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眉峰一皺,薄脣輕啓:“我自有主張,你既然答應了就籤合同。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行。”封景虞哈哈大笑,劍眉英挺的挑起,眼中露出戲虐之色:“你難道還怕我半途跑路不成,哎,我說白流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就因爲認識這麼多年,所以先簽約纔有保障。”白流清冷着臉不冷不淡答。
一路順利到了餐廳,安朵進了包廂後才摘掉了帽子墨鏡和口罩,坐下將菜單遞給了安衡:“想吃什麼自己點。”然後擡頭對看着她驚呆了的服務員輕笑着開口道:“你好,麻煩送一壺菊花茶進來。”她現在需要好好清清火氣,免得飯還沒吃就被安衡氣死了。
姐弟倆腦回路很多時候不在一條線上但偏偏有些時候在一條線上,安衡正看着菜單的眼一沉,磨着牙咬牙重重哼了幾聲,嘩的繼續翻菜單,他決定了不看什麼好吃了,什麼貴點什麼,氣死安朵!
“您、您是安朵嗎?”女服務員激動得口齒不清,捧着記菜名的小本子都快掉了。
“是的。”安朵擡眸一笑,巴掌大的瓜子臉、霧靄的雙眼,讓本來就激動得不行的女服務員血液激素嘩嘩上升:“……您好,我是你的粉絲,我看了你網上的照片好漂亮,啊啊啊沒想到還有見到真人的一天,可以給我簽名嗎?”
“當然可以。”安朵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小本子,擡手正習慣性的簽名,在那個花體字的安最後一捺扯出去的時候下意識一轉寫了一個朵字,然後遞給服務員,眨眼柔柔一笑:“可以拜託你一下不要把我們在這裡用餐的事情發到網上嗎,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可以和弟弟一起用餐,所以不想有人打擾。”
“好!”女服務員捧着簽名忙不迭的點頭保證:“您放心剛纔您進來戴了口罩墨鏡沒人認出來是您,待會兒也是我服務這個包廂,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安朵笑容更盛,誠懇的道謝,卻聽到對面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冷哼,安朵一個刀眼刷的飛過去,笑意盎然的問道:“菜點好了?”
“沒……”安衡故意想作對,但擡頭看着安朵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頓時汗毛一豎,吞了吞口水努力保持自己酷霸拽的範兒,冷哼一聲高聲道:“點好了。”
“那就好。”安朵點頭:“你告訴人家吧。”
等點了餐服務員出門,安朵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安衡冷哼一聲低頭繼續打遊戲,包廂內氣氛有些詭異的森然,明明是血脈相連的姐弟,但沒了外人當潤滑油後,卻越發難以相處,這就是以前安朵和安衡的相處方式。
十七八歲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的女孩子又要準備人生最重要的高考、又要強忍着難過打理父母后事、還要管着本來就和自己不對盤的弟弟,可想而知是怎樣的不得力。等高考完好不容易喘口氣,希望和弟弟交流一番時,卻發現兩人間本來就重的隔閡越來越深。
安朵回憶着腦海中的記憶,那種無力的心累和茫然也隨着涌上心頭,此時此刻她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正處在嚴重叛逆期的弟弟。她摁了摁眉心,盯着安衡那頭刺眼睛的頭髮還有耳朵上閃亮亮的一排耳釘,更是覺得滿心疲憊,這種情況直到服務員將菜送進來纔有所緩解。
笑容溫和好聲好氣的拒絕了服務員的服務,房門關上安朵拿起筷子說道:“先吃飯。”其他事兒待會兒再算!
安衡撇嘴十分之不屑,抓起筷子就大口吃飯,期間爲了給安朵營造不好的吃飯環境,筷子將盤子敲得哐哐作響,挑剔的夾起一塊板栗鴨肉,聞了一下就嫌棄的丟在垃圾盤裡,故意找茬:“這什麼東西,也是人吃的?”
正在吃板栗鴨肉的安朵深吸口氣放下筷子喝了一大口菊花茶,吃飯期間她忍了!
見安朵不理他,安衡翻了個白眼將安朵正伸筷子夾的一根蔬菜打掉,見安朵冷颼颼擡眼看他,毫無誠意的無辜聳肩:“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安朵再次喝了口菊花茶,她忍了!
搶走了安朵筷子下的菜,安衡格外得意的哼着歌,像是吃魚翅一樣吧唧着嘴將那根菜吃了下去。見安朵正準備舀湯,他手下意識的就攔了過去,本來只是想搶先拿到勺子,哪知道一個不注意一勺湯猛地澆到了安朵的手上,滾燙的熱湯疼得安朵嘶了一聲猛地收回手。安衡臉色一變,連忙起身就要去看:“你……”
話還沒說完,連續三次後忍無可忍的安朵刷的沉下臉教訓道:“你故意的吧。”
“我……”安衡話音一頓,揚高了下巴叛逆的冷哼:“我就故意的怎麼了?你不喜歡別和我吃飯。”
“你以爲我願意?”安朵抽出紙巾擦拭着手上的湯汁,但那股子火辣辣的疼痛怎麼也消不了,這幾個小時的遭遇讓她本就鮮少的耐心更是瀕臨爆炸邊緣:“要不是你惹了事學校給我打電話,你以爲我願意放着好不容易的假期去學校給你處理麻煩,聽人罵?”
安衡同樣冷笑,口不擇言的話就脫口而出:“誰稀罕你去,你要是不去恐怕事情還沒這麼麻煩,現在我退學了你就樂意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以前在爸媽面前裝乖把我比下去,現在爸媽沒了你就露出真面目了吧,巴不得我被退學以後沒出息,那樣你就開心!得意了!”
話剛說完,安衡就看到對面的安朵臉色猛地一變。但面對着安朵骨子你透出來的不服氣佔據了上風,話說完了還挺直了脊背蔑視的輕哼一聲!
“你!”安朵擦拭手背的動作一僵,震驚的擡頭看着安衡,她簡直沒想到這個弟弟居然是這麼想她的。一時間頭疼得快炸開,深吸口氣她壓着爆棚的怒火騰的站了起來,將帽子、墨鏡、口罩戴上快步走出包廂,包廂大門被她砸得發出砰的大響。