往常的你總是笑着的,無論何時,我看你,你總是在笑。”
夜上弦放着糖,眼裡閃爍着不明的光,“我們才認識一天而已,就這麼瞭解我了。”
她喝了口咖啡,皺了皺眉,怪苦的,“你知道嗎?小雞生下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誰,就會叫它‘媽媽’,我失憶了,就好像重生了一樣,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雖然不能叫你‘媽媽’,但我也會把你當做一個依賴的人呢。”
對於夜憶音的答不對題,夜上弦並沒有在意,因爲他的問題也是隨口說出的。
依賴的人嗎?
我也許,不配吧……
他想到這,苦澀一笑,“那嬰兒生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醫生,爲什麼不叫她‘媽媽’呢?”
夜憶音拿過夜上弦手中的糖,慢慢地倒着,“因爲嬰兒和小雞不同,它能知道誰對它有感情的,對自己有愛的自然是爸爸和媽媽,也只有他們配叫爸爸和媽媽。”
“你的話好深奧哦。”夜上弦裝作沒聽懂地說。
“是嗎?”
隨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
夜上弦靜靜地喝着咖啡,目光淡淡地瞥向夜憶音。
他也不知怎麼的,剛剛聽到那女孩兒說她是日慕衣的時候,心突然慌了,只想着證明她不是日慕衣,自私地故意沒說是在峽谷的河裡,也說了謊說以前有那個新聞報道。呵,笑話,外人連日慕衣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會來那個報道?
晚上,很靜很靜,地上還帶着些積水,一點風都沒有。
“早點睡吧,晚安。”
夜上弦給夜憶音拉了窗簾,關了燈,緩緩帶上門。
“晚安。”
他輕輕地走到自己的房間,拉開抽屜,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個徽章,日氏帝國四個字尤爲顯眼。
那天,他在草叢裡撿到了這個徽章,一直沒有告訴她。
那時他並沒有在意,可今天那個女孩兒說的話,讓他不得不相信,客房裡睡着的就是失蹤的日慕衣。
可他不想讓她離開……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夜上弦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我不想失去媽媽,再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