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站在酒店大廳內的霍清清臉色微微泛白,臉上習慣性的笑容有些僵。 但幾秒後她輕輕吐出口氣,略顯疲倦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再次恢復了平素的微笑。踩着高跟鞋拿着自己的工作電腦走出了酒店,招了停再酒店前的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隨便開。她打開後車窗靠在椅背上閉眼思索,不到五分鐘時間她的手機嗡的一聲響了起來,霍清清擡手接通,電話中果不其然傳來的是她被排除這個設計案的電話。
霍清清面色一變,急忙的想要解釋。但任憑她如何辯解,電話那頭的人仍舊毫不猶豫的斬斷了她這次的工作案。電話被直接掛斷,霍清清臉色難看的捏着手機。手指青筋跳起、泛起白色,半響後她忽然壓着恐懼強撐着啞聲道:“不是我不答應你,實在是我根本做不到。他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我連接近他都不行。你放過我吧,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她說到最後幾乎是顫抖着聲音哭出聲來。
在霍清清急促的呼吸聲中,出租車忽然停了下來。一直沉默的出租車司機從前邊遞給她一隻手機,霍清清手指發抖的接過,剛貼在耳朵上下一秒電話中很快傳來一個女人譏諷而嘲笑的聲音:“你當年不是和他感情好得很嗎?現在就連接近他這一點都做不到了?”
霍清清的臉色一寸比一寸難看,她手指捏着手機,強撐着低聲咬着牙道:“當年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電話那頭的女人嗤笑:“你當時也可以選擇不接受。”
霍清清臉上露出羞憤之色,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才撇過頭啞着聲音虛弱的求饒:“我做不到!況且你身邊耳目那麼多,恐怕也早就知道了剛纔發生的事。我根本就無能爲力,你這完全是在爲難我。封景虞從來就不是會被女人引誘的人,更何況當年我做了那種事。求求你別找我了,我真的做不到。”
“你做不做得到與我無關,而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答案。”女人笑得得意也惡意:“就這樣吧,你繼續努力。”說完電話啪的一下掛斷。
霍清清抓着手機渾身發抖、呼吸急促。整個人彷彿瀕臨崩潰的邊緣,出租車司機再次啓動車子,將她送到了她住的酒店伸手收走了她拿着的手機,等着她下車。
霍清清滿臉的虛弱而蒼白,坐在車廂來強撐着整理了一下表情,低着頭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進酒店,上了電梯刷卡進房間,當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靠着門背閉着眼終於鬆了口氣。
她臉上的崩潰和惶恐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眼中一派清明。脫下鞋子赤腳走了進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平靜的喝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半點不着急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當一個多小時過去後房門忽然被人敲響,霍清清快步站起身來走到門邊,警惕的問道:“誰?”
“客房服務。”
霍清清閉了閉眼,一咬牙嘩啦的快步打開門,在看到面前推着整理箱的酒店工作人員時,臉上覆雜之色一閃而逝讓開位置:“進來吧。”
房門關閉,推着服務車的工作人員第一次擡起頭來,嘲諷一笑直接進入正題:“霍小姐,你想做什麼可以直接說了。”
清晨陽光正好,安朵和封景虞來了個遠距離的清晨通話,纏纏綿綿的掛斷電話後精神十足的和鳳妃一起去忙碌工作。
許久沒回國,趁着這次回國一段時間在忙完了《帝王》的宣傳事宜後她掐着時間接了一個廣告拍攝。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她吃了晚餐第一時間坐在沙發上等待着今晚《帝王》的播出。在齊雲戈蕩氣迴腸感情充沛的歌曲聲中,《帝王》的第三集隨之播出。
在屏幕中天空飛鳥的劃過、宮牆內飛起的精緻風箏、少女喜悅的歡呼聲中,安朵擡起眼來和屏幕之中穿着淺藍色宮裝、看似溫婉柔和、低眉順眼的公主來了一個鏡頭內外的時空對視。
屏幕中的公主眉眼柔順、宛如一朵動人的茉莉花,不奪目搶眼、也不灼灼逼人,讓人一眼看去只覺得舒服又婉約。
但此時此刻不少看着安朵出場第一幕的圈內人士卻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少女時期的公主該是這樣的嗎?
腦中翻起昨晚餘君的霸氣演繹,此時這個恬淡婉約的少女儼然又是另一個極端。這麼柔軟的女孩兒真的能在未來變成一個國家的帝王嗎?
懷揣着是否是他們理解錯誤還是劇本出現誤差亦或者安朵對人物理解不夠透徹的種種思考,在少女掐着一朵盛開的桃花放到鼻尖輕輕嗅着時,一陣急促而倉皇的腳步聲傳來,錦衣華服的少年驚慌失措的抓住少女的手:“姐,我闖禍了。”
五個字落下,一派恬淡的少女卻是眼皮都沒動一下,握住少年的手,踮起腳尖拂去對方肩頭的花瓣,輕聲道:“莫要急,走路慌什麼,天還沒塌呢。”
她的語氣一如之前的雅緻而緩和,在少年慌亂得滿頭大汗的模樣中顯得異常的惹人注目。讓原本之前抱着懷疑的圈內人士咦了一聲,加重了注意力。
這一幕很有意思,少女鎮定而又緩和、少年驚慌失措得簡直快暈厥,但少年看着對方的目光卻滿滿的都是信任和求助。這個眼神證明他很信任面前的姐姐,但這麼一個看似猶如茉莉花一樣柔軟的女孩兒有什麼值得他這麼信任的資本呢?
像是在回答大家的疑惑,當少年崩潰的將自己所看到的亂!倫之事說出口時,他面前的少女的表情開始變了。不過一個眨眼間,她眉峰緊縮、瞳中冷冽清寒、粉潤嬌軟的脣線繃成了一條直線,像是褪去了之前的僞裝露出真實的自己一般,目光壓力沉沉的落在旁邊的內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